趙建剛其實很不想離開:“那,那個哪里有需要我的地方盡管提,我回家也沒事,不如在這里幫忙照看著。”
“不用不用了,我們這些人就夠了。”
趙建剛似乎找不到繼續(xù)留下來的理由,看了眼秦秋霜,秦秋霜說:“謝謝你,趙同志。”
趙建剛忽的就笑了:“客氣了,客氣了。要實在沒用得著我的地方,那我就走了。”
秦慕風和他一起下去,這家伙還一步三回頭。
秦慕風來到公安局,就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向公安報了案。
公安讓秦慕風做了筆錄,公安局的李大隊長表示會立即派人進行調查,如果情況屬實,就會對故意傷人者采取應有的懲罰措施。
并派人和秦慕風一起去了醫(yī)院查看秦父的傷情,并進行傷情記錄。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給秦父做的手術已經圓滿完成,秦父的傷口處除了手術前出的血較多,手術中幾乎沒有再出血。
傷員手術完后還需要觀察,因為鐘綰綰并沒有立即脫下手術服,繼續(xù)在手術室里看護秦父。
公安局派來的調查員穿上無菌服進到里面,對秦父的傷情做了了解和記錄就離開了。
鐘綰綰看護了秦父一個小時,等秦父醒來,確定秦父不會再有危險后,才出去見了秦家人,把手術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媽,慕風,還有秋霜,你們不用擔心,爸已經沒事了。”
“謝天謝地,更要謝謝綰綰。”秦母對鐘綰綰不勝感激。
“媽,其實這件事我也有責任,如果柳家老太不知道我會醫(yī)術,就不會發(fā)生今天的事情。”
她不得不承認,這件事的起因就是因為她會給人看病,治好了因上吊差點身亡的田玉娥,才讓柳老太有機會得知了她身懷醫(yī)術。
“綰綰,這怎么能怪你。如果說是因為你的醫(yī)術給咱家遭來了禍端,那么你的醫(yī)術也曾救了慕風和你爺爺的命,如果沒有你,你爸爸早就被當敵特抓起來槍斃了,哪還有命活到今天?大隊長因為你的醫(yī)術才照顧咱家啊。
綰綰,咱們早就是一家人了,不要說誰拖累了誰,要是非要那樣說,我們還覺得拖累了你呢。”
本來兒媳婦若是早早跟兒子離婚,就不用來這里跟他們一起受苦了。
一路上,多虧了兒媳婦有遠見準備了好多東西,讓他們少受了很多罪,他們全家都欠兒媳婦的。
“媳婦兒,你一定累了,快歇會兒。”
秦慕風心疼的拉著自己媳婦兒,讓她坐在了長椅上。
“媳婦兒,餓了吧,想吃什么我去買。”
鐘綰綰確實累了:“隨便吃點什么都行。”餓著肚子,不管吃什么都會覺得很香。
秦慕風和秦秋霜去醫(yī)院食堂買吃的去了,鐘綰綰向秦母詳細地說了下秦父的手術情況,秦母現在對兒媳婦有說不出的親近。
若說一開始,她只是覺得鐘綰綰漂亮乖巧,恰好他兒子缺一個媳婦兒,她缺一個兒媳婦,只是出于一個婆婆對兒媳婦該有的疼惜和愛護,到后面慢慢地喜歡這個兒媳婦,到現在這種疼愛已經刻入骨子里了。
如果,她的親生孩子和兒媳婦一起掉進水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先去救哪個。
“綰綰,你辛苦了!”
“媽,沒事。”
當晚,公安就派出人手去桃花灣大隊抓人了。
桃花灣,地主老宅
除了去醫(yī)院的人,剩余的都待在屋里,秦如風則坐在門口,以防止誰會破壞掉打斗現場。
嫂子讓他這么做,肯定是要報公安了,他要保護好這里等到公安到來。
屋里,大丫小丫因為見到了姥爺倒下,頭上血淋淋的畫面,她們知道家里發(fā)生了大事,都害怕不已,小丫現在還躲在秦秋月懷里瑟瑟發(fā)抖。
“媽媽,媽媽,那些壞人不會再來了吧,姥爺真的不會有事吧?”
秦秋月摟著她,撫摸著她的小身子安撫:“放心,不會來了,他們不敢來了。你們姥爺去了醫(yī)院,醫(yī)生會為他進行治療,也不會有事的,不要再害怕了。”
大丫比小丫膽子大一些,坐在秦老爺子跟前,似乎老爺子的淡定影響到了她,她也沒那么慌了。
其實老爺子的淡定只是表面的,任他再處事不驚,也可不能在面對自己兒子被開了瓢還能無動于衷,只是心里太過于惶恐的時候反而會變得平靜起來,如此,也是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慌張。
另外幾間房里,秦二叔在秦父被拉走后,才敢露了頭,看到外面地上大一片的血,嚇得他狠狠吁了口氣。
幸虧他當時躲在屋里裝暈倒,這要是老大那家人真的把他叫出來打架,說不定被放血的也得有他。
他去廁所的時候,扭頭看到秦如風坐在屋門口,嚇得他一個趔趄,秦如風見了他沒說什么,他一頭扎進廁所里了。
出來后,覺得不過去打聽一下不是個事,邊去向秦如風打聽:“如風,咋回事,我剛才身上特別難受,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聽秋雪說,有人過來找你們打架。
秦如風知道他在故意打馬虎眼:“沒事的,二叔,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秦二叔便沒再打聽什么了,轉頭回了屋里。
另外兩家的屋里,林保國開始幸災樂禍了,“我再怎么慘,也沒那個姓秦的慘,腦袋被人開了瓢,說不定就死掉了。”
趙淑云想起自己鐘綰綰的光,也盼著秦父出事,秦家人都死光了,鐘綰綰就該來投奔她了。
傅母當然也高興的不得了,只有林婉柔看著外面的一灘血跡,對傅母說:“媽,你看外面的那片血多嚇人,我都不敢出去了,你去打掃了吧。”
傅母不想去;“我不去,他們秦家人流的血,憑啥要我去打掃。”
林婉柔又去叫傅云飛;“云飛,你去吧,留在那兒太瘆人了,看著害怕。”
一邊跟傅云飛說,同時朝他使著眼色。
傅云飛站起身,“行,我去打掃了。”
外面的地面全是泥土的,只要用水沖一下,或者用鐵鍬把那塊鏟掉,都可以破壞掉血跡。
他們家沒有鐵鍬,他就端了一盆水,要去把那片血跡沖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