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怎么辦?”
時宴知完全沒想到喬禾會有問題,畢竟在他們接觸她的時候她所有表現(xiàn)都很符合她塑造的身份。
“一定要找出她這幾個小時里面到底去了哪里,只有找到了這一點我們才能知道這位許太太到底有沒有問題。”
“先從許一凡那邊查一查看看,許一凡與喬禾做了這么久的夫妻不可能一點事情都不知道。”
他們兩夫妻之間相處的很奇怪,別的夫妻如果男方出軌一般都會鬧的不可開交,但是許一凡與喬禾兩人雖然鬧,但是從來沒有說是鬧到離婚的地步。
其實可以看出來許一凡與她之間并沒有感情了,他們也查了兩家的生意,已經(jīng)到了完全捆綁的狀態(tài),就算他們兩人離婚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許一凡這么拖著不肯離婚單純只是因為家里的生意嗎?恐怕也不全是因為這些吧。
蹲守在許一凡住處的警員,夜晚凌晨的時候看見他從樓上下來,然后開車徑直朝著別墅的方向而去,這么晚回家他們直覺他有事情,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他身后,然后一直跟到了別墅外面,與蹲守喬禾的人碰面。
許一凡進入別墅的時候,整棟別墅的傭人都已經(jīng)下班,也就是說別墅里面只有許一凡跟喬禾這兩夫妻。
他進門的時候喬禾正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涂抹身體乳,慢慢悠悠的動作看上去格外的悠閑。
“你剛剛短信說警察找上門了是什么意思?”
他語氣里帶著明顯的焦急,很容易就能看出他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慌張。
“你慌什么啊,警察只是問問我關(guān)于許滿月的事情,你不是在外面?zhèn)髟S滿月被**是我干的嗎?”
她語氣里的不滿顯而易見,對于這件事情許一凡沒什么好反駁的,這事兒確實是他傳揚出去的。
他現(xiàn)在管著許家的公司,他不可能讓這種污名落在自己身上,所以這個罪名只能讓身為許太太的喬禾來背。
“警察為什么突然之間會問關(guān)于許滿月的事情?”大半年的時間沒人注意到這個女人,怎么突然之間警察就找上門了。
“這我怎么知道,不是應(yīng)該問你嗎?”
她這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絲毫都不在許一凡現(xiàn)在滿心的焦灼,給自己涂好身體乳之后就上了床,靠在床頭懶洋洋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許滿月失蹤的時間太長了,我也不知道警方是不是以為許滿月已經(jīng)死了,從他們問話的情況來看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懷疑上我了。
只不過我有不在場證明,他們問了我?guī)拙渚退懔耍竺娴乃袉栴}都是與你有關(guān)的,他們可能在懷疑你。”
這話對于現(xiàn)在的許一凡來說就是一道致命的攻擊,他脆弱的心理承受力在這一刻盡數(shù)崩塌。
本來就心虛自己殺了人,現(xiàn)在更是有種心心里發(fā)涼的感覺。
“你都跟他們說了什么?”
看向床上人的眼睛都帶著血絲,眼底翻涌的情緒將他整個人徹底淹沒。
“我能說什么,我就是把我知道的跟警察說了一遍,至于其他的,什么也沒說。”
許一凡真的不確定她到底都說了什么,他們現(xiàn)在關(guān)系那么糟糕,她完全有可能在背后背刺他,她之最恨不得他永遠(yuǎn)回不來的那個。
他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在樓下客廳靜坐一夜,腦子里全是自己殺人的事情被警察知道之后的畫面,他不敢想象要是警察知道他殺了許滿月之后他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茶幾上的煙灰缸里面滿是煙頭,天蒙蒙亮的時候,外面蹲守的警員再次見到了許一凡,他還是昨晚上那身穿著,只是這次看上去人更加頹廢。
他站在別墅大門前,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這棟別墅,然后上車油門踩到底沖了出去。
蹲守的警員立馬奮起直追,只是當(dāng)他的車子拐進了去市局的那條路時,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市局審訊室
許一凡低垂著腦袋坐在審訊室里,蘇梔與時宴知現(xiàn)在都還沒到,剛出門的時候就接到局里的電話,說許一凡過來自首了。
當(dāng)時他們都覺得驚訝,好好的這人怎么突然就來自首了?
兩人緊趕慢趕到市局之后直奔審訊室。
聽到開門聲兒,許一凡麻木的抬起頭就對上時宴知那雙凌厲的眼睛。
“交代吧,你自己過來自首就說清楚事情的經(jīng)過。”
這人的狀態(tài)看上去確實很差,眼眶通紅看樣子昨天晚上大概是一宿沒睡。
“能給我一杯水嗎?”他舔舔干澀的唇角,聲音帶著些沙啞的開口。
時宴知很是好脾氣的給人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等著他開口。
“許滿月是我殺的。”
一句話之后又是長久的沉默,沉默到蘇梔以為他就說這么一句話的時候,他閉了閉眼似是下定了決心。
“半年前,許滿月找上我說她懷孕了,我一直很小心,這個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她只是想利用這個孩子上位,我跟喬禾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感情了,但是也不可能娶許滿月那樣的女人進門。
所以我找人輪了她,她那個孩子也就掉了,孩子沒了之后她就跟瘋了一樣,不停找我麻煩,整天瘋瘋癲癲的,我只能對她說下手的人是我老婆。
沒想到她竟然膽子大到想要找喬禾的麻煩,我沒辦法了只能把她關(guān)著。
后來有一天她尋死覓活的想要出去,還拿自殺威脅我,我當(dāng)時就是氣急了一個不小心那刀子就插在了她身上……”
當(dāng)時滿地的鮮血,他嚇壞了,徹底的慌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喬禾就那么巧合的來了那棟房子,看到了他殺人的全過程,只是這一點他并沒有跟時宴知說。
“尸體呢?”
他們一直都沒找到許滿月的尸體,人就算是死了尸體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消失不見吧。
“尸體我不知道,我當(dāng)時人嚇懵了,然后就跑了出去,等我再回來的時候那棟房子里面已經(jīng)沒有她的尸體了,我以為是我自己做夢了,可是看到地上的血我才知道那一切都是不真的,我真的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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