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線,日耳曼軍北方集團軍群如同狂飆的鋼鐵洪流,突破西德維納河后長驅直入,兵鋒直指列寧格勒,目前不足150公里。
然而此地的防御力量嚴重滯后,現有守軍僅五十余萬人,原本計劃增援的預備役部隊因運輸調配混亂,尚未能完成集結。
為應對這場遭難,大胡子做出了嚴密部署:派心腹愛將伏羅希洛夫元帥親赴列寧格勒,統一指揮即將爆發的保衛戰。
中部防線以斯摩棱斯克為核心,要求守軍不惜一切代價拖延敵軍推進,為后方爭取寶貴的預備役集結時間。
針對南線即將失守的基輔,預判日耳曼軍下一個目標必是斯大琳格勒。
剛從基輔包圍圈死里逃生的布瓊尼元帥,被火線任命為方面軍司令,立即趕赴該城組織防御體系建設。
散會后,大胡子把外交部長莫洛托夫叫進辦公室,煙斗幾乎戳到對方鼻尖:
“親愛的莫洛托夫,我們需要物資,大量的物資!你應該明白,現在全世界能夠援助我們的只有花旗國和天朝。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通過外交手段獲得兩國的援助,并且要加入他們的三國周轉貿易,你明白嗎?”
軍事上的布置只是其中一點,接下來就是物資援助方面了。
原本時空,花旗國有租借法案,在日耳曼軍發起攻擊后,斯拉夫國源源不斷的獲得了花旗國的物資援助。
但現在羅瘸子的租借法案并沒有在國會上獲得通過,反倒是三國的《周轉貿易協定》成為了租借法案的替代品。
在這種情況下,大胡子能夠想到的就是要獲得天朝和花旗國的援助。
花旗國出錢,天朝出物資。
“請您放心,我馬上前往天朝訪問,一定會爭取到他們的物資援助!”
.......
花旗國,首都
“赫爾,你看看這個!”放下手中的電報,羅瘸子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赫爾接過電報,眼睛猛地睜大:“日耳曼軍的攻勢這么快?”
“確實出人意料!”羅瘸子轉動輪椅,手指敲打著桌面:“斯拉夫國已經處于國滅的邊緣了,現在能救他們的只有天朝!
赫爾,你馬上親自前去天朝,不論用什么辦法,付出再大的代價,必須要說服天朝同意對斯拉夫國開放貿易通道!”
“是!”
........
日耳曼軍在歐陸把閃電戰玩得風生水起,這邊小鬼子的將領們立馬坐不住了。
都是盟友,憑啥你們吃肉我們喝湯?
八月二十二日,扶桑大本營咬著牙憋出個“北方第二號計劃”。
調任崗村當前線司令官,塞給他十六個師團、一個重炮旅團、五個戰車旅團,湊了四十多萬人馬,浩浩蕩蕩往西脖利亞大鐵路開拔。
打算啃下斯拉夫國的外貝加爾和西脖利亞軍區,在北方站穩腳跟。
崗村接到命令跟打了雞血一樣,連夜坐著的火車往西趕。
火車剛啟動,他就在車廂里對著地圖比比劃劃,手指在貝加爾湖附近戳得咚咚響:“這塊地,這塊地,統統滴劃歸大東亞共榮圈!”
扶桑本土也沒閑著,大批采礦隊跟蝗蟲似的涌進遠東,鐵鍬鎬頭叮當亂響。
沒辦法啊,國內資源比寡婦的米缸還干凈,石油、煤炭、鋼鐵全靠進口,財政早就被壓得喘不過氣。
還別說,大批資源順著鐵路往回運,還真緩解了燃眉之急,財政危機跟著松了口氣。
不過這些折騰在張元初眼里就是小兒科。
這會兒他正窩在辦公室里跟司法部的文件較勁,社會發展帶來的麻煩事兒像夏天的蚊子,趕都趕不走。
先說治安問題,經濟好了,兜里有錢的主兒多了,可總有人想走歪路。
攔路搶劫、入室盜竊冒出來三十多起,報社跟聞到腥味的貓一樣,逮著就往上頭撲。
有錢人嚇得趕緊買槍防身,反正張元初沒禁槍,只要在政府登記過,就可以使用手槍一類的輕武器。
結果有個劫匪摸進煤老板家,剛撬開保險柜,就被藏在衣柜里的老板一槍崩了。
老板事后摸著槍說:“不打死他,難道等他回頭砍我全家?”
結果其他富人有樣學樣,遇到劫匪直接開槍,更有甚者摸到劫匪老家斬草除根,理由賊直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干脆一鍋端了省心。”
這事擱法律層面可難住了!富人怕報復沒錯,劫匪家人被牽連也挺冤,兩邊各有各的理,司法部的條文愣是沒跟上趟。
更麻煩的是勞工假期問題,自打經濟好轉,工人腰桿硬了,跟老板掰扯起節假日來。
清明節要放假上墳,中秋節要回家團圓,除夕更是雷打不動要守歲。
可老板們眼里只有錢,拍著賬本吼:“政府沒規定的假期,憑啥給你放假?扣工資!”
工人不干了,扛著鋤頭就去告狀:“咱祖宗埋在地里等著呢,不讓放假就是不讓盡孝!”
一來二去鬧得滿城風雨,天天頭版頭條報道“工人老板大打出手”。
張元初頭都大了,把司法部長叫過來痛批:“連個節假日都掰扯不清,要你們干啥吃的?”
最后一拍桌子定下規矩:“元旦、除夕、清明、端午、中秋、重陽、公祭日,統統為國定節假日。
該放假放假,該發三倍工資發三倍工資,再鬧就把老板和工人都拉去修鐵路!”
這話一出,工人拍手叫好,老板雖然肉痛,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誰讓現在是張元初的天下,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政務總是處理不完,張元初剛把司法部的事兒搞定,端起茶盞想歇口氣,外交部長施肇基又進來了。
“司令,斯拉夫國和花旗國同時發來電報!斯拉夫國外交委員莫洛托夫后天飛寧京,花旗國的赫爾明天晚上到魔都!”
“花旗國和斯拉夫國?呵,這倆老牌列強倒是湊得巧。”
張元初嘴角勾起一抹笑,筆尖在桌子上敲了敲:“怕是斯拉夫國在東線扛不住了,不然花旗國哪舍得放下架子往咱這兒跑?”
施肇基調整了下眼鏡:“聽說日耳曼國最近在東線增兵,斯拉夫國的首都防線吃緊呢。”
“可不是嘛!”張元初靠回椅背,手指摩挲著茶杯:“花旗國別看跟咱表面熱乎,骨子里還是惦記著米字國的死活。
要是斯拉夫國倒下,日耳曼國轉頭就會撲向他。
不過也好,咱天朝現在可是香餑餑,誰都想拉咱入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