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包店,剛走出不遠,韓韻如就問和櫟:“他就是胡言彬吧?”
“嗯,”
“哦,明白了,你稍等我一下,”得到了他的確認后,韓韻如轉身就要走,瞧那意思,是想揍他。
“姐?”和櫟猜到了她的意圖,輕輕地抓住了她的手,再三確認。
“我這就將他打傷,到時遇到他,你也能省點力氣。”
“等等,韻如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即便你現在能打敗他,他身邊那幾個護衛不在你之下,”
“到時候,你會有麻煩的,以胡家在晴雨城的實力,你明日想要出城可就困難了,還是把這個打敗他的機會,讓給我吧。”
果然如和櫟所料,她真就是這么想的,和櫟趕忙將她勸住了。
和櫟這么一解勸,再瞧了瞧他懇求的神情,韓韻如心一軟便答應了:“好,聽你的,姐姐祝你心想事成,成功戰勝他。”
“放心吧,我會贏給姐姐看的,不聊他了,晦氣,今天說好的,我們要玩個痛快的。”
“行啊,走著。”
隨后,這姐弟上有說有笑地在晴雨城游玩了一天,看了看晴雨城有名的特色景點,吃了吃的小吃,見識了一下,西界獨特的風俗文化。
直到晚間,才回到了家中,
韓韻如臉上燦爛一笑:“和櫟,今天我玩的很開心,長了許多的見識,這里我已經熟悉了,不用送了,明天你專心比賽就好。”
“嗯,好,”和櫟一聽,看著善解人意的韓韻如,表面上答應了下來,內心一轉,暗中卻打定了主意。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當韓韻如從小屋出來時,就發現和櫟手提著大包小裹的東西,已經等候在了她的門前,
頓時愣住了:“和櫟,你,你這是……”
“瞧我這腦子,昨天只顧著瘋玩了,我知道韻如姐能夠這么短的時間從北界到西界來,應該是通過我那爸爸的幫助吧,”
“如今他不在,此行長途跋涉,兇險萬分,肯定會遇到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起早給你準備了一些吃住用到的東西,多加小心,一路平安!”
和櫟人小鬼大,心細如發,你還別說,想的還真周到。
就是和櫟這一舉動,竟然令韓韻如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心中一暖:“嗯,謝謝,你也是,多保重,別忘了那些藥丹,該用就用,不夠的話,我再為你煉制。”
說著,韓韻如輕輕地揉了揉和櫟黑亮光澤的頭發,宛如鄰家姐姐寵愛弟弟那般,喜愛的不得了。
隨后,和櫟還是親自將韓韻如送出城外,令韓韻如許久難忘的一幕誕生了,她每走出幾米,便回頭觀瞧,只見,和櫟始終站在城門外目送著她的離去,向她微笑招手,每次回頭看時,和櫟始終都在,直到目光看不見那道俊美少年的身影時,
這才緩緩地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和櫟弟弟,希望你能早點來北界,我請你喝酒。”
話音落此,隨后加快了速度,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和櫟見此,緩緩地出了口氣,隨即召喚出潤玉獅,隨后向樰楓學府駛去。
剛到學府樓前便遇到了喬淑老師,和櫟趕忙從它的背上跳了下來,隨即將其收回,立刻上前問好:“老師,早啊,今兒心情不錯啊!”
喬淑見自己得意門生來了,心情格外的高興:“初級名生武賽八進四的名額已經出來了,你,筱山,雯芝,胡娸悅,今年初級名生武賽的名生榜前三都是咱們班的,前十名咱們占六位,這是我從事工作多年來第一次的勝果,當然開心了。”
“唉,您是開心了,我現在可傷心了。”聽到喬淑道出她高興的緣由時,和櫟卻當面叫苦了。
“怎么說?”
和櫟一聽,與喬淑邊走邊訴苦:“我盤算了下,高級名生武賽,這八個人,有五個都在我實力之上啊,邵奕哲,胡言彬,卓孜婕,佟靜素,還有一班另一名步院生-戚娜,這幾位抽到哪一個,都夠我喝一壺的了。”
看著和櫟擺弄著自己的手指,數著自己叫苦的對手時,喬淑趕忙安慰道:“不至于吧,韓姑娘不是說給你煉制藥丹嗎?那可是三乘藥丹,還怕不是他們的對手。”
“唉呀,老師,你不明白的。”
此時,這對師徒已經坐在看臺上的座位上,和櫟見喬淑不明所以,便趴在了她的耳旁,向她解釋了韓韻如為他煉制的藥丹上的副作用。
喬淑聽罷多時,苦笑著道:“天吶,那老師還是向上天祈禱你能幸運的避開他們吧。”
說著,她閉目凝神,雙手合十為和櫟祈禱,態度別提多有認真了。
正在這時,后方看臺,樰楓學府的兩位府長,四名老師全部到齊,謝玉芳長老已經站在武斗臺上,發號施令:“樰楓學府高級名生武賽八進四,請選手上臺抽簽。”
當八名順利晉級的學生登上武斗臺后,分別從謝玉芳的手中抽取了號簽。
“櫟哥,怎么樣?幾號?”當和櫟回到看臺時,坐在喬淑身旁座位上的楊雯芝,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四號。”
當和櫟說出自己所抽中的號簽時,劉筱山指著武斗臺上,看著站在臺上的佟靜素時,忍不住地吐槽道:“哎,兄弟,佟學姐怎么又是一號啊?”
楊豹瞧著臺上的佟靜素與胡言彬時,擔心道:“是啊,對手還是胡言彬。”
“天知道,她得罪誰了?手氣這么背。”
和櫟對此也是深感無奈啊,有力無處使,只能干著急。
不僅是他,看臺上的學生們你一言我一句的就聊開了:“終于又能見到胡學長的出手了,”
“是啊,佟學姐也很厲害啊,都是上屆前十的高手,這場比試肯定精彩。”
看得出來,佟靜素與胡言彬的比試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氣氛緊張,就像是即將點燃的火藥桶。
當謝玉芳將一炷香點燃后,宣布比試開始時,佟靜素先發制人,周身涌起濃郁的木之武氣,施展開自己的武技:“榆枝纏,”
只見在她木氣縈繞的雙手上,無數五米多長,手臂粗細的榆樹藤枝隨著她的雙手,朝著胡言彬迅猛地纏繞而去。
胡言彬冷哼一聲,絲毫沒把她的攻擊放在心上,只見他伸出雙手,洶涌的水浪嘩嘩地朝著纏繞榆樹藤枝,撲嘯而去。
與此同時,佟靜素雙手一動,只見帶刺的藤枝從地面突兀長出,如尖銳的長槍般突刺向胡言彬,那樹藤生長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將胡言彬團團圍住。
當胡言彬被圍困在其中時,佟靜素再次施展武技:“藤榆突刺!”
只見在他被困的雙腳下的臺面上,突然長出無數藤木榆樹的尖刺,試圖將一舉拿下,
可是面對著佟靜素接連不斷的武技攻擊下,胡言彬卻毫不慌亂,取出三尺三寸的漸青刀,在手中一揮,強悍的水之武氣澎湃而出。
他身形閃動,刀刃飛舞,連續擊碎襲來的樹藤,迅猛地突出重圍。
就在此時,佟靜素一聲嬌喝,一根長達三丈、寬達一丈的粗壯樹藤好似一堵綠色的巨墻,朝著胡言彬橫掃過來。
胡言彬目光一凜,手中漸青刀上的水之武氣瞬間暴漲。只見他刀法凌厲,欻欻歘三刀,便將那粗壯的樹藤斬為數段,斷裂的樹藤“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
然而,胡言彬并未就此罷休,只見他右手在身前旋轉兩周,隨即口喝一聲:“雙影連劍掌。”
就見他周身藍芒一閃,竟將自己一分為二,兩個一模一樣的胡言彬出現在眾人眼前,臺下頓時響起一陣驚嘆聲。
此時,兩個同時持著漸青刀開始蓄力的胡言彬,那藍色的水流好似蛟龍,蜿蜒在刀身之上。眨眼間,兩柄寶刀積蓄起兩股強勢的力量,刀身光芒盛綻。
隨后,他們擺刀指向佟靜素,兩道長長的藍色芒線如離弦之箭,勢不可擋地射向了她。那兩道芒線速度極快,所過之處,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呼嘯聲。
面對這又快又猛的刀鋒芒線,佟靜素躲避不及,雙手迅速揮舞,大量地樹藤從臺上涌出,作為保護,將她圍在當中,
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整個武斗臺幾乎被這巨大的防御占據了大半。眾人望去,只見那足足有數丈開外高大厚重的木盾,真好比一座綠色的小山。
然而,胡言彬的兩道刀氣芒線威力驚人,瞬間擊中木盾,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木盾被炸得粉碎,破碎的木塊漫天飛舞。巨大的力量震得佟靜素嘴角流血,倒飛而出。
然而,就在佟靜素剛準備穩住身形時,兩名胡言彬如水浪沖涌一般地出現在她的背后。
他們同時飛起一掌,水浪凝聚的雙掌齊出,重重地拍在她的背上,佟靜素悶哼一聲,口噴鮮血,整個人直接飛起五丈多高,橫著飛出六丈多遠,徑直從武斗臺飛了出去。
列位請想,一個活蹦亂跳的大姑娘,這要是真從這么老高的地方摔了下來,準死無疑,哪怕她是武者也會身受重傷的。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的緊急時刻,一道灰色的身影從看臺上一躍而起,疾馳而來地將敗北的佟靜素及時地接住。
躺在他懷中大口大口吐血的佟靜素,模模糊糊地看著眼前救下自己的人是和櫟,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復雜的神情,有欣慰,也有痛苦。
她想要張口道謝,卻因傷得太重,喉嚨里只能發出微弱的聲音。
這時,卓孜婕與邵奕哲等人也都匆忙趕到佟靜素的身邊。尤其是卓孜婕,
卓孜婕與佟靜素同班同學,幾乎形影不離,感情非常的交好,姐妹之間無話不談,就拿幫助和櫟恢復武氣的事情來說,那是多么危險的地方啊,卓孜婕就一句話的事兒,佟靜素二話沒說跟著卓孜婕就來給幫忙。
姐妹的交情沒得可說,當看到自己的好姐妹被胡言彬傷得如此之重時,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哭得死去活來,傷心欲絕。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悲傷的氣氛凝固,眾人的目光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當然也有不少幸災樂禍的聲音在看臺上響起:“哎呦,真沒想到佟靜素能敗得這么慘。”
“看著這意思,她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徹底康復吧。”
“這也不錯了,她上次排第十這次排第八,還進步了呢!”
聽著亂七雜八,冷嘲熱諷的聲音:卓孜婕氣的脖筋暴起,聲嘶力竭的怒斥道:“都給老娘閉嘴,否則,比賽結束,凡是羞辱靜素的人,我一個一個找上門去,到時候可別特么怪我拳下無情!”
此時此刻,臺上臺下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卓孜婕是真的生氣,暴怒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