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四班-胡言彬與高級三班-佟靜素在樰楓學(xué)府武斗臺上進(jìn)行了一場高手級的較量。
然而這場較量以佟靜素慘敗而告終。
后方看臺上后排四個座椅,從左往右數(shù)第三張座椅上坐著一位蔥青色教師衣袍的女教師,戴著一塊銘牌:樰楓學(xué)府高級三班教師-林秀。
只見她氣沖沖地拍椅而起,站在看臺上眼神憂慮地關(guān)心著倒在和櫟懷中的佟靜素。
隨即,氣的身體不停地抖動,她扎著馬尾辮也在劇烈地擺動著,只見,林秀老師用手怒指著第四張座椅上坐著的高級四班教師-薛理!
情緒異常激動,怒斥一聲:“薛理,你教出來的好學(xué)生啊,對一個女孩兒,出手這么狠辣,”
薛理眼角的余光撇了她一眼,不怒不惱的解釋道:“佟靜素可不是普通的鄰家女孩,實力出眾的步院生,與她比試可不是兒戲,下手不狠,豈能獲勝啊!”
“你…”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但仔細(xì)一想,薛理說得也不無道理。
“是啊,林老師,二位的得意門生都是學(xué)府眾多學(xué)生脫穎而出的高手,他們之間的比試難免存在一些磕磕碰碰,那也是在所難免。”
這時,樰楓學(xué)府副府長-杜中表明了自己的看法,聲音不高,卻令在場的眾人聽得清清楚楚,他這么一說,頓時看臺上的學(xué)生們再次分享了他們的看法,
“杜府長說得對,打仗哪有不受傷的,”
“就是,佟靜素的朋友們與老師也太矯情了吧。”
你看,原本都在對胡言彬在比試上惡意傷人的事件所斥責(zé),可是杜中這一出面,話風(fēng)變了,因勢利導(dǎo),然而這就是現(xiàn)實!
這時,卓孜婕親自取出一點止血的藥物,親手喂佟靜素服了下去,
與此同時,和櫟扭回頭點指著臺上冷眼看笑話的胡言彬,怒聲道:“胡言彬,出手夠狠的,你再使點勁兒,佟姐姐命都保不住了。”
面對和櫟的斥責(zé),胡言彬輕蔑一笑:“武斗臺上不分男女,只分勝負(fù),何況我已經(jīng)收了兩成力,誰讓她不經(jīng)打,”
“和櫟,這要是你,我一定會用我這新武技,將你的肺子都拍出來。”
胡言彬非但不知悔改,還對和櫟冷嘲熱諷,這一刻,卓孜婕忍無可忍,
只見她柳眉倒豎,眼中噴出憤怒的火焰,左手覆延著一層火氣,隨即一團(tuán)紅火朝著臺上的胡言彬迅猛飛攻而去,發(fā)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瞧著奔著自己飛來的灼熱紅火,胡言彬卻神色淡然,抬手隨意發(fā)出一支水氣箭羽,飛快地迎向了那團(tuán)紅火。
“轟”的一聲巨響,一水一火相互對峙,“砰”掀起一陣灰塵,彌漫在武斗臺周圍,待灰塵漸漸消散,眾人見胡言彬依舊站在臺上,毫發(fā)無傷,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卓孜婕,原以為你境界突破會多厲害呢,不過如此嘛!”
“你…”
卓孜婕見胡言彬毫發(fā)無傷,瞬間怒不可遏,不顧男朋友邵奕哲在一旁焦急地勸阻,執(zhí)意要登臺動手教訓(xùn)胡言彬,誓要為佟靜素報仇。
她的身體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雙手緊握拳頭,指甲幾乎嵌入掌心。
就在這時,剛剛服下藥物,傷勢稍見起色的佟靜素,拖著病重的身體,虛弱地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抓住了卓孜婕的手。
感受到好姐妹手上的無力與顫抖,卓孜婕的心中一陣刺痛,淚水不爭氣地再次奪眶而出。
佟靜素看著那護(hù)犢般張揚(yáng)舞爪、誓要為自己報仇的卓孜婕,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此刻竟然兩次泣不成聲。
佟靜素微微抬起頭,露出一抹溫柔甜美的笑容,那抹笑驅(qū)散了卓孜婕內(nèi)心的傷感。
只見她緩緩抬起手,溫柔地擦拭著已經(jīng)蹲跪在自己面前的卓孜婕臉上的淚水,輕聲說道:“卓姐,怨我技不如人,不怨他,別沖動,我沒事……別為了我影響大家的比賽。”
聲音雖微弱,卻充滿了關(guān)切,安撫與寬廣的格局,卓孜婕聽了佟靜素的話,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但眼中的擔(dān)憂與心疼依舊濃烈。
“安靜!”
正在這個時候,陳樰府長的聲音驟然響起,這道聲音傳來
看臺的學(xué)生們先前宛如熱鍋上的蒸籠,吵吵鬧鬧,剎那間,鴉雀無聲,頓時受起了拘束!
隨后,陳樰從座位站了起來,挺起腰肢,親自重點強(qiáng)調(diào):“我再最后強(qiáng)調(diào)一次,武斗臺上的比試,意在切磋,不許惡意傷人,違背者取消比試資格。”
說話間,她的目光冷冷的只盯住了胡言彬一人,那察覺武師境高手的敵視。
胡言彬默默地低下了頭,默不作聲,他下意識的動作,已經(jīng)表明他膽怯了。
“玉芳,”陳樰見此,點到為止,示意學(xué)府長老-謝玉芳。
“嗯,是,請抽到二號簽的同學(xué)登臺,”
當(dāng)輪到手持著二號簽的邵奕哲時,他的對手已經(jīng)登上了武斗臺,此時,邵奕哲離開了看臺上,在他走向武斗臺時,時而回頭,目光憂心的望著自己的女友,氣焰未消的卓孜婕,察覺到他的目光,勉強(qiáng)地擠出了一抹淺笑。
此時的卓孜婕不笑還好點,這一笑比哭還難看。
正在這時,佟靜素正枕在卓孜婕的腿上靜靜地休息著,和櫟站起身來,雙手籠住嘴大聲呼喊道:“姐夫,加油,專心比賽,這邊不要擔(dān)心,交給我們了。”
說著,和櫟腳下用力地踩了卓孜婕一腳:“嘶!”
腳面吃痛的卓孜婕,仰起臉來,原本生有怒氣的她,此刻就像是一包火藥,一點就著:“小櫟櫟,你膽兒肥了,敢踩我,啊?”
按照正常的情況下,和櫟在這個時候肯定會選擇撒嬌,逃跑,求饒三大策略,
可今天,和櫟卻一反常態(tài),那俊美的面龐此時陰沉得像一個鐵塊似的,訓(xùn)斥一聲:“行了,你冷靜點,姐夫要比賽了,不想讓他分心,就把你那臭脾氣收一收。”
“額”卓孜婕頓時被罵得愣住了,她沒有自己的弟弟居然會訓(xùn)斥自己了,雖怒火上涌,但轉(zhuǎn)念一想,和櫟說得確實在理,她的愛人正在比賽,自己不能讓他分心,心里這般想著,她的火氣漸漸弱了三分。
然而和櫟卻并沒有去看著她的眼睛,而是蹲下身子,手掌輕輕地放在了佟靜素的背上,柔聲的詢問著她的傷勢:“佟姐姐,你現(xiàn)在覺著怎么樣?“
“嘶,胸口有些悶,背很疼,”
“嗯,阿芝,老師,你們就先別看比賽,胡言彬那兩掌肯定在她的背上留下瘀血了,不放出來肯定不行,麻煩你們帶她先回我家,”
和櫟聽后,馬上取出了家中的鑰匙,與一個藍(lán)色小瓶交給了楊雯芝,
“櫟哥,這是,”楊雯芝看著那藍(lán)色小瓶,覺著一絲奇異,當(dāng)下便問了起來。
和櫟道:“回家,給她服下一顆,回去再跟你們解釋。”
楊雯芝與和櫟相處多年,配合地十分默契,見他這么說,立刻明白了,而后,將她的身軀扶起,喬淑見此也沒有繼續(xù)盤問,
隨后,楊雯芝架著佟靜素的左肩,喬淑架著她的右肩,兩人攙扶著她,離開了武斗臺。
其實這種苦差事本來是可以交給自家的好兄弟,楊豹劉筱山來幫忙的,但是俗話說得好,男女授受不親,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故此才選擇這般去做。
當(dāng)那位佩戴著高級三班平院生銘牌的男學(xué)員劉新,見到自己的對手居然是邵奕哲時,臉上滿是懼色。
這也并不奇怪,畢竟邵奕哲可是上屆高級名生榜中的前三甲,而他上一場比賽中展現(xiàn)出的實力,看臺上學(xué)府的學(xué)生包括他在內(nèi),都有目共睹,皆深知無人能與之抗衡。
而劉新只是武者境中階的實力,在邵奕哲面前,就好比小巫見大巫。
邵奕哲看著劉新,臉上卻帶著友善的笑容,他溫和地說道:“大家都是同學(xué),你先出手吧,能走到這里,已經(jīng)對得起你付出的辛苦了。”
男學(xué)員聽了這話,心中不禁對邵奕哲的為人十分贊賞,看臺上的人也為其吶喊,
“還是邵學(xué)長好,有長者之風(fēng)。”
“是啊,實力強(qiáng)大,內(nèi)涵謙虛,真是比某人強(qiáng)太多了。”
在這一刻,胡言彬與邵奕哲一個是上屆榜首,一個是上屆前三,能力放在一旁且不提,就拿這口碑來說,兩人就已經(jīng)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劉新深吸一口氣,朝著邵奕哲點了點頭,鼓起勇氣,立刻向前沖去,一個左手通天炮,迅猛地朝著邵奕哲的面龐打去,這一拳帶著他八成的力氣,要是打中了,也不容小覷。
邵奕哲淡定自如一扭臉,那如順風(fēng)般的拳頭便打空了,劉新緊接著一抬腿,一腳朝著邵奕哲的小肚子踢了過去
邵奕哲腳步只是輕輕往后一撤,這凌厲的一腳又踢了個空。劉新見狀攻勢不停,迅速抬起右手,又是一拳狠狠地呼向邵奕哲。
然而,邵奕哲依舊沒有選擇進(jìn)攻,身形提溜地一轉(zhuǎn),閃到了一旁。連續(xù)三招,他只躲避,不進(jìn)攻。
這一幕,令看臺上的觀眾們紛紛交頭接耳,臉上滿是疑惑之色。大家都不明白,
“以邵學(xué)長的實力,為何面對這種攻擊,卻遲遲不肯還手呢?”
“我看是他在故意放水,讓著劉新吧。”
“邵學(xué)長有著其他的打算吧!” 聽到右側(cè)看臺上的學(xué)生們討論著邵奕哲與劉新比試的過程時,楊豹也覺得不對勁,卻猜不到他的想法。
因此,武斗臺上,看臺上,這局勢瞬間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
突然間,和櫟猛地一拍大腿,
然而痛的卻是卓孜婕,原來和櫟一激動,拍錯了,拍在了卓孜婕的腿上了,卓孜婕?xì)獾亩伎煲偭耍骸八唬禉担憬駜簜€是不是有病啊,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我明白了!” 就在卓孜婕舉起小拳頭要錘和櫟的胸口時,和櫟面對面得看著卓孜婕,所問非所答的道。
“明白什么?”和櫟這般說辭令卓孜婕的火氣弱了三分,反到是勾起了她的驚奇。
和櫟的手放在了她的肩上,詼諧的笑著道:“我大概猜到姐夫的用意了,二姐,你呀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就你這個暴脾氣能得到向姐夫這樣的好男人,偷著樂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