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近中午,港星集團總裁辦。
公證機構人員調試好設備,鏡頭聚焦對準會客處,輕輕抬手示意開始。
黑色真皮沙發上的俊雋男人眉心壓著疲倦,撐起眼皮直視鏡頭,略啞的嗓音字字清晰。
“20XX年3月7號周二午,我是秦于深,性別男,現居地址港城半山莊園,身份證號為……我此刻的思維意識都清醒,自愿訂立這份遺囑,對我個人的財產進行如下分配……”
“…我秦于深個人名下的所有房產、金融資產、動產以及其他合法財產均留給妻子舒蕙,若我妻子無法繼承,則由女兒秦歲寧繼承……書面公證遺囑,我將會附上以上的所有財產的清單,按此執行?!?/p>
錄像結束前當著公證人的面,簽署公證遺囑簽名,秦于深毫不猶豫執筆揮墨,筆鋒利落寫下大名。
舒蕙還是沒有達到她最初的目的,秦于深遺囑上的第一順序繼承人不是秦歲寧,而是她。
公證機構人員關閉錄像,妥善保管,內心仍是忍不住驚咂。
港城最負盛名的資本家秦于深,居然這么年輕就訂立了詳盡的死后財產遺囑,而且第一順序繼承人竟還是妻子……
這是富豪遺囑中少之又少的個例,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秦于深在港星集團的個人持股權并未劃進上述財產遺囑中,他還有更詳盡的分配。
女兒還小無法接手集團,妻子體弱不能受累,她們會得到優先股每年獲取集團盈利分紅。
至于集團……秦于深的囑意人是秦華熙,秦家對港星的控制權不低,就算他死了可老爺子還在,也不必擔心秦華熙會受限于董事會……
受刁難是肯定的,秦于深當初也是這么過來的,他相信小五。
至于老爺子是否同意,這不在秦于深的考慮范圍。
秦家這一輩再找不出第二個比得過秦華熙的人,要硬算李穩是一個,但他若真要這么給了堂弟李穩,老爺子更能氣的嘔血。
思及此,秦于深牽了牽唇悶咳兩聲,簽下最后一份書面合同形式的遺囑,公證機構一行人收拾設備離開。
舒蕙提著飯盒前來,耳邊還掛著與施柔的通話,自那晚疑慮之后,舒蕙這兩天都要給施柔撥去一到兩通電話閑聊,確認她語氣狀態無誤才安心。
“好的…下次聊阿柔。”
舒蕙放下手機,偏頭看一眼同她擦肩而過的一行人,視線在攝影機器上多停留了兩秒,徑直推門進總裁辦。
公證機構為首的人員扭頭,望著舒蕙背影不禁艷羨,豪門貴族出情種,今日算是讓他見識到了。
“乖乖,你剛接受采訪了?”舒蕙一見人便問。
秦于深沒說話,坐在辦公桌前安靜點頭,仿佛注意力全集中在工作上。
飯盒提去里側休息室,三個菜加一盅燉湯,舒蕙溫柔的嗓音飄出來:“先過來吃完飯再工作吧。”
“嗯?!鼻赜谏類瀾娙诉M了休息室才扯過紙巾擦嘴,在掌心收攏攥成團的紙巾蓋住鮮紅,愈發頻繁了。
舒蕙同他一道用餐,黃芪烏雞湯往他跟前一推:“老規矩,先喝湯,明天想吃什么菜和湯,薏米豬骨湯還是當歸老鴨湯?”
“都不要…”秦于深喝著湯頭都沒抬,嗓音也悶悶。
舒蕙偏了偏頭,拿出足夠耐心:“那山藥燉排骨?”
“不要。”
“黑豆豬腳湯?”
“不要。”
“番茄牛腩…”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拒絕:“不要。”
空氣瞬靜,秦于深依舊沒抬頭像是在等待什么。
下一秒柔嫩雙指擰住他耳朵,溫柔破功:“秦于深!這也不吃那也不吃,你是要上天是吧?!”
“慣得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別吃了給我起來,我好好跟你說道說道……”舒蕙揪住耳朵不松就要拎著男人站起來。
秦于深耳朵被扯,順著她力道偏頭輕嘶抽氣,抬頭望過來的眸底盛滿笑意,哪還有剛才的悶聲悶氣的模樣。
“舒蕙我喜歡這樣的你,別把我當成易碎品好不好?”
“……”舒蕙手一頓。
“明天喝什么湯都行,媽做的都好喝?!?/p>
“……”
這段時間是她表現出來的太過緊張,或許都嚇到秦于深了…
舒蕙努力放穩心態,沖男人揮了揮拳:“趕緊吃飯,再拿我開玩笑就等著挨打,今天沒帶寧寧來,誰也護不住你!”
秦于深連連點頭,唇角勾起愉悅弧度:“好的老婆大人?!?/p>
“……”
“這月16號爺爺八十歲壽宴…”秦于深把雞腿夾進她碗里,試探著問:“長孫媳婦要回去參加嗎?”
話語是試探詢問,眼神卻是極想她回去參加的。
舒蕙瞥他一眼,無可無不可的點頭,她去了,秦老爺子要見了她不順氣,那就與她無關了。
飯后,收拾好飯盒餐桌,秦于深拉住舒蕙的手不讓她走:“老婆留下來陪我一塊下班?!?/p>
“行?!笔孓暮敛华q豫,男人最近越來越黏糊,恨不得時時刻刻與她待在一塊,舒蕙也由著他。
下午,窗外暖陽灑進室內明亮,舒蕙刷手機無聊歪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甜,素顏白凈的臉蛋上可見細小絨毛,替她蓋上薄毯,秦于深俯身在櫻唇上落下一吻。
視線無時不刻黏在她身上,總覺看一眼少一眼。
爺爺壽宴他會將一切攤牌,遺囑和股權都交代清楚,還有……解決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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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更,私事接踵擾亂了我的更新時間和狀態,需要調整,后天見老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