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逾白:“娘子怕不是吃醋了不成?”
吃你個大頭鬼的醋!
江卿妧停下腳步,咬牙扭過頭,在時逾白戲謔地目光中靠近他,將手中的冊子遞到他的眼前。
“剛剛是我說笑了,夫君玉樹蘭姿,容貌傾城,想必不會同我計較的吧。”
來啊,看誰能惡心過誰!
【叮~男主好感度上漲5%,當前好感度-5%】
時逾白微挑眉,冷哼一聲:“這我哪敢,萬一再惹得娘子將我綁起來鞭打,豈不是得不償失?”
江卿妧手指縮了縮,依舊保持著盈盈笑意,權當沒聽到。
“不知......夫君對此案有何看法?”
“藺瑤夫婦痛失愛女,對我們抱有極高的期待,早日將兇手緝拿歸案我們也好向他們交差不是嗎?”
時逾白扯了扯嘴角,“府衙對于城主府嬰孩失蹤一案并沒有將其記錄在檔案里,而近三年內西晏城孩童走失案共發生43起,其中有23戶人家的孩童宣稱已經找回,并在御察司撤銷了案件。”
“竟然已經發生過這么多次了嗎?看樣子西晏城也沒有它外表看上去那么和諧,我今天聽這里的侍女說這可能是第17起失蹤嬰孩案,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是一起連續性案件。”
江卿妧一邊走一邊擰眉思索,忽然她停下腳步看向時逾白:“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這些孩子的丟失都和城主府有著一定的聯系?”
“所以城主才會和那些丟失過孩子的父母單獨會面,目的就是讓他們改變想法,撤消對孩子的繼續搜尋。”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通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戶人家撤銷了案件。“
江卿妧越說越興奮,對自己的推理表示十分的滿意。
“冷靜點,這只是你的猜測,這場案子中還有很多疑點沒有解決不是嗎?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找到藺萱兒。”
時逾白不為所動,冷冷地打破江卿妧的幻想。
“那你有什么高見嗎?”她問道,“難不成要直接去問藺昭?”
“你可別低估了這些世家的底蘊,雖然他們不是修士,可沒準手頭上也要有著幾樣法器。”
“更何況對百姓濫用法術違背了滄辰宗的規矩不是嗎?”
江卿妧這話并非信口開河,在這蒼玄大陸中,共分為兩股派系。
一股是以朝廷為首,西晏城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城主作為一城之首,御察司負責監守,負責普通百姓的安危。
另一股則是以各大門派為主,管的是城中修士和妖邪之物。
為保持平衡,兩股勢力平日里互不干擾,只有涉及到一些人妖共存的事件,城主府才會出面去請各大宗門派弟子出手相助。
宗門弟子外出的一些任務也是由此而來。
聽著少女嘰嘰喳喳的話語,時逾白額頭抽了抽,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不。”
時逾白躺在回廊的欄桿上,雙手交叉枕在腦后,舒舒服服地在溫暖的陽光下閉上眼睛。
“那你倒是想想辦法啊!人命關天你居然還有心思躺著!”
“我在思考,進行這種深刻的思維活動需要很多精力,更何況昨天晚上被一個麻煩鬼纏了很久,我現在實在沒有力氣一邊思考一邊坐起來。”
聽著男人懶洋洋的話語,江卿妧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直接將眼前的男人直接從欄桿上推下去。
她甩甩腦袋,努力讓自己別和他一般見識。
正當兩人糾纏不休時,時逾白忽然睜開眼,眼神驟然變得尖銳:“誰?”
江卿妧還沒弄清楚發生了什么,就覺耳邊忽然掠起一道勁風,一道劍影猛地從她身邊飛過。
時逾白緊隨其后,朝一旁的樹林中追了過去。
江卿妧愣在原地,有些茫然,但這里才發生了一些事情,她可不敢一個人呆著,很快也朝著時逾白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道長饒命,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
江卿妧穿過樹林就看到一個身著粉色丫鬟服飾的女子跪在地上朝時逾白不斷求饒,而時逾白的劍此時正危險且精準的停留在她的咽喉位置。
稍一用力,便可直接刺破她的脖子。
侍女已經被嚇到臉色慘白,癱倒在地。
哇哦,刺激!
江卿妧慢悠悠走上前,臉色不善地問道:“說吧,為什么要偷聽我們的談話?”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聽到二位談論的事情與萱兒姐有關這才下意識聽了進去,還請兩位道長饒了我這一次,我真的不敢了。”
侍女跪地求饒,淚如雨下的舉動讓江卿妧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反派了。
江卿妧:“你認識藺萱兒?不對,應該說你與藺萱兒有什么聯系嗎?”
時逾白:“府上的仆人面對主子丟失的事情可以說是避之不及,你還是第一個主動湊上來的,說說吧,都知道些什么。”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冤枉啊!小的,小的只是負責伺候少城主夫人的一個普通婢女,和萱小姐平日里沒有任何接觸,今日之事只是個意外罷了,還請道長饒過小人這一次。”
侍女惶恐不已,說話也顯得磕磕絆絆。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婢女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江卿妧沒了耐性,二話不說直接上前貼了一張吐真符。
磨磨唧唧,還是用法術來得痛快。
時逾白冷哼一聲:“我記得剛剛好像有人說濫用法術違背了滄辰宗的規矩。”
江卿妧:“......”
他可真會見縫插針,“事出緊急,更何況你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想來夫君也不是那種會背后打小報告之人吧?”
時逾白看她一眼,垂眸:“不敢。”
【叮~男主好感度下降1%,當前好感度-7%】
江卿妧:呵,也不知道是誰一言不合就降好感度,她看他敢得很。
她沒再搭理男主,轉身蹲在侍女面前開始詢問情況。
“為什么會在這里偷聽?”
侍女:“我因為萱小姐的事情被夫人責罰,所以聽到真人們在談論萱小姐的問題就想聽一下,結果卻被發現了。”
時逾白:“她為什么責罰你?”
侍女:“我想討夫人歡心,所以說了實話,但夫人很生氣,還處罰了我。”
江卿妧聞言也上前一步:“你家夫人和藺萱兒關系不好嗎?為什么藺萱兒回不來她會很高興?她不是小小姐的姨母嗎?”
侍女:“夫人和二小姐以前關系還算不錯,但當初夫人外出回來后性格就變得很是古怪,討厭一切與小孩子有關的事物,包括萱小姐。”
聽到意料之外的信息,江卿妧同時逾白對視一眼,意識到他們似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