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護法喊的有氣勢,只是可惜,沒人回應,本就有怨氣的乾護法一把上前,不顧尊卑,推搡了一下木拉提,下一刻,原本還站的好好的木拉提應聲倒地。
婚宴上傳來一陣驚呼聲:“教主這是怎么了?剛才進來的時候精神就很不好,不會生病暈倒了吧!”
“有可能,我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圣女就是沖喜來的,聽說很年輕呢,教主早都過了而立之年,兩人年齡就不對等,還正緣?”
在眾人的不斷猜測中,乾護法上前,探了探木拉提的鼻息,猛的收回手,環視四周:“教主死了。”
“啊啊,直接死了啊!這也太……”
說什么神明,說什么可以看到姻緣線,怎么就沒看到自己成親當日就死了呢?
乾護法短暫的驚愕過后,立馬鎮定下來,看著面不改色的坤護法,面上一陣冷笑:“教主去世的這般突然,坤護法似乎一點都不奇怪?”
坤護法抬頭挺胸,看著乾護法的眼神,竟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怎么?乾護法這是在審問我嗎?教主身體不好已有些時日了,他昨日將此神器托付于我,讓我們奉神器選出來的人為教主時就已經感知到了自己大限將至。
我今日所為,都是教主提前安排好的,乾護法還有什么問題嗎?”
乾護法瞇了瞇眼,不依不饒:“我才是八大護法之首,如果教主真有什么吩咐,肯定是交付于我,怎么會給到你的手上。
教主這般突然就離世,你手中又拿著神器,該不會教主是被你害死的吧!”
坤護法冷笑一聲,眼里閃過一道狠辣的光芒:“乾護法,你生了二心,昨日教主是將我們幾大護法一起叫進去交待的事情,怎么如今你反悔了,是覬覦這教主之位嗎?
教主說過,每一任教主都是上天指定的,你如今看教主已經仙去,就想取而代之,妨礙新任教主的出現,其心可誅。”
說完,現場的另外三大大護法都慢慢的走到坤護法身旁,一起對著乾護法,擺出一副敵對的立場:“神器擇選下一任教主,是教主昨日對我等一起說的,乾護法,你妄為八大護法之首,這次,我們不會聽你的。
你也休想阻止新任教主的誕生,我教千年香火不能讓你給毀了,你若敢做出什么危害我教之事,我等必定合力將你鏟除。”
乾護法看著他們,冷笑連連:“一群懦夫,選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選出個什么樣的教主。”
坤護法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木拉提:“來人,將教主抬下去,好生安置。”隨后,死去的新郎木拉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抬了出去。
惹得眾人一陣唏噓:“當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啊!往生教百年時光只有這么一位教主成親,還過了而立之年,還死在了大婚當天,嘖嘖,今日真沒白來。”
木拉提被抬下去后,滿室賓客中一身大紅衣服,蓋著紅蓋頭的謝酒兒顯得格外的扎眼。
坤護法沒有忽略掉她:“新娘子也帶下去休息吧!”
話落,在侍女上前攙扶之前,謝酒兒一把扯掉頭上的紅蓋頭:“就算今日我做不成新娘,那我也是教主親封的圣女,擇選下一任教主,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這個圣女呢。”
坤護法有些意外的看著她:“圣女在我教以前主要是負責圣水的,如今并沒有什么責任,你沒必要在這里待著。”
謝酒兒不依不饒:“是嗎?可是教主前幾日給我說,以后我可以跟初代圣女一樣,自由出入行走,如今,教主尸骨未寒,你們就覺得我多余了嗎?”
坤護法抿了抿嘴,沒再說什么,其他幾個護法忍不住嘲諷:“你可知道初代圣女為我教做了多少貢獻,你拿什么跟初代圣女相比。”
那人說完,坤護法很不贊成的看了一眼,謝酒兒沒放過這個大好機會:“就憑我這張臉,我聽說初代圣女的畫像是在藏寶室里放著的,你們不妨拿出她的畫像看看,我這張臉是否和初代圣女有些相似,或者一模一樣呢。”
謝酒兒話落,坤護法的臉難看到了極致,反倒是之前一直觀察謝酒兒的乾護法突然發聲:“我就說怎么看著這么眼熟,我想起來了,以前我在藏寶室里見過初代圣女的畫像,你們竟長的一模一樣。”
謝酒兒露出滿意的神色:“知道教主為什么封我為圣女嗎?因為我是初代圣女的轉世,雖然是一段十分隱秘的過往,但作為八大護法,相信你們不可能不清楚初代圣女對往生教的貢獻。
如今,我這個圣女是不是實至名歸,有沒有資格參與往生教的事務?”
謝酒兒說完,幾人都沉默不語,旁人不知,在往生教里,沒有人可以忽略初代圣女的貢獻,但大家也都知道,歷任教主都不喜歡有人提及初代圣女。
到了后來,為了減少圣女對教派的影響,他們已經有幾十年沒有圣女了。
可如今,謝酒兒又是已經死去的教主親封的圣女,一時半會的,大家都不知如何面對她,但不管怎么說,體面可以給,想要實權,想都別想。
坤護法想了想,語氣揉了些:“今時不同往日,圣女還是暫時回避,等下任教主出來了,在對你做詳細的安排吧!你是木拉提教主的未亡人,無論是哪個身份,我們都不會虧待你的。”
謝酒兒環顧四周:“這大堂里這么多賓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護法在我大婚當日都容不下我,以后還會尊我敬嗎?”
坤護法一言不發,但明眼人看著,就感覺他此刻的心情應該很不爽,反倒是乾護法,突然來了句:“我覺得今日這般重要的場合,圣女就該在場,坤護法推三阻四的,是想讓這么多人看著我教起內訌,貽笑大方嗎?”
蕭瑾玉看著謝酒兒站在一堆兇神惡煞的男人面前,據理力爭,總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