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說完正事,趙九谷又眼熱道:“李先生,今天你運用的,莫非就是金系神通異能?能否冒昧的問一句,為什么我們的金系異能者,辦不到這樣的事?”
李為舟笑了笑,道:“很簡單,因為除了我以外,沒人能再覺醒玄關一竅。末法時代,趙老就別強求了。”
不能洞開玄關一竅,就無法感知神識,更別說觀察催動藏神宮了。
汲取外界物質納入藏神宮神通印記內,需要催動藏神宮之力,也需要通過玄而又玄的玄關一竅。
人體祖竅之稱,可不是白來的。
只是想要洞開玄關一竅,就要先開啟一百零七處周身大竅,后集中勁力,才能去洞開第一百零八處大穴,玄關一竅。
可地球上天地靈機斷絕,一絲一毫都沒有,單靠三天一顆的培元丹,是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
不是每個人都身負血眼,可以轉化瓊漿玉液。
別說躍龍門,哪怕只是到了第四關,只靠培元丹都難了,還需要淬骨丹,淬煉出金剛玉骨,才能支撐得起動輒數萬斤的巨力爆發。
哪怕李為舟壞了腦子,大量提供培元丹、淬骨丹,最終趙九谷手下的傳武高手也成功了。
可沒有天地靈機,他們就只能永遠停留在第七關入門階段,再不得寸進半步。
明明走到了這一步,看到了希望,卻發現之后再無路可走,那才叫真正的絕望和孤獨……
好在趙九谷只是那么一說,他這會兒很忙,安撫住李為舟就去做正事去了。
看看時間,李為舟又給肖蕊打過電話去,鈴聲只響了兩聲,電話就被接通,驚喜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公,你回來了?”
李為舟笑道:“有關方面聯系你,想讓你聯系我是么?”
肖蕊咯咯笑著驚嘆道:“級別一次比一次高,好像是我故意不找你一樣。不過他們這樣想也是對的,我肯定不會打攪你做事呀。老公,網上已經炸開鍋了,微薄宕機了好多回。好多大神,一下就聯想到了是撣國國王干的。
馬媛爬墻出去看,現在撣國民眾已經癲狂了,開始喊你世間唯一真佛,理應主宰世間一切。阿美利加那邊倒是都叫囂著要報復。不過白房子那邊說還要確認,到底是不是你干的,現有的證據,很難確定你是兇手,因為當時你還在仰光殺內奸呢,有直播為證。”
李為舟聽出她的興奮,笑道:“你還是個小憤青啊?”
肖蕊不否認,道:“正常思維,并不激進。老公,你現在在哪?”
李為舟猶豫了下,道:“就在山城,只是等會兒要去撣國坐鎮,以免某些人嗑錯藥了過來報復。不過,晚點去也行,我去找你……”
“不用!”
肖蕊很是用力的說道:“我們還有大把時間,不在這一天兩天。老公,你去做大事吧,你是最好的老公!”
李為舟笑了笑,應道:“好。忙完這一陣,帶你出去旅游。”
掛了電話,身形便出現在撣國曼德勒的某一處秘密基地中,隨后穿去了另一個時空……
……
房間內,齊二娘不知何時已經起身,為了避免打擾李為舟休息,在地上席地盤坐。
整個人身上,蘊著一股威壓。
李為舟見之欣喜,知道玄關一竅這一關,齊二娘終于算是躍過去了。
自此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他多少還是有些壓力的,齊二娘遲遲不能突破的話,她自己心里恐怕都要過意不去。
拿出兩株三百年寶參,放在她身邊,李為舟就出門了。
五百年參王是真沒了,回頭還要走一趟青狐部。
他還特意偽造了一塊石鏡,去的時候掛在身上……
輕輕的關好門,往后三天都不能讓人打攪,齊二娘要閉關夯實根基。
這下妥了,一家子都突破武宗了。
只要在兩年半后的升仙會前,都洞開藏神宮,那就更完美了。
必須要辦到,因為只有在凡塵界,才有洞開藏神宮,收獲先天神通的可能。
如果在凡塵界辦不到,去了靈界想靠修練練出一道后天神通來,那都要付出無數心血。
所以這個機會不容錯過。
此刻天色未明,李為舟出了菊字院后,又去了蘭字院。
推門而入,就發現馮碧梧已經醒來,正抱膝坐在床榻邊,不過精氣神已經恢復了過來,看到李為舟進來,還輕聲笑問道:“怎么這個點兒過來了?”
李為舟自然張口就來,輕聲回道:“想你了,放心不下。”
走到床榻邊,把美人放在膝上抱起。
豐潤的臀部坐在腿上,感覺很軟很彈。
馮碧梧抿嘴一笑,將螓首依偎在男人胸口,素來清淡的語氣中多了幾分前所未有的輕快,輕聲道:“再過一陣子,我應該就能看到藏神宮了。”
李為舟輕撫著大姐姐,溫聲道:“不急,還不到時候。有些事,總要找回個場子再說。”
馮碧梧聞言神情一僵,忙道:“李郎,不用的……”
李為舟親她一下,堵住了口,而后笑道:“放心吧,盡量避免直面起沖突。到時候,為夫帶你去見識見識什么叫仙家手段,什么叫做毀天滅地之威。”
沒有復仇,又怎么可能真的化開心結呢。
當年馮碧梧和剛訂親的未婚夫出海游玩,被海上強人刺殺,未婚夫臨陣脫逃,卻被當場擊殺。
馮碧梧寧死不屈,激烈反抗,身受重創,反倒因援兵及時趕到活下命來。
只是她未婚夫出身于驚鴻谷世家,類似于上清宮的葉家,因此非但不以臨陣逃脫的子弟為恥,反而污蔑馮碧梧勾結海匪。
不僅將她發落教坊司,連其爹娘家族,也都遭受牽連,死傷殆盡。
這等血海深仇若不能報,馮碧梧早晚生出心魔來。
不過眼下倒不必急著想這些,時間還早。
李為舟手指靈巧的動了起來,當然,不是他好色如魔,實是以藏神宮為重……
“郎君啊~”
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時被剝落在地,馮碧梧羞嗔一聲,俯身下去……
……
辰時末刻。
金光門外,十五里坡。
李為舟、李長安兄弟倆,送別老四李長寧,和他的兩個紅顏知己。
此時天已大亮,官道人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時往路邊看一眼。
李為舟又跟趙元芷說了幾句話,答應下一次一定去齊王府拜會,就問李長安道:“二哥還有什么說的沒有?”
李長安便又啰嗦了幾句……直到實在無話可說。
“四郎,你最近是不是有進步了?”
李為舟看著端坐馬上,面色冷峻的李長寧,忽地笑問道。
李長寧面色一動,驚訝的看向李為舟道:“三哥,你能看得出來?”
李長安大樂道:“哈哈哈!三郎啊三郎,你也有被人看不起的時候,該!”
李為舟自己也笑,坦誠道:“我承認,比用劍我是比不過你。不過你也別囂張,等你師父回來,我讓她好好教我兩年后,咱們再來比過。”
“噗嗤!”
趙元芷紅著臉笑出聲來,張婉懿也抿嘴淺笑,還用眼神去寬慰李長寧。
李長安大笑著推了李為舟一把,笑罵道:“你好意思不好意思?”
還真想逼老四叫師公不成?
李長寧面無表情的看向遠方,隱隱有種荒謬的憂傷。
李為舟樂道:“行了,出發吧,路上小心。”
李長寧點點頭,收回目光看向李為舟道:“三哥,你們也是。”
說罷,一抖韁繩,率先出行。
再不走,他怕兩個無良兄長能拿他開涮到黃昏……
趙元芷和張婉懿也對李為舟、李長安兩人抱拳一禮,便緊緊跟上前去。
李為舟還好,李長安嘖嘖羨慕道:“四郎這輩子,沒白活。”
李為舟不置可否,比他還差些。
李長安問李為舟道:“四郎武功真又精進了?”
李為舟點頭道:“他走的和他師父相似的武道,都要先證己心,再證大道。通俗點說,心中越是坦蕩,問心無愧,劍道就越一往無前,劍意昭昭。聽起來簡單,但實則世間能做到這一步的,少之又少。誰沒有幾件不可對人言的私事?
可一旦做到了,也就確實勢不可擋。
他那晚上和兩個紅顏知己徹底挑破關系后,便算是又過了一關。我看他現在整個人劍意如虹,銳氣沖天。武道境界精進不少……”
李長安不通武道,摸著下巴道:“看不出來……你不是沒練過劍么,也看得出來?”
李為舟笑而不語。
他是沒有練劍,可對劍的理解,對劍意的感知,這世上能和他比的人,不多了……
“瞧你那嘚瑟的樣!走,二哥今兒請你去胡玉樓!”
李長安豪氣道。
李為舟卻婉拒了:“下次一定,今天有約了。”
李長安驚疑道:“誰?大哥?不應該啊……”
是不應該,李長平現在是絕對的忠臣孝子,每日進宮哭靈,茹素,禁酒宴。
不唱高調,只做不說。
只能說骨子里的準備多年的當官基因,這次徹底激活了,除了學識不夠外,其他每一步都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李為舟樂道:“元芷剛跟我說,太后托她傳話,說皇帝在宮里很難受,特別想念我和喜妹,想請我們盡早進宮一趟。罷了,今兒我就帶月娘、喜妹她們進宮去見識見識。二哥,你有事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說罷揮舞馬鞭打馬,隨即一溜煙跑沒了影兒。
李長安在后面氣的笑罵不止,有心跟著去湊湊熱鬧,最后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離遠點。
且李為舟這小子還交給了他不少差事,得,跑腿去吧。
……
“吱呀吱呀”的車輪聲,讓李為舟打定主意,等回了青州府,弄一些好車輪,換上軸承、橡膠輪胎,方便他老岳父拉貨。
有前太子妃,如今一躍連跨兩級,成為天下第一富貴女人的太后娘娘的恩旨,車隊一路行駛到麟德殿大殿前方止。
這就是權力的滋味……
李為舟一行從馬車上下來后,就看到高高的丹陛之上,一個年輕的婦人,執一孩童的手站在殿前,親自相迎。
丹陛兩側,站滿了宮人,躬身而立。
看到李為舟一家下了馬車,宮人們連忙見禮請上行,李為舟便帶著家人開始爬樓梯……
才走了幾步,就見小猴子掙開太后的手,快步跑了下來,在一陣驚呼叮囑聲中,小腿兒邁的飛快,最后甚至一躍而起,撲向了李為舟。
躍起在半空中,小猴子睜大眼看著李為舟,這個先后兩次于天塌地陷之際,在其最恐懼絕望之時,力挽天傾,救他性命,扶他登上九五之尊之位的……好臣子!
于他心中而言,就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尤其是這人還不會成為權臣,只在人間待兩年,簡直是世上最好的臣子。
李為舟能感覺到小猴子眼睛里的活泛和親近,關鍵是小猴子的娘親正在上面淚眼汪汪的看著,好好一個未亡人……
算了,就不丟到一邊去了。
他一只臂膀就將小猴子架住,這猴子滿臉興奮的樣子,還跟喜妹、周月娘、馮碧梧打招呼,熱情的不得了。
一家人都跟著笑。
周圍內侍們算是開了眼了,如今朝野公認,新君雖幼,卻早慧,有明君之相。
平時不茍言笑,一整天都見不到一個笑臉,除了和太后說幾句話外,就是念書出聲,除此之外,幾乎聽不到再開口。
這么小的孩子啊,比好多大人都強。
卻不想,這會兒倒是將孩童本性展露出來了。
……
“外臣拜見太后娘娘。”
李為舟近前后,看著梨花帶雨的年輕太后,笑著問候道。
周月娘幾人也微微屈膝見禮。
太后畢竟是在宮中熬過七八年的,心智早已成熟堅硬,看到兒子變化那一瞬間的沖擊過后,激蕩的神情很快就恢復了,笑道:“護國公免禮,國夫人也免禮。這位就是喜妹吧,皇帝跟哀家念叨了好多回,甚是想念。”最后看向馮碧梧,居然還認識:“碧梧君之風骨,哀家素來敬佩。近年來可還好?”
小猴子插了一句話道:“當日就是馮夫人下樓斬殺了那賊子,斬斷了兒臣身上的鐵鏈。”
太后聞言,竟向著馮碧梧屈膝一禮,道:“哀家多謝你了。”
馮碧梧避開這一禮,搖頭道:“應分之事。”
小猴子從李為舟胳膊上下來,走到喜妹身邊跟著,對太后道:“母后,當日兒臣心如死灰,以為再不能活著見到娘親了。是護國公、國夫人和喜妹用藥救了朕,朕要賞賜……報答他們。母后,兒臣要報答他們!”
太后聞言笑道:“可以,應該的。”目光笑吟吟的看向李為舟。
見此,周月娘琥珀色的眸眼中,隱隱閃過一絲不悅。
她知道自家男人招人,不說別的,單是那張臉,那雙眼,初次見面其實就已經撩動了她的心弦。
從明州府送嫁去青州的路上,她心中一開始是咬死逃婚也要跟著父親一起去殺黃道天的。
后來發生的事……就不多說了。
拋開臉,還有那飄逸不羈的氣質,連司徒晴月私下里都跟她聊過,這樣的男人,確實沒法不讓女人心動……
可再怎么說一個新寡之人,還是當朝太后,總是拿眼瞄一個外臣,像話么?
男人或許分辯不出那一瞥一瞥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女人又豈能看不出來?
不過,周月娘到底還是識大體,再者馬上就要離京了,讓人多看兩眼就看兩眼……
就是煩人!
馮碧梧則面無表情中,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當初這位還是太子妃時,一見她入宮,整個人都驚慌起來,各種提防警惕,嚴防死守。
如今太子剛死,倒是活泛起來了,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李為舟微笑道:“不是已經加封護國公了么?還報答什么?就這么著吧,馬上就要離京,過兩年還要飛升靈界,世俗功名富貴于我如云煙。這份緣分,記在心里就好。”
太后目光深深道:“是啊,護國公和哀家,皇兒,都極有緣分。若非是你,此刻我們孤兒寡母,怕是連骨頭都讓人砸碎了吞了。”
李為舟搖頭道:“天命如此。這不是奉承話,若非天命所歸,陛下那天也遇不到我們,喜妹不會低頭往樓下看。若不是天命所歸,那天晚上陛下就不會在大司正身邊,躲過了大難。既然是天命所歸,陛下以后就要當個好皇帝。”
小猴子以弟子禮躬身領教。
李為舟笑道:“我就那么一說。”
一行人進入麟德殿,大殿內早有宮人準備好宮宴。
正值國喪期間,葷菜是沒有的,但御膳房廚子手藝精妙,一陣場面話后,李為舟都多吃了幾口。
見他吃的香甜,太后還親自做些講解:“這道菜名喚福如東海,是以湖岳產的石耳與江南腐竹為主料,仿海參之形。入口時,石耳的脆嫩與腐竹的綿密交織,醬汁帶著菌菇的醇厚,有海味的鮮甜余韻。此菜取‘福如東海’之意,雖無葷腥,卻有海參的豐腴質感,護國公若是喜歡,哀家這里還有一份。”頓了頓又笑著道了句:“天下英才至此,無不唯唯諾諾,唯護國公率性自在,真乃大英雄也。”
李為舟都驚訝了,好騷的太后,最近好像還垂簾聽政了,這是品嘗到了權勢的味道,膨脹起來了么?
權力,就這么能讓一個人肆無忌憚?
他笑著婉拒道:“美味不可多食,多食則膩矣。”又看向小皇帝道:“陛下,臨別之前,我在多言一句。歷代大帝名君,一路走來都不會容易,沒有一位,是順風順水就能到頂的。需謹記,勢弱時要蟄伏,懂得退,比懂得進,更重要。”
說罷起身就要告辭。
太后這個未亡人的確夠騷,可李為舟不喜歡。
因為這個**不懂得尊重,純粹是權力過大后,對自身**的制衡已經開始失控了。
他娘的,難道他這個未來的仙人,是什么可隨意上手的妖艷賤貨不成?
小猴子剛將那番話記在心里,見李為舟一家人都站了起來要走,頓感措手不及,急忙道:“啊,護國公,你這就要走了?朕還沒報答你們呢……”
他跟著站起身,有些焦急。
太后也壓制住了內心的騷動,對李為舟道:“皇帝非常想念護國公一家,護國公不如多留一會兒?此次一別,再見不知何日……”
小皇帝沒那么多廢話,看著李為舟道:“王權富貴對護國公沒有用處,朕知道什么對護國公有用。”說罷,轉頭看向太后道:“母后,兒臣想帶大哥哥一家去天家寶庫看看。”
“這……”
太后猶豫了。
李為舟心里無語:網友果然誠不欺我,帶兒子的女人連多爾袞都捂不熱,太現實。
剛才還恨不得一口吃了他,任君采劼,想多些保護的樣子,現在一涉及現實就成這德性了……
不過或許自己也覺得表現的太過,太后回過神忙道:“皇兒,天家寶庫事關重大,內有三重天家供奉看守……”
小皇帝氣勢很足,道:“天家供奉?逆賊連朕的父祖都害了,也沒見那起子奴才露個面。天家要那些供奉,何用之有?母后,如今朕才是天下之主。朕就要讓那些奴才知道,奴才,就是奴才,當不得朕的家。”
說罷仰起臉看李為舟道:“護國公,你今日還會護著朕么?”
一旁太后還眼巴巴的看著……
李為舟一瞬間陷入了沉思,他這是被做了局么?
見他不說話,小皇帝又急道:“護國公,天家寶庫里不僅有凡塵界的武功秘籍,各類神兵,還有各類奇異秘寶,甚至還有靈界寶物,都是當年太祖皇帝和武帝當朝時留下來的。只要你護著朕,這些寶物你可自取三件!”
嘖嘖,天家子弟,果然不一般吶,無論這是不是太后教的。
李為舟只是好奇道:“大司正不給你做主么?”
小皇帝搖了搖頭道:“大司正除了極少數時候,是不輕易來禁宮的,更不會管宮里的事。”
李為舟不解道:“那大將軍呢?北衙軍現在肯定聽命于你啊。”
小皇帝還是搖頭:“普通禁軍,不能踏足天家武庫。那里是天家極要緊的地方,不能有失。朕是知道他們德性的,雁過拔毛,朕無法完全信任。而那些供奉,都是祖宗家法留下來看守武庫的。本來也無妨,可自父祖駕崩后,朕越來越信不過這些內侍。
將祖宗家法看的比天子性命還重的奴才,朕用不起,也不敢用。護國公,朕只能指望你了。”
看著稚嫩卻又沉穩的過分的小皇帝,李為舟道:“陛下之意,是都打殺了?”
小皇帝問道:“護國公以為該怎么辦?”
李為舟語重心長道:“他們如果都是堅守規矩的人,未必是壞事。我猜測,這些人手恐怕是專門用來平衡御刑司的。真殺光了,未來后悔了怎么辦?”
小皇帝畢竟年幼,想不大明白,回頭看向太后。
太后目光也不放浪了,誠懇問道:“護國公,那依你之意……”
李為舟道:“如果他們還肯聽命于皇上,不如就先打發去看守皇陵。以后萬一需要他們時,再一張旨意調回來。”
太后聞言,面色猶疑了稍許,一旁小皇帝就忙道:“母后,兒臣以為,護國公說的比外公和國舅靠譜的多。”
李為舟聞言,扯了扯嘴角,和周月娘、馮碧梧對視了眼。
外戚啊……
瞧瞧這些糟爛事。
喜妹快人快語,提醒小皇帝道:“小猴子,你可要看好自己的寶物,別讓別人拿光了。”
太后臉上多少有些不高興,但估計覺得也有道理,便點頭道:“那就,依護國公之意吧。”
……
李為舟驚嘆的看著眼前這座規模宏大的地宮,建筑學知識為零的他,很是好奇在沒有鋼筋混凝土的當下,是怎么建起如此規模的地下宮殿的。
而在他面前,站著一個肩頭受傷的老太監,正在聽太后和小皇帝訓話。
一打之后,再一拉。
這些內侍看起來都很木然,但也都聽話,明明一身武功,此刻卻都行尸走肉一樣離開了。
嘖,最是無情帝王家啊。
不過這些都跟李為舟無關,等這些“不聽話”的內侍都被調出去后,小皇帝明顯興奮起來,道:“朕將來要養一批,只聽朕旨意的奴才!”
喜妹看這個孩子的眼神,明顯有些嫌棄起來,不過小猴子這會兒正在亢奮中,沒發現。
太后還是講道義的,對李為舟道:“適才皇帝說了,此事功成后,允許護國公在寶庫里挑選三件寶物。不過哀家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李為舟笑道:“太后請說。”
太后誠懇道:“護國公,你不日將離京遠行,過兩年更是要飛升靈界。哀家和皇帝沒了你做依靠,將來不定怎么被那些虎狼之輩欺負。孤兒寡母的,再無依靠。護國公手中那把神兵暗器,有神鬼莫測之能,能不能……”
李為舟聞言倒不意外,目光看向小猴子,道:“你想要?”
小猴子臉有些紅,但還是用力點了點頭,眼巴巴的看著李為舟。
李為舟遲疑起來,太后見有戲,立刻加碼道:“護國公可在寶庫里挑選五……十樣寶物!”
李為舟嘆息一聲道:“也罷,畢竟君臣一場,又有相識之緣,送給陛下,也無甚不可。”
唉,小猴子、騷太后,臣已經一退再退了啊。
怪不得臣,怪不得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