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降臨以后,人類的生活變得格外艱難。
起初天象詭變,原本溫和的氣候變得暴烈無常,南方連年酷暑,北地常年飛雪,四季錯亂。
人們還未從自然災害中回過神,便迎來了更可怖的惡夢——喪尸橫行,城市淪陷,秩序崩塌。
變異病毒來得毫無預兆,無論是否覺醒了異能,所有的人都在努力生存著。
在那段最混亂的時間里,幸存者們與各式各樣的威脅斗爭著——喪尸、變異動物,甚至是變異植物。
這些昔日看似無害的生物,如今卻成了奪命之敵。
可怕的不止是外患,還有人心。
那是人類最不團結的時候,秩序崩壞,權力更迭,舊有的法律與制度都不復存在,強者為王,弱者任人宰割。
食物、水源、燃料……所有物資都有限。人類在和喪尸爭搶資源的同時,也在彼此掠奪。信任幾乎成為奢侈品。
在這場全球性災難的前十年,被稱為“黑暗十年”。
這一時期內,人口銳減,整座城市變為墳場,唯有地下庇護所、偏遠山區和高度武裝的軍事基地偶有殘余的人群聚居。
沒有人知道明天能否醒來,沒有人敢奢望和平降臨。
喪尸無處不在,它們對聲音、熱源極其敏感,只要一個不慎,整個避難點便會被圍攻吞噬。許多人死于掙扎,更多人死于絕望。
而就在這持續了整整十年的戰爭之中,人類終于開始發生改變。
喪尸數量開始銳減那些曾經橫掃千軍的尸潮變得稀薄了。
可這并不意味著生存變得容易了。
十年的混亂,能活下來的無一是凡人。
不論是異能者還是普通人,都是踩著尸骨與血路掙扎出來的。
異能者的數量在這十年間持續增長,能力也愈發多樣。有的能操控火焰,有的能操縱金屬,有的則能聽見遠方細語、感知殺意、甚至治愈傷患。
但他們并不是救世主。
在許多次行動中,事實一再證明——普通人依靠智慧、經驗與配合,在殲滅喪尸方面并不比異能者差。
機械化武裝、熱武器工坊、陷阱系統、聲波干擾……這些都是由普通人群體研發出來的工具。
人類慢慢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聯合,才有未來。
于是,在喪尸危機稍有緩解的背景下,幸存者之間開始建立聯系。最初是物資的交換、信息的共享,再后來便有了組織,有了會議,有了“聯盟”。
但也在這一時期,人類發現了另一個更大的問題。
那就是——喪尸的數量可以減少,甚至可能徹底根除,但變異動植物卻在不斷繁衍壯大。
原本不起眼的蛇類,如今身長十丈,鱗甲如鐵。
老鼠能啃穿防彈板,藤蔓生出尖刺,能在夜間主動攻擊。就連花草,也有毒有觸須,能化作埋伏在林中的殺手。
它們擁有智慧,不會像喪尸那樣沒有意識,它們逐步吞噬人類的活動空間。
人類過去賴以生存的耕地、林區、河流,皆可能被異種植物占據,逐漸失控。
以前人類是站在食物鏈的頂端,而如今,這個位置似乎早已岌岌可危。
正是在這近乎絕望的局勢下,“火種計劃”誕生了。
這并不是某一個人或某一個組織提出的,而是在無數場會議和戰爭后,由數十個大型基地共同制定的生存共識。
火種計劃的宗旨是:重建文明,保存人類希望。
它包含了四個方向:
第一,是設立“世外基地”,集中技術與資源,建成可供人類長期棲居的安全區域;
第二,是儲備人類文明的精華,包括書籍、基因庫、機械設計圖、傳統技藝等;
第三,是開拓生存邊界,在異變地帶設點拓荒,緩解人類對有限區域的依賴;
第四,最關鍵的一點,是培養新一代的接班人——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異能者,只要品格端正、智慧過人、體質合格,便能參與“火種教育計劃”。
這意味著,所有的孩子都有了成為人類希望的資格。
計劃初期發布的一句口號,在各大幸存者基地廣泛傳播。
這正是人類,在最黑暗時代之后,重新點燃的文明之火。
在火種計劃執行以后,一個研究員忽然在實驗室里失蹤,這引起了一陣小騷亂和議論。
科學家們想要弄清楚她失蹤的原因,但他們的時間不夠,資源也不夠。
該項研究只能以有危險性暫停。
火種計劃還在持續探索中,只是人類對于該計劃的信心越來越少了。
如果選擇放棄,剩下的資源還能支撐兩三代人。
如果繼續燃燒資源,可能還能維持五十兩。
這對末日以后壽命增加到兩百來歲的人們來說完全不夠。
直到十幾年后,這個研究員再次出現。
她的身邊,還出現了很多奇怪的人,他們看起來不像土著。
人們在短暫的警惕以后,內心被巨大的驚喜填充!這是否代表著?火種計劃還有轉機?
這名研究員就是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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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里,不管你是男是女,有資源、有實力,才能站得住腳、說得了話。
資源固然重要,可若是缺了實力,那不過是一塊明晃晃擺在人前的肥肉,早晚會被人啃得骨血不剩。
在秩序徹底崩壞、喪尸橫行的頭幾年里,這個道理,被活下來的人刻進了骨頭里。
槍支、食物、凈水、庇護所,這些都是命根子。但最要緊的,是你有沒有守住它的能力。
這個世界曾有過短暫的文明,哪怕是再窮再弱的人,也仗著法律與制度能護一護身。
而現在,所有的“制度”二字都已化作一紙空談。法律如碎灰飄散,信仰變得蒼白無力。
人心在恐懼中扭曲,暴力成為通行的語言。
這樣的混亂局面,對女性、兒童與年邁之人來說尤為致命。
在喪尸威脅之外,還有活人的掠奪與殘忍。
許多貌美的女子成了哄搶的目標,是用來交易的籌碼,是所謂強者的“私產”。沒有人再去談什么人權與尊重,只有**裸的掠奪與交換。
弱者不是人,只是商品。
但也正是在這種近乎原始的壓迫與災難下,女性群體里那些真正堅韌、冷靜、狠辣之人脫穎而出。
她們不再只是依附于男人的“附屬品”,而是學會了如何反抗、如何生存,甚至如何反殺。
起初,也有不少女子依賴男人為生,妄圖以美色換庇護。
可現實一次次證明,這樣的保護太過脆弱——只要男人遇險,女子便會被連帶吞噬。
若想活下去,必須強大;哪怕是細瘦之軀,也得握住刀柄。
于是,在十年的黑暗時代過去以后,當各地的避難點、基地終于能統計幸存者人數時,一項數據讓人們震驚了:
女性幸存者的數量,居然比男性還多一些。
雖然只是多出一點點,卻已經足以顛覆很多人對于女性在亂世中更難生存的偏見。
那些本以為自己“弱小”的女子,在絕望的日子里一刀一槍拼出了自己的命,甚至把男人踩在腳下。
更令人震撼的是,這種性別生存優勢,在高層結構中表現得更加明顯。
如今的大型異能者聯合基地里,最高執政官,是一位外表溫和、身形清瘦的女性科研者。
她有一頭柔順的黑發,總是盤得整整齊齊,眼神寧靜得像湖面。但所有人都知道,能在如此殘酷的末世坐上那張椅子的人,絕不是什么“溫柔小白兔”。
在她主導之下,基地內部維持了前所未有的秩序與穩定。
各類物資按配額調配,異能者與普通人和諧共處,大大小小的糾紛都能以最小代價迅速處理。而真正的力量,藏在制度之中。
如今的基地采取投票制度,每逢重大議題,百余位代表齊聚一堂,由執政官主持會議,實行“全體表決、少數服從多數”機制。
而在那位消失了十幾年的科研者,新的會議立即召開。
議題只有一個:是否批準火種計劃的續篇,正式啟動“地外拓居試驗計劃”。
會場一片寂靜。
沒人發言,沒有爭論。
最終,屏幕上跳出刺眼的數據:
103:0——全票通過。
那一刻,會議室里爆發出的掌聲如同雷鳴。
這是一個關乎延續與生存的宏圖,它不再是早年的狂想,而是寫在白紙黑字里的路徑與協議。
它代表著人類不再只是逃亡者,而是主動出擊的建設者。
人類將展開歷史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