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他們?nèi)ド衬r(nóng)場?
許岳不看好。
不說他們幾個好逸惡勞,但真不是什么吃苦耐勞之人。
沙漠農(nóng)場那邊的環(huán)境可真難以跟桃源村相比。
反正許岳不認(rèn)為他們呆得習(xí)慣。
關(guān)鍵是那邊即便使用機械,也未必就有桃源村這邊人工勞作對修煉有助力。
“回頭那邊開始種植的時候,你們?nèi)ピ囋嚢伞!毙枰f道,“不過,你們得先學(xué)會操作。”
沈瑜等人笑著點了點頭。
許岳沒多呆。
他在那兒,沈瑜等人也沒法好好修煉。
何況,他如今事兒也不少。
沒兩天,郭天佑父子從沙漠農(nóng)場回來。
“星相風(fēng)水,我也就懂點皮毛。”郭天佑說道,“劉老應(yīng)該更懂一些。”
“葉晨光呢?”
許岳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那是風(fēng)水圈傳說中的人物,不了解。”郭天佑愣了一下,隨即看向許岳說道,“你見過?”
“他年后應(yīng)該會來桃源村,一起研究那古墓的大陣。”許岳說道,“另外,龍虎山的那老天師,以及佛門的延德大師應(yīng)該都會來。”
郭天佑聽得是目瞪口呆,那豈不是三個四境高手來桃源村?
這些東西是我這個小蝦米能聽的么?
我都還沒突破三境呢!
李柱廷那家伙都走在自己前面了。
“那古墓大陣融合了道家、農(nóng)家、陰陽家,以及星相風(fēng)水。”許岳說道,“那大陣能增加生機。那墓主人也想借此死而復(fù)生。”
“死而復(fù)生,怎么可能!”
郭天佑一聽,頓時驚愕。
而說了這話之后,卻又感覺自己是不是知曉得太多了。
“當(dāng)時激活了大陣,他從棺槨之中站了起來,說了兩句就化為飛灰了。”許岳說道,“其中一句就是:可惜啊,人死不能復(fù)生!”
郭天佑整個人都呆了。
一千多年前的人留下一句話化為飛灰。
那還叫沒死而復(fù)生?
沒死而復(fù)生怎么還開口說道。
就算最后失敗了,至少有希望啊!
“劉承季在這之前,曾說了一個猜想。”許岳看向郭天佑說道,“那陣法用在活人身上若依舊能增加生機,是否可以延壽!”
轟!
郭天佑聽了之后,哪兒還不明白。
難怪連佛道和風(fēng)水第一人都來了。
這誰能拒絕啊!
我這小胳膊小腿,摻合得起這事兒么?
“你既然懂一些星相風(fēng)水,回頭也參與進(jìn)來吧!”許岳說道,“不是讓你幫忙,而是趁機學(xué)習(xí)一下。”
“好!”
郭天佑還能說什么?
能跟大佬身邊學(xué)習(xí)一下,那自然是好事兒。
這種好事兒不知道多少人想要還沒機會了。
可郭天佑怎么都覺得心懸著呢。
這事兒是自己這種小蝦米能碰的?
“沒那么嚴(yán)重。”許岳似乎看出郭天佑的擔(dān)心,說道,“不管成不成,有人頂在前面,怕什么?”
誰頂?
除了那幾個四境大佬,許岳這個老板不也頂在前面么?
這么一想,郭天佑倒也安心了不少。
“走,去看看那大鼎,另外那些陣紋,以及陣圖,你也可以先看看。”許岳說道,“劉承季如今在村里,若有不明的,你也可以找他嘛。他這次把自己也陷進(jìn)去了。”
劉承季那一番“增壽”的言論,不僅是讓上面重視了起來,他自己肯定也是推脫不了的。
研究這陣法之人中,必有他一席之地。
這事兒,估計還被特管局給下了封口令。
畢竟,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不知道會讓多少人瘋狂。
郭天佑沒說什么,而是跟著許岳去了實驗室。
那大鼎就在實驗室。
大鼎之上,也是有星相風(fēng)水的陣紋的。
不過,那大鼎的核心卻是農(nóng)家之器。
龍虎生機鼎!
只是這農(nóng)家之器融入了其他一些東西。
這也是許岳為何能夠搬動的原因。
“這鼎也忒大了吧?”
郭天佑見到大鼎有些驚訝不已。
“不僅大,而且重!”許岳說道,“托起三十多噸的直升機都拉不動分毫。”
“這么重?”郭天佑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當(dāng)初他們是怎么弄到古墓里面去的?古人的智慧也是讓人驚嘆啊!”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許岳卻是愣住了。
郭天佑沒問怎么從山里弄下來的。
他不知曉是許岳扛下來的。
可以現(xiàn)在的科技,將一個幾十上百噸的東西從山里運下來,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想象的事兒。
畢竟,一輛直升機拉不動,那就多幾輛啊。
科技的力量,超乎想象。
可古代沒直升機,沒吊車等機械啊。
誰搬上去的?
內(nèi)氣、法力都沒用!
一般真氣呢?
漢末三國應(yīng)該還有練氣修者的吧。
也不一定非要混元氣才有用。
可許岳忽然想起了那人那句“農(nóng)家傳承再回許氏了么”?
算了,不想了!
許岳沒有尋根究源的心思。
他也不是那樣的人。
誰弄上去,怎么弄上去的,為何要弄明白呢?
指不定人家就是在墓里煉制而成的。
咦?
未必沒可能啊!
不過,這大鼎煉制怕是不易。
農(nóng)家傳承之中也是有法器煉制之法,只是許岳還有些琢磨不透,甚至沒去琢磨。
琢磨透了也無用。
沒個四境,你就別想煉器。
為何有這限制,許岳不清楚。
其他門派似乎也有這種限制,許岳也不清楚。
郭天佑看了看那大鼎,隨后拿著許岳畫的陣紋,以及陣圖走了。
他能研究出什么,許岳不指望。
問他,他也不懂。
所以郭天佑沒問他,而是去問劉承季。
只是沒兩天,劉承季卻找上了許岳。
“你農(nóng)場還缺人么?”
劉承季見許岳,開口就問了一句。
許岳一聽卻是愣住了。
“缺啊!”許岳很快回過神來,說道,“劉師傅有興趣?”
有興趣么?
有個屁的興趣啊!
我這是沒辦法了啊。
郭天佑這兩天總找他問一些星相風(fēng)水的事兒,疑惑之下問了才知曉,許岳竟然讓郭天佑參與那大陣的研究。
這說明什么?
說明不管如何,許岳就有能力保下郭天佑。
劉承季很后悔當(dāng)初說出那番話,可后悔也來不及了啊!
他把自己陷進(jìn)去了。
生死難料的那種。
這事兒太大了。
當(dāng)然,這也有點自己嚇自己的意思。
之所以有這種感覺,完全是因為他修為只有三境。
沒資格參與這種事兒啊。
另外,他背后沒人。
像張之玄,他是四境,且背后有龍虎山,甚至整個道門。
那么就不會有什么事兒。
就如郭天佑,他雖然三境都還沒到,可他背后有許岳啊!
許岳雖然只有三境,可他干死過四境高手。
關(guān)鍵是他于國于民有大用。
許岳可是上達(dá)天聽的。
不是因為他的修為,而是因為他的本事。
許岳那人你就不能單純的把他當(dāng)成江湖人看中。
在國家眼里沒有一個江湖人能跟許岳比。
哪怕那些四境高手加起來,恐怕都不如一個許岳。
這話難題,但卻是試試。
這也是許岳敢拉郭天佑進(jìn)來的原因。
“當(dāng)然有興趣了。”劉承季說道,“那以后,你可就我老板了。工資什么的可以不給,但吃住你得管。”
“好!”
許岳笑著點頭。
什么吃住?
吃住的自然是農(nóng)場里面的東西。
這點許岳自然不吝嗇。
郭天佑和李柱廷一家不都如此么?
劉承季走了,似乎懸著的心落下了。
許岳卻是笑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收獲。
他之前就想招攬劉承季,可惜他卻推薦了李柱廷。
這顯然有婉拒的意思。
不想入桃源村,卻又想與桃源村交好。
“他這是怎么了?”
張若汐有些疑惑,之前拒絕,如今卻似乎又有些迫不及待。
“想多了唄。”許岳說道,“又覺得自己德不配位。”
“他的擔(dān)憂未必是杞人憂天。”張若汐說道,“古往今來,參與這事兒的有幾個人有好下場?”
“夸張了。”許岳搖頭,說道,“何況,只要有價值,那就不會被淘汰。”
張若汐沒再說什么。
許岳自然不用擔(dān)心,因為他于國于民都有用。
堪比塑金身的人。
你對國家有用,那么國家自然護(hù)你。
可劉承季不一樣啊。
他只是一個江湖風(fēng)水師。
或許在風(fēng)水圈里面牌面很大,可到了國家層面,恐怕就有些不夠看了。
“沒必要想那么多。”許岳說道,“劉承季入了桃源村,對我們來說,完全是好事兒嘛。”
張若汐點頭。
的確是好事兒。
因為農(nóng)家不少陣法可以用風(fēng)水之法布置。
郭天佑只是二境,尚且能夠辦到,何況是劉承季這種三境高手。
他來,可不僅僅增加了實力,也減輕了他們的負(fù)擔(dān)。
“要給他修別墅么?”
張若汐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郭天佑家修了,李柱廷家也修了,劉承季自然不能不修。
“要不直接在那邊多修一些。”張若汐笑著說道,“就算以后用不上,不管是租,還是賣,應(yīng)該都不難。”
桃源村開發(fā)別墅區(qū)?
有人買?
有人租?
別說,還真有可能。
就如民宿那邊的小院,基本上很少空著。
民宿入住率也越來越高。
“那就多修一些。”許岳點了點頭說道,“其實清河村那邊更適合。”
清河村那邊有旅游區(qū)。
“未必!”張若汐說道,“那邊可是會修酒店的。”
“算了!”許岳說道,“專業(yè)的事兒,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去考慮。”
提及旅游區(qū),那邊負(fù)責(zé)人帥名卻很快找上了許岳。
“聽說山里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墓,疑似蜀漢大司農(nóng)秦宓的?”
帥名來就道明來意。
古墓可是一個不錯的景點。
“不是秦宓的。”許岳搖頭說道,“不過,與秦宓關(guān)系到是有。怎么,有想法?”
帥名點了點頭。
“那古墓暫時還不會開放。”許岳說道,“需要等一段時間。”
“以后能夠開放就成。”
帥名點了點頭,隨即又跟許岳聊起了景區(qū)的一些事兒。
基礎(chǔ)設(shè)施的那些基本上完工了。
不過,想在春節(jié)之時營業(yè)顯然是趕不上了。
聊著,兩人的電話先后響了起來。
許岳的電話是余綏海打的。
帥名的則是旅游區(qū)的工作人員打的。
而說的是同一件事兒。
山里出事兒了。
準(zhǔn)確的說是山里道觀出事兒了。
許岳先帥名一步到道觀。
“這還真是.”
許岳看到道觀的情景,頓時不知道說什么。
鳥很多。
蛇蟲鼠蟻也很多。
還有不少不怕人類的動物。
關(guān)鍵是一條大蟒蛇如今在屋檐上盤旋著。
“聚靈陣引來的?”許岳說道,“什么時候開始的?”
“靈陣布好就有些征兆了,只是那個時候靈氣并不濃郁,吸引來的并不多。”余綏海說道,“后來越來越多也沒怎么在意,指不定還是一些噱頭呢。可如今”
噱頭?
道觀引鳥獸前來,傳出去自然就變得玄幻了。
不管是對道觀,還是對旅游區(qū),那都是有極大好處的。
只是如此超出預(yù)想了。
有些過了。
不僅大蟒蛇來了,還來了許多毒蛇。
另外,還有一些其他兇獸。
“昨晚還來了一頭熊,以及一群狼。”余綏海說道,“這安全性可就會出問題了。這問題能夠解決么?”
余綏海為何堅信許岳能夠解決?
桃源村的靈氣可比這道觀強多了,也沒見山里的動物進(jìn)村。
蛇蟲鼠蟻什么的都很少見。
若說這里面沒有許岳的手筆,余綏海顯然是不信的。
“小問題。”許岳笑著說道,“我布置一個驅(qū)蟲陣就行了。余道長只需告訴我,你們道觀不歡迎哪些就成了。”
不歡迎哪些?
這個還可以選擇?
如此甚好!
“蛇蟲鼠蟻.”
余綏海張口就來,除了蛇蟲鼠蟻,還有一些危險的動物,比如狼那些。
“飛禽那些.”余綏海有些猶豫的問道,“你覺得呢?”
“你是想留下,又怕太多,鬧得整個道觀不得安寧吧?”
許岳一下就看出余綏海的想法。
想留個噱頭,但又怕泛濫成災(zāi)。
不說其他,飛禽多了,屎都能讓道觀頭疼。
余綏海點了點頭。
鳥若多了,對于道觀和景區(qū)都是有好處的。
“不僅可以把它們留下,甚至可以將他們引來。”
許岳接著說道。
“還引來?”
余綏海一聽,連忙搖頭。
如今已經(jīng)夠頭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