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銅鏡映血書,善念破冰封
劉忙指尖蹭過銅鏡邊緣,那層老銹“咔嗒”掉下來一小塊,露出底下暗紅的字——“西礦區,三百孩童,輻射肺,七日盡”。鏡面跟著泛起漣漪,像潑了層清水,里頭顯出些模糊影子:黃霧繚繞的礦洞邊,鐵皮棚子底下堆著十幾具瘦小的身子,一個扎羊角辮的小姑娘正咳著,嘴角掛著點粉紅沫子,小手指甲都快摳進泥地里了。
“趙虎!”他手掌往桌上一拍,那只合金杯子“哐當”彈起來,滾到桌邊差點掉下去,“帶醫療隊去西礦區,用最好的凈化劑,啥都別管,先把人救回來!”
趙虎愣在那兒,撓了撓后頸:“虎哥,那可是帝星不讓隨便往外拿的‘清塵三號’,一支的價錢,夠咱這兒半條街的人活一個月了!咱剛把地盤穩住,這么折騰……”
“他們也是活生生的人啊!”劉忙的聲音有點發緊,指節捏得發白,“你見過娃咳血的樣子不?見過他們娘把那苦得要命的藥當糖喂不?”他抓起銅鏡往趙虎面前一放,“帝星用咱挖的礦渣鋪金路子,現在,該讓他們‘還點零碎’了。”
趙虎盯著鏡里那姑娘慢慢散了神的眼睛,喉結動了動:“我明白了。”轉身要走時,聽見劉忙低低說了句:“記著,咱不是來當老大的。”
當齒輪開始為弱者轉動,銹跡斑斑的世界,就有了上油的可能。
你說,這第一份“零碎”,能讓藍星這凍透了的冬天,裂開道小縫不?
(二)毒霧中的哭聲,刺破絕望鐵幕
西礦區的黃霧跟化不開的濃痰似的,黏在人嗓子眼里發腥。李二柱的丫頭丫蛋蜷在破麻袋上,每咳一聲,嘴角就冒點粉紅泡泡。他剛把最后半塊發了霉的餅塞進丫頭嘴里,就聽見鐵皮棚外頭有腳步聲過來。
“走開!別碰她!”李二柱抄起墻角那根銹鐵釬,看見幾個穿黑褂子的人舉著亮閃閃的管子走過來,領頭的趙虎摘了臉上的防毒面罩,露出張陌生的臉。
“是‘黃先生’讓來的。”趙虎舉著那管子,針尖上閃著點冷光,“這藥能救她。”
“黃先生?”李二柱的手直打顫,“是那個傳說里搶礦場、揍礦主的黃先生?他能救咱?”旁邊的礦工們也圍過來,有人往地上啐了口:“別是來騙咱去挖更深的礦吧!”
“信就試試,不信拉倒。”趙虎蹲下身,丫蛋突然伸手抓住他的褲腿,氣若游絲地說:“叔……我想活。”
針尖扎進皮膚的那一刻,丫蛋猛地抽了一下,咳出來的血沫濺在趙虎手背上,燙得人心里發緊。李二柱嗷嗷叫著要撲上來,被旁邊的人拉住了。正亂著,丫蛋突然不咳了,眼睛慢慢睜大:“爹,我……不疼了。”
毒霧能嗆死呼吸,卻捂不住求生的喉嚨。
要是你在旁邊看著,會信這突然冒出來的藥,真能把快沒氣的娃救回來不?
(三)鐵皮棚里的口碑,比黃金更沉
三天后,西礦區的鐵皮棚里飄著股米粥香。二十多個好利索的孩子圍著趙虎帶的人,把皺巴巴的糖紙往人兜里塞。李二柱蹲在棚子外頭,見人就遞煙:“真是黃先生救的丫蛋,那藥扎下去,立馬就不咳了!”
“我家狗子也好多了!”隔壁棚的王寡婦顛顛跑過來,懷里的小子正咯咯笑,“穿黑褂子的人說,往后每個月都來送藥呢!”
這話跟長了翅膀似的,飛過滿是礦渣的土坡。有人說黃先生是帝星來的活菩薩,有人說他是來收攬人的厲害角色。一個瘸腿的老礦工拄著拐棍敲鐵皮:“管他是誰!能讓娃活下來的,就是好東西!”
趙虎把這熱鬧勁兒通過加密器傳給劉忙時,背景里滿是娃的吵鬧聲。“虎哥,底下人都說,要給您立個牌位呢。”
劉忙望著窗外藍星灰蒙蒙的天,聲音輕輕的:“跟他們說,牌位就免了,多存點藥,比啥都強。”
底層的敬意從不刻在石碑上,只藏在遞煙的手、帶笑的皺紋里。
這“黃先生”的名聲傳得越來越神,你覺得最先坐不住的會是誰呢?
(四)地下學堂的瑯瑯聲,撞碎階層高墻
劉忙在廢棄罐頭廠的地下室里,擺了五十張用礦渣壓成的桌子。黑板是卸下來的鐵皮門,用白漆寫著個大大的“人”字。他站在門口,聽見代課的老秀才正領著娃念:“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
“這就是你說的‘第二件事’?”南桂生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皮鞋碾過地上的玻璃碴,咔啦咔啦響,“用帝星的教學芯片不好嗎?費這勁教順口溜。”
劉忙指著個正用手指頭描“人”字的小姑娘:“藍星的娃,得先知道自己是人。”他從懷里掏出個布包,里頭是從古銅鏡里“順”出來的課本,“帝星的芯片教他們聽話,我要他們學會問‘為啥’。”
老秀才突然停了課,娃們齊刷刷扭頭看門口。南桂生彎腰撿起塊碎鏡片,照了照自己:“你這是在挖帝星的根啊。”
“是在給藍星栽苗。”劉忙接過鏡片,里頭映著娃們亮晶晶的眼睛,“總有一天,這些苗能長成擋得住風雨的樹。”
當底層的孩子開始認字,階層的鐵柵欄,就有了被撬開的縫隙。
你說,這些在廢工廠里認字的娃,將來能成打破這不公的力量,還是會被日子磨平了棱角呢?
(五)兄弟間的爆烈對話,撞出星火
罐頭廠外的雨越下越大,南桂生把半瓶烈酒灌進嘴里,酒液順著下巴滴在襯衫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劉忙,你實打實說,這些藥、這些課,能撐多久?”他猛地把酒瓶砸在墻上,玻璃碴混著雨水濺開,“帝星的巡邏船三天來一趟,賈政的人盯著礦區,你以為這點小動作能改啥?”
劉忙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聲音比雨點還涼:“那你說咋辦?眼睜睜看娃死、看他們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
“我不是這意思!”南桂生揪住他的衣領,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我是怕你把底牌亮得太早!銅鏡那通道多不穩當你知道不?上次運那點東西差點被掃著!”
“知道。”劉忙掰開他的手,指腹蹭過他被酒氣熏紅的臉,“但南桂生,你見過丫蛋現在敢追蝴蝶了不?見過娃寫自己名字時的樣子不?”他指著地下室透出的微光,“這不是小動作,是有人在黑夜里點了第一根火柴。”
南桂生的拳頭松了又緊,最后重重砸在自己腿上:“你總有理。”轉身時,嘴角卻悄悄往上挑了挑。
改變從撕裂黑暗的第一道光開始!哪怕這光,微弱得像根火柴。
要是你是南桂生,會陪著劉忙接著“折騰”,還是勸他見好就收呢?
(六)銅鏡通道的震顫,藏著未知風險
趙虎帶著三個伙計鉆進廢棄礦洞最里頭,墻壁上的暗門后,是臺嗡嗡響的金屬機器。銅鏡懸在機器中間,鏡面的漣漪里,能隱約看見帝星倉庫的銀色架子。
“能量穩了,準備接上。”趙虎按了下啟動鍵,機器發出刺耳的尖嘯,鏡面突然爆出片藍光,“不好!帝星那邊有能量晃悠!”
一個伙計手忙腳亂調著按鈕:“是‘幽靈市場’的監測器!他們好像在掃貨柜呢!”
鏡里的架子開始歪歪扭扭,幾箱標著“醫療廢料”的箱子晃得厲害——里頭其實是劉忙用藍星特產的“血玉礦”換來的清塵三號。趙虎額頭冒汗,抓起旁邊的礦錘砸向調節桿:“硬鎖住!掉一箱都算我的!”
藍光閃了三下,五箱藥劑“咚”地砸在礦洞里,鏡面一下子恢復了平靜。伙計癱坐在地上,喘著氣說:“虎哥,剛才差點被帝星的巡邏隊瞅著……”
趙虎摸出通訊器:“劉哥,東西到手了,但通道好像被盯上了。”
聽筒里傳來劉忙穩穩的聲音:“知道了,下次換個時候,用‘黑鐵礦’遮著點。”
從虎嘴里拔牙,既要快,又要敢讓老虎疼。
你猜,帝星的監測員在數據里,能瞅見這一閃而過的“不對勁”不?
(七)分藥現場的歡呼,掀翻壓抑穹頂
三百個礦工排著隊,在礦場空地上領清塵三號。趙虎站在高臺上,每念個名字,就有人小跑著上前,雙手接過小玻璃瓶,對著光看半天。
“張老三,你婆娘的藥夠不?”
“夠夠夠!黃先生真是活菩薩!”
“李嬸,這是你家小子的,記著按時用!”
“哎!我給黃先生燒高香去!”
人群里突然爆發出歡呼,有人把空藥瓶舉過頭頂,跟舉著獎杯似的。一個瘸腿的老頭突然跪下,對著劉忙在的方向磕頭,后面的人跟著跪了一片。
趙虎趕緊去扶:“別這樣!黃先生說了,要謝就謝你們自己——是你們挖的礦,換來了藥。”
老頭抹著眼淚笑:“理是這個理,但誰肯把換來的好東西分給咱啊?”
遠處的坡上,劉忙用望遠鏡看著這一幕,南桂生遞給他支煙:“現在知道你為啥總說‘值當’了。”
劉忙沒接煙,只是把望遠鏡攥得更緊:“這才剛開始呢。”
當底層開始相信‘公平’不是神話,枷鎖就已經松了扣。
當礦工們舉著藥瓶歡呼時,你覺得暗處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這“不合時宜”的熱鬧呢?
(八)帝星黑市的密報,牽出危險嗅覺
帝星“幽靈市場”的老板金老三,正對著全息屏幕上的交易記錄皺眉。近一個月,有個沒留名的賬戶總在凌晨三點下單,用藍星的血玉礦換清塵三號,每次量不多,但時間掐得特準——正好是巡邏隊換班的空當。
“查出哪兒來的了嗎?”他問旁邊的技術員,手指敲著鑲鉆石的桌面,嗒嗒響。
技術員調出串亂碼:“對方用了藍星的‘黑匣子’加密,只能看出交易點在廢棄礦區……而且,他們好像特懂咱們的巡邏路線。”
金老三端起酒杯,猩紅的酒液里映出他精明的眼睛:“藍星那邊,最近是不是有個叫‘黃先生’的在折騰?”
“聽說了,好像在給礦工發藥呢。”
“呵,有意思。”金老三把酒一口悶了,“給賈政的人透個話,就說藍星有只‘土耗子’,正偷偷往家運糧食呢。”
當禿鷲聞到不一樣的血腥味,就知道有新獵手闖進了地盤。
你覺得,賈政收到這話,會先派誰來“會會”這只“土耗子”呢?
(九)南桂生的擔憂,撞上劉忙的決心
南桂生把一份加密文件拍在劉忙桌上:“賈政的人開始查西礦區了,借口是‘清查非法采礦’。”文件上,幾個穿黑制服的人正圍著鐵皮棚拍照。
劉忙翻到最后一頁,突然笑了:“他倒比我想的慢了點。”
“你還笑得出來?”南桂生扯松了領帶,語氣里帶著點火氣,“銅鏡的通道只能再用三次,帝星的藥進不來,底下人咋辦?娃們咋辦?”
“那就讓通道‘歇’一陣。”劉忙從抽屜里拿出塊血玉礦,在燈下泛著紅光,“咱用這個,跟金老三換條新路子。”
南桂生盯著那塊礦石,突然明白了:“你早留了后手?”
“在藍星待久了,總得給自己留條活路。”劉忙把礦石放回抽屜,“再說,我還有你呢。”
南桂生愣了愣,隨即罵了句:“少來這套。”轉身時,嘴角卻悄悄揚了起來。
真正的盟友,從不是永遠點頭,而是哪怕犯嘀咕,也愿意陪你把路走完。
要是你是劉忙,除了血玉礦,還會用啥“藍星特產”打通帝星的新路子呢?
(十)夜色里的雙重影,預示風雨欲來
藍星的月亮躲在灰云后,劉忙站在罐頭廠的屋頂,看著地下學堂的窗戶透出微光——老秀才還在給娃補課。遠處的礦區,零星有燈火閃著,那是領到藥的礦工家。
“在想啥?”南桂生遞來件外套,披在他肩上,布料帶著點陽光曬過的味道。
“在想,要是哪天我不在了,這些燈會不會滅。”
南桂生踹了他一腳:“烏鴉嘴。”他望著帝星的方向,那里有顆亮得刺眼的星,“賈政和劉信人,不會讓你舒舒服服當‘救世主’的。”
“我從沒想著當救世主。”劉忙撿起塊瓦片,扔向遠處的廢料堆,“我只是不想再看見有人像我妹妹那樣,稀里糊涂就沒了。”
瓦片落地的輕響里,隱約傳來巡邏車的警笛聲,越來越近。南桂生皺起眉:“好像是沖這邊來的。”
劉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向樓梯:“該來的總會來,咱接著‘玩’就是。”
當微光聚成火把,黑暗就會舉著屠刀趕來——但別怕,火把會燒得更旺。
巡邏車的燈光越來越近,你覺得他們是來查學堂,還是來翻找那批“來路不明”的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