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猛不退反進。擋在錢盛身前的打手被輕易挑翻,斷臂落地。
錢盛一聲怒吼,親自拔刀……刀未能拔出!
那口劍,已懸在他面前。冷汗瞬間滾落!
錢盛手扶刀柄,喉嚨滾動:“你是誰?”
“張猛。”
“什么!?”錢盛目光一睜,而后迅速道:“足下本事不凡,何苦為他賣命?只要你投靠我,我給你……”
“敢辱我主?”
張猛眼中殺機迸現(xiàn)。
一腳踹出,錢盛膝蓋粉碎,痛苦跪了下去。
張猛一手捏著他脖子,目視那些打手:“把兵器都丟了。”
眾人面面相覷,早已持刀后退,但未曾丟棄兵器。
張猛不滿,說道:"錢老板,我很不爽。"捏著錢盛脖子的手,瞬間用力。
“啊!”錢盛吃痛大叫:“都把兵器丟了!”
當啷!
老板發(fā)話,他們沒有再繼續(xù)堅持的道理,紛紛丟下手中的兵器。
有的機敏過人,快步向大門口走去,想通風報信,呼叫援兵!
可剛走到大門口,便被一腳踹飛。趙虎守著大門。
有的人機警,大門被堵住,那就翻窗戶,對,翻窗。悄然走到窗戶邊,順利翻出。
還沒等他高興,只見幾個穿著破破爛爛的漢子盯著這邊。圍攏過來。
"錢家的。″他們問道。
"是。"出來的人愣愣地回答道。
幾個人相視一笑,眼冒精光,像是餓極了的瘋魔。一擁而上。
"啊”
隨著一聲慘叫,頃刻間,血流滿地而亡。
他們都是王超提前找好的,都是被錢家害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孤寡漢子。
錢盛被提到賭桌前,威風盡失,形如死狗。
眼睛死死地盯著景成,說道:"今日算我錢氏栽了,錢,你拿走吧!"
“這點錢,可喂不飽我。”
看了一眼桌上籌碼,景成嗤笑搖頭:“咱們接著賭。”
錢盛面色一凝:“小子,我錢家背后可是二皇子。”
“再說,你想用這種手段奪我錢氏之財,和搶有什么區(qū)別?”
“沒錯!說的對。"
景成驚喜的一拍桌子,指著錢盛道:“你說的太對了,你他娘的可真是個人才。
說你是人才都委屈了,你他娘的簡直就是天才。
我今天就是來搶錢的。”
“你能搶別人,為何我不能搶你?”
“本王,別無所好,就喜歡欺負,欺負人的人!”
他看向石迀,喝問道:“石遷,當日你們是怎么賭的?”
石遷咬牙切齒,滿臉仇恨:“他們鎖住我雙手,將我頭顱踩在賭桌上,將我的籌碼推到中間下注。”
“等我錢不夠了,又抓著我的手簽了欠條。”
“最后,拿我未婚妻抵債!”
啪!
張猛一把扭過錢盛胳膊,一腳將他頭顱踩在賭桌上。
“是這樣嗎?”
石遷滿眼快感:“是!”
嘩啦!
景成親自動手,端起錢嬌嬌身邊籌碼,往桌子一倒。
“嬌嬌小姐,繼續(xù)!
錢嬌嬌不知所措?
接著玩?
這個玩法,她錢家必然傾家蕩產(chǎn)!
不玩?
可身為一家之主的父親又落在對方手上。
下意識的,她往后退去。
"嗯?”
景成不滿,摟住對方細腰,往自身一帶。
“怎么啦?想跑?”
“你不會賭啊?”
“那我來教你吧!”
景成貼著她耳朵呵氣說道:“我其實也不太會,但手法也算達到了入門的地步呢。”
錢嬌嬌領會了片刻,身軀一顫:"別。"
她再次握住了骰子盒,瘋狂地搖動起來。
"買大"
石遷贏……籌碼翻至四十八萬兩。
"買大"
石遷贏……籌碼翻至九十六萬兩。
"買小"
石遷又贏……籌碼翻至一百九十二萬兩。
錢嬌嬌握骰盒的手都在發(fā)抖,憤然道:“你們直接搶走吧!”
“不行!”景成正色搖頭:“那樣顯得我很壞,我是皇子,得做個好人。”
你這也叫好人?
錢嬌嬌都要瘋了!
她只能再次搖動。
“別賭了!”
被踩著臉的錢盛目眥欲裂:“錢氏根本沒這么多錢!”
“沒關系,我借給你。”景成大方說道。
“我不借!”他下意識吼道。
“跟我頂嘴?”
景成拔出對方佩刀,貼著他耳朵便切了下去。
一刀下去,還帶落半塊面皮,痛得錢盛慘嚎,差點當場昏過去。
景成不好意思的笑道:"錢家主,勿怪,本王刀功不好。"
繼續(xù)賭。
場中籌碼、現(xiàn)金早已不夠了。
景成端著一盤盤票子,隨手抓起一些銅錢碎銀,往人群中灑去:“吃紅了!吃紅了!”
眾人早就看得發(fā)愣!
等到錢砸下來,才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手忙腳亂,一陣哄搶。
“王爺大氣!”
“王爺,您就是我親爹!”
“滾一邊去,你他娘的什么賤種,也配做王爺兒子?”
“諸位拿了好處,可要記住了。”景成說道。
“本王來此并非搶錢,而是跟錢氏光明正大的賭。”
眾人連連點頭:“自然,我們都是親眼瞧見的!"
賭還在繼續(xù)。籌碼沒了,錢也沒了,接下來只能是欠條了。
“不!”
“我不會簽的!”
看著欠條上的數(shù)字,錢盛都要暈了過去。
一億兩千兩百八十八萬兩!
這是欠條?這你他媽是清點國庫吧?
就是把錢盛祖宗百代挖起來,也湊不上這么多錢啊!
景成切掉他另一只耳朵:“簽不簽?”
“不簽!”
“把他手拿出來!”
張猛將他手按在桌上。
這廝拼了命攥緊拳頭。
景成直接把他大拇指給切了下來。
沾了沾血,就按上了手印。
“啊!!!”
錢盛又痛又氣:“你怎么能這樣?你不能這樣!”
周圍眾人看的渾身發(fā)寒。
切人大拇指替人家按手印?
你這是皇子能干出來的事?
“行了!”
景成甩了那一疊欠條,對石遷笑道:“今天可還過癮?”
“過癮!”石迀重重點頭,一臉報復快感:“那我們接下來……”
“還不上錢,自然得抄家了,走吧!”
景成向外招呼,很快便有人翻窗而入,幫忙抬錢。
帶著人手,押著錢盛,摟著錢嬌嬌,搬著巨資離場。
賭場之內(nèi),早已哄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