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頹廢的回到了公寓,現在的他徹底成了孤家寡人,沒有朋友,沒有愛人。
江玄對于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也是感覺到力不從心,江玄的家中也有一個大哥,更是早已經掌管了整個江氏十多年,他從一出生就沒有選擇的機會。
所以看到沈澈對抗命運的不公時,他心動了,沈澈也一直以來都做的很好。可是最后,沈澈還是輸了,這讓他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情感寄托出了問題。
但是他喜歡了沈澈那么多年,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放下的,他要去找沈澈。這是沈澈自從那次變故之后,就消失了,電話不接,短信也不回,氣憤之下,江玄找上了宋硯辭。
宋硯辭在季家、江家的支持下,遠非從前可比,但江玄也不憷。來到了卓越的樓下,江玄見到了自己一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場景,裴思衡正在跟宋硯辭說話,“硯辭,別忘了周末跟我一起回家,爺爺、奶奶很想你。”
裴思衡也是才知道自己小姨留下了兩個孩子,這些年宋硯辭獨自照顧生病的妹妹,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竟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硯辭被沈澈針對,甚至宋硯辭被迫做了沈澈的傭人,在這期間,他不知道沈澈受了多少委屈。
宋硯辭這些日子整個人都仿佛沒了生氣,就算是找到了親人,對這些人也淡淡的,可是老人家實在想念這個流落在外的孫子,所以特意讓裴思衡這個做哥哥的來勸勸,只是效果也不怎么好就對了。
江玄突兀的推開宋硯辭的辦公室大門,指著裴思衡罵道:“裴思衡,你怎么敢回來的,你知道阿澈被你害的多慘嗎?”
裴思衡養尊處優慣了,就是跟沈澈談戀愛的時候,也是沈澈聽他的。看見江玄那根伸過來的手指頭,裴思衡毫不猶豫的將它掰斷,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么,我很久沒回來,就讓你覺得我是軟柿子?欺負完我弟弟,還想欺負我?那個沈澈你以為是什么好東西,你喜歡拿走就是了。”
裴思衡跟沈澈的感情很復雜,不否認他曾經真的喜歡過這個人,可是在出國的這段時間也讓他認清了自己的心思,既然喜歡自己,為什么不出國找自己,還做出了讓自己弟弟成為替身的事情。
沈澈總喜歡比自己低頭,仿佛這樣就能表現出自己對他的愛意,可是愛情是勢均力敵的事情,為什么總喜歡看他低頭呢?最后分手也是隨了他的愿望,是他當婊子還想立牌坊!
江玄捂著自己彎曲的手指,很疼,但是這是宋硯辭的地盤,他不能對這人怎么樣。不過裴思衡的話像是一道驚雷,在他耳邊炸響,宋硯辭既然是裴思衡的弟弟嗎?難怪兩人有幾分相似。
裴思衡看著江玄落荒而逃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輕笑,真是欺軟怕硬的東西。他這次回來就是來弟弟做主的,第二天他就約了沈瀾跟沈夫人,裴思衡說完前因后果之后,沈夫人開口道:“是我沒教好他。”
裴思衡也多少知道一點沈家的事情,他也沒有要把人逼上絕路的意思,只道:“我要沈夫人召開記者會,宣布將沈澈逐出沈家的事情。”
沈夫人含淚應了,因為她還記掛在異國他鄉的那個女孩,拋卻了沈澈母親的這層身份,兩人也許還能像以前那樣當知心朋友。
沈澈在公寓里醉生夢死了幾天,剛打開手機,就看見鋪天蓋地的新聞朝他襲來,面對鏡頭,沈夫人與沈瀾紅著眼睛,單方面與他斷絕了關系。沈夫人常年做慈善,公眾形象很好,而沈瀾更是經常開演奏會,所賺的錢都捐給了慈善機構。
而不明真相的人都認為一定是沈澈的錯,才引得自己的母親與哥哥不快,后臺的辱罵短信發瘋似的響起,沈澈快要堅持不住了。
沈澈將自己的位置發給了江玄,就徹底關掉了手機。
江玄還是心疼沈澈的,怕沈澈過得不好就給他賺了很多錢,看見他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江玄的心一痛,“你怎么把自己搞成了這樣?你不知道我會心疼的嗎?”
沈澈自暴自棄將紅酒從自己的頭頂澆下,“根本沒人會心疼我,我完了,一切都完了。”
“阿澈,別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江玄將人扶起來,抱到了床上,沈澈睜開朦朧的眸子,恍惚間看見了一個身影,他下意識的呼喊道:“阿辭,是你嗎?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曾幾何時,沈澈再也沒有想到過裴思衡,他的腦袋里全是宋硯辭,在每個宋硯辭照顧他的日夜,他都覺得無比安心,宋硯辭在他的心里已經根深蒂固,就算是宋硯辭騙了他,傷害了他,他也不在意。
他緩緩地靠近宋硯辭,感受著對方溫熱的呼吸,然后輕輕地吻上了宋硯辭的唇瓣。這個吻起初很輕柔,仿佛生怕會驚擾到宋硯辭,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吻變得越來越熱烈,越來越纏綿。
“阿辭,原諒我吧,我們扯平了。”他在宋硯辭的耳邊低語,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祈求和無奈。他知道自己曾經傷害過宋硯辭,而現在宋硯辭也以同樣的方式傷害了他。他希望通過這個吻,能夠讓他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一切都能從頭開始。
一開始,江玄對沈澈的舉動感到錯愕,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然而,當沈澈的回應逐漸熱烈起來時,他的內心開始變得茫然無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繼續下去,也不知道這個吻到底意味著什么。
但最終,他還是沉醉在了這個吻里。沈澈的唇瓣柔軟而溫暖,他的氣息讓江玄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和安心。在這一刻,江玄忘記了所有的煩惱和憂慮,只想沉浸在這個美好的時刻里。
然而,如果能夠忽略掉沈澈口中不斷喊叫的名字,這一切或許會更加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