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隨即又被她否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時書記如果真是那樣的人,JW不可能不知曉。他應(yīng)該早就被查處了,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官越做越大。
能如此明目張膽地住在這樣豪華的別墅,又能在官場上步步高升,這說明什么?周暖不敢往深里想。
他是得有多雄厚的家庭背景和多優(yōu)渥的家庭條件啊?
在大廳轉(zhuǎn)了一圈,不見一個人影,周暖有些納悶。
難道他家里沒人?可看這屋子窗明幾凈的,明顯是有人定期打掃。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老師,麻煩過來一下?!崩洳欢〉模瑫r安瀾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內(nèi)響起。
周暖嚇了一跳,有種窺探別人**被當(dāng)場抓包的尷尬。
她連忙走過去。“怎么了?時書記?!?/p>
“會做按摩嗎?”男人半瞇著眼,指了指自己的頭,啞聲說,“頭好痛,能不能幫我按按?”
周暖頓住。
說實(shí)話,她會。
周繼海腳剛受傷那會,為了讓他盡快恢復(fù),周暖特意去學(xué)了推拿,也幫他持續(xù)按摩了好幾個月,可惜收效甚微,最終不得不放棄。
但為其他異性按摩,她從來沒試過。
可時書記不一樣!
他幫了她很多次。尤其是今天,不但出錢出力,還幫她擋酒。
她轉(zhuǎn)錢給他他也堅決不收。
想到這,她鼓起勇氣,實(shí)話實(shí)說道,“嗯,會一點(diǎn)點(diǎn)。就是沒,沒按過頭部?!?/p>
“沒事,你試試?!睍r安瀾坐起身,將頭靠在沙發(fā)上。
“那,那你稍等,我先去洗個手?!?/p>
等周暖洗完手回來,就見時安瀾已經(jīng)瞇上了眼睛。
她輕輕走過去,伸出瑩白而纖細(xì)的手指,找準(zhǔn)太陽穴,輕輕按了起來。
微涼的觸感傳來,時安瀾只覺得渾身一顫,柔軟而不失力道的手指,不輕不重,按得恰到好處。他頓時覺得全身的疲累消散不少。
因為隔得近,小姑娘的呼吸噴在他的頭頂,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時不時鉆進(jìn)他的鼻尖,讓本已有些睡意的他,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上一點(diǎn)?!?/p>
“對,往下一點(diǎn)?!?/p>
“頭頂再按一下?!?/p>
“再用點(diǎn)力?!?/p>
“不對,這個位置不對。”
他不停地指揮著小姑娘。
在周暖找不準(zhǔn)位置時,甚至伸出他那修長而又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抓住小姑娘的纖纖玉指,往他想要按的地方帶。
手指相觸的一剎那,周暖像被電到一般,渾身一顫。她下意識就要抽回手。
可男人的手像鐵鉗,緊緊抓住她的,直到把她的手帶到他想要按的位置,才松開。
“就是這里?!睍r安瀾還是繼續(xù)閉著眼睛,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小姑娘的異樣。
周暖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想起中午足浴時的情景。
要不是因為自己,那個女技師可能就要給時書記洗了。如此說來,時書記對于女士為自己服務(wù)早就習(xí)以為常。
剛剛可能就只是他一個下意識動作,并沒有任何特別的含義。
想到這,她稍稍松了口氣,可又有那么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累了嗎?累了的話就先休息會。”見周暖呼吸有些粗重,時安瀾柔聲問。
“沒事,不累?!?/p>
“好。如果你累了,隨時停止,不用管我?!?/p>
買完東西回來的姚迪跨進(jìn)大廳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時書記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微仰著頭,而周暖則倚靠在沙發(fā)后面,正在幫他做著頭部按摩。
畫面溫馨而美好。
姚迪一時不知是該進(jìn)還是該退。
退?他已經(jīng)弄出了聲響。
進(jìn)?他又實(shí)在不忍心打破這溫馨的畫面。
正左右為難之際,聽到聲響的周暖看了過來。
“姚迪哥,你回來啦?東西買了嗎?”她問,
“嗯,買好了?!币Φ蠈擂蔚?fù)狭藫夏X袋。
周暖便放下手,朝他走了過來,“東西給我吧,廚房在哪?我去給書記做醒酒湯。”
時安瀾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對姚迪說,“你帶她去廚房?!?/p>
很快,醒酒湯就做好了。
待時安瀾喝完,周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那個,時書記,今晚我睡哪?”
時安瀾想了想。
三樓是他的臥室和書房。
二樓是時序之和時燕的房間。
一樓有兩間客房。一間平時是姚迪在住,另外一間空著。
可那間他不敢給周暖住。
“你睡時燕姐的房間吧?!彼f。
“一樓沒房間了嗎?”周暖問。讓她住時燕的房間,她有些過意不去。
“一樓有是有,就是沒收拾出來?!睍r安瀾找了個借口。
“反正只住一晚,你將就一下。還有,時燕房里的床上用品都是新?lián)Q的,你放心睡?!币娭芘行┆q豫,他寬慰道。
“好吧?!敝芘坏么饝?yīng)。
早知這樣,還不如去住酒店。
可事已至此,只能服從安排了。
洗漱完,周暖躺在寬大而又柔軟的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也不知是認(rèn)床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想起白天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還有餐桌上時書記朋友們那些調(diào)侃的話,她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這個她原以為高高在上、難以接近、不好相處的男人,如今卻和自己,有了更多的聯(lián)系和更深的羈絆。
特別是現(xiàn)在。她居然睡在了時書記家里,而上面一層就住著時書記本人。
她甚至能聽到他走路和移動凳子發(fā)出的輕微聲響。
周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直到半夜她被渴醒。
晚上吃的基本上都是菜,又喝了一點(diǎn)酒,所以需要大量的水分來沖淡體液。
她記得外面的走廊上有個飲水機(jī),便摸黑爬起床,也沒開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半瞇著眼,借助著微弱的安全標(biāo)識的反射光,憑著記憶,半走半摸地來到了飲水機(jī)前。
剛伸出手,準(zhǔn)備去拿飲水機(jī)上的一次性杯子,手卻觸到了一團(tuán)類似絲棉一樣的東西,還硬邦邦的。
條件反射地摸了摸,居然是一具溫?zé)岬能|體。
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可“啊”的尖叫聲還未出口,嘴巴就被一只大手緊緊捂住。
“是我。”耳邊傳來熟悉的低沉好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