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晚歌十分詫異地看向陸秋,“什么我的你的杜云的,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和杜云還有名聲可言似的。”
說完,夏晚歌起身拍了拍陸秋,語重心長道:“就是我和杜云已經聲名狼藉了,才要保護一下你那清清白白的名聲呀。”
陸秋:“......”
“我那天來找你的時候就已經被撞見了,我哪有什么清清白白的名聲?”
“撞見了不一定會外傳呀。”夏晚歌道,“而且那幾個人之前被我治了一下,他們不敢出去亂說的,所以到時候你別瞎搞。”
陸秋垂眸,十分倔強道:“你別管,我有我的劇本。”
夏晚歌:“???”
還不等夏晚歌再問問他是什么劇本,陸秋直言,“不早了,我要準備睡覺了,你再問我就去搶你的床了。”
夏晚歌立馬訕訕的閉嘴了。
嘖,一個個都開始叛逆了,這個隊伍不好帶啊。
總之在陸秋的據理力爭下,夏晚歌只把紙扎的身子留在客廳,帶了頭回臥室。
雖然一開始陸秋表示拒絕,但二選一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勉強接受有個沒有頭的身子杵在那里。
但是等他才閉眼沒多久,耳邊就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陸秋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睜開眼睛看去。
借著月光,他發現那個沒有頭的紙人就在地上打滾,滾過來滾過去,有時候還會抬起一條腿,像是在夾著被子......
沉默了片刻,陸秋懷疑是不是夏晚歌睡著了,無意識的開始控制紙人跟她同頻......
本來想就這樣忍忍算了,但是紙人時不時翻身的動作實在是過于刺耳,關鍵是如果它一直翻身也就算了,但它是一驚一乍的翻身,時不時會傳來一些紙張的清脆聲音......
實在忍不了的陸秋起身,坐在輪椅上盯著沒有頭又翻來翻去的紙人看了片刻,將她抱著站了起來,但很快,她可能又因為正主睡覺不老實,又跌倒在地上開始翻滾......
想了想,陸秋找了繩子和膠帶,然后將紙人拖到了茶幾旁邊,把紙人的一只胳膊綁在了前腿,在他發現紙人還是發出嘻嘻嗦嗦的聲音時,他又把紙人另一只手也拽過來,一起綁在了茶幾前腿。
終于沒有聲音了,陸秋拍了拍手,坐在輪椅上安心往沙發走去,就在這個時候,房屋里面傳來了夏晚歌的聲音:“陸秋!!”
陸秋一愣,心底一緊,還不等他說話,就聽見夏晚歌的怒吼。
“你對我的紙人干了什么?!”
陸秋表情一懵。
“有什么你沖我來,你別動我紙人呀!”里面的夏晚歌的聲音無奈到了極點。
陸秋眨了眨眼睛,敲了敲夏晚歌的房門,“我進來了。”
他推門一進去,就見到夏晚歌的雙手手腕正交疊在一起,手腕內側便是床柱,雖然她的手腕上什么都沒有,但是她手的角度以及交疊的方式,跟外面紙扎人一模一樣......
“你的手......”陸秋和夏晚歌怒目的視線相交,有些尷尬的問道,“難道不能拿出來嗎?”
夏晚歌咬牙,依舊保持著手被綁在床頭的姿勢,“我的手分開了,我紙扎人的手不就要被勒斷了?”
陸秋莫名的有點兒耳朵發燙,“就、就沒有什么別的的辦法?”
“有的。”夏晚歌無語的盯著陸秋,“你是不是應該先解開我的手。”
“是解開你的紙扎人的手。”陸秋幫夏晚歌補充完,連忙悶頭坐著輪椅趕緊出去,“我去給你解開。”
矮下身子,陸秋看著他因為想綁結實弄的一圈繞一圈的繩結,又想到剛剛夏晚歌怒視著他的樣子,熱度從耳根一直傳到臉頰,越是想解開就越是解的亂七八糟,他連忙問道:“萬一你用這個紙扎人的時候,出現紙扎人被控制的情況,你是不是也會像這樣?”
那這個東西有點兒危險啊。
“你挪動它不會影響到我,但你綁住它了,我就不敢亂動了呀。”很快,夏晚歌無奈的聲音從里屋傳來,“要是真有那種情況,我只要用力把手分開,我就自由了,但紙扎人的手腕就會斷掉,當然我現在掐個手訣也行,但這個手訣需要用到手腕動作,那么紙扎人也會壞,但是這個紙扎人我明天要用啊。”
陸秋:“......”
“你稍等,我正在解。”
陸秋看著亂成一團的結,一個頭兩個大。
“解開了嗎?”夏晚歌的聲音傳來。
“等會等會兒。”陸秋急的額上都有汗了,“我是兩個手腕分開綁的,沒開燈,所以綁的有點兒亂。”
臥室里沉默了一會兒,夏晚歌的聲音才傳來,“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癖好,我都把頭拿走了,嘖嘖嘖。”
陸秋咬牙,又氣又惱又急,“是你無意識的控制紙人發出聲音,我被吵醒了!”
“嘖,紙人能有多大的動靜......”
“下次你睡著了,我在你旁邊數錢!你有本事別醒。”
“啊?那么大聲音嗎?”
陸秋:“......”
沒一會兒,夏晚歌繼續嘴硬,“就算聲音大,你也沒必要綁我呀。”
“不是綁你,是綁你的紙人!”陸秋再次開口糾正,并且努力將剛才在臥室看到的畫面從腦海里趕出去。
拼命的忘記松垮的睡衣,貼身背心,線條好看的大臂肌肉,以及被綁住的手。
“那不是一樣嗎?我現在就是她,她現在就是我。”
“夏晚歌!”陸秋坐正身子,“剪刀呢?”
“我怎么知道?”夏晚歌無語,“我還被你綁著呢。”
陸秋感覺自己理智要炸了,腦子亂成一片,他再一次義正言辭,一字一句的糾正,“不是你的紙人被綁著!是你被我綁著。”
“對呀,是這樣的。”
陸秋:“......”
沉默了片刻,陸秋單手一使勁,硬生生將大理石茶幾給抬起來一個角,然后另一只手一拽,把紙人的手從腿上拽出來。
“那個床柱是獨立的,你的手可以從上面出來了,我解不開了,你自己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