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太過于夸大。”夏晚歌揉了揉鼻子,有點兒含蓄道,“就實事求是就行。”
“你自己跟她說去。”周青澤無語了。
“你比我大幾歲怎么還不懂事呢?”夏晚歌指指點點,“這話我能去說嗎?我好意思嗎?”
“你......”周青澤聽到這話,一時被堵的氣竭。
等向?qū)」媚锖桶子瓞幷⒐交貋砭涂匆娤耐砀钁袘猩⑸⒌目吭谀抢锖人幸淮顩]一搭的跟陸秋聊天后,白羽瑤稍稍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之前她看到夏晚歌好像很疲憊的樣子,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呢。
“嗨~回來了?”夏晚歌瞅見她們兩人,笑著擺了擺手,“回來了我們就出發(fā)吧?”
“你不用再休息休息?”白羽瑤小跑過來盯著夏晚歌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兒。
“不用,就是這個山上苔蘚太多了,走路費勁,休息一下就好了。”夏晚歌起身高喊道,“有些神啊,就只知道管人了! 也不知道幫幫人的!”
說完,夏晚歌做出了驚訝的表情,“哎呀,我忘了,我不信仰你,也不供奉你,你管不著我~”
話音落下,周圍的樹木開始莎莎的抖動起來,顯然山神還在周圍盯著他們而且被氣的不輕,但經(jīng)過之前那一次交手,對方也不會貿(mào)然出手了。
幾個人也不耽擱,稍微整理了一下之后便又往山下走去。
“你好厲害啊!”白羽瑤看到夏晚歌跟山神對峙之后還活蹦亂跳的下山感慨不已,“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有這么厲害!你這么厲害為什么在外名聲不顯?”
“其實也就正常發(fā)揮。”夏晚歌說的十分謙遜,“只是外人總是對我有很多誤解而已,你知道的,畢竟我也不是一個喜歡宣揚的人。”
“可是不能讓別人這樣誤解你呀。”白羽瑤眨了眨眼睛。
“沒關(guān)系。”夏晚歌偏開視線,“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誤解什么的真的沒有事,你不用為了我去跟別人解釋什么,真的。”
“我也不是解釋啊,以后聽見別人議論你的時候,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給別人說一說就好了呀。”白羽瑤認真道,“這都是現(xiàn)實發(fā)生的事情,我也不會添油加醋,只是實事求是。”
“不不不,不用不用。”夏晚歌擺手,“事實勝于雄辯,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我的本事自然也會讓大眾知曉。”
“那......”白羽瑤盯著夏晚歌片刻,看著她為難的樣子,“既然你想這樣,我以后就不幫你宣傳了?聽到別人議論你我也不摻和了?畢竟還是要遵循你的意愿的。”
只是客套一下的夏晚歌哽住一瞬。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話鋒一轉(zhuǎn),“我覺得你之前說的很對,酒香也怕巷子深,確實需要你這樣的正義的修者為我發(fā)聲,以免以后再有人誤會我的實力,然后誤打誤撞的找我麻煩,這樣雙方也能避免沖突,你說是不是?”
說完,夏晚歌嘆了口氣,“其實有時候別人知道我有本事了,也就不會觸我霉頭了,你說是不是?”
“對,我也覺得,就像別人知道我?guī)熜謪柡Γ紝ξ規(guī)熜挚涂蜌鈿獾摹!卑子瓞廃c頭,“所以你就是缺圈子里為你說話的人。”
“你人真好。”夏晚歌情真意切道,“你真的是好人。”
聽到夸獎,白羽瑤有些不好意思,“我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用夸我,我......”
周青澤聽不下去了。
“來站在我旁邊,幫我把銅幣數(shù)一數(shù)有沒有少。”周青澤把白羽瑤扯的離夏晚歌遠一點兒。
“啊?為什么要數(shù)銅幣?你剛才占卜了?少了銅幣?”白羽瑤看著手里的銅幣道。
周青澤沒有說話,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
省的你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shù)錢。
等回了村子,夏晚歌先借著拿東西的名義回了自己住的房子,等一進房間夏晚歌回身關(guān)門的同時檢查了一下貼在房門上的符紙,見到?jīng)]有損壞還能用后,她連忙捂著胸口狠狠地咳嗽了幾聲。
“怎么了?”陸秋立馬扶住她,“不舒服?”
“也不是。”夏晚歌擺了擺手,努力做了幾次深呼吸,依舊感覺有些難受,“對峙時震蕩的后遺癥,我為了不讓那個山神發(fā)現(xiàn),憋了一路了。”
這一路上夏晚歌一直給山神留下一個云淡風(fēng)輕的印象,就好像她跟山神對壘的那一下根本沒有耗費全力,但實際上各種的困難只有她自己知道。
硬扛的時候嘴里的肉都被她自己咬破了,現(xiàn)在還一直咳嗽,估計也有影響,不過總體來說還好,沒有受傷。
“嘴巴有點兒痛。”夏晚歌對著鏡子看了看,“估計晚上吃蘑菇的時候,得吹涼一些再吃,唉,希望這個山神能夠被我唬住,今晚就能把那幾個魂放了。”
陸秋聽到夏晚歌的話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連忙給她倒了些水,又出去買了一瓶冰的飲料回來給她冰敷。
“用我的紫氣畫符不行嗎?”陸秋道,“亦或者說讓我去對付它?”
夏晚歌灌了幾口冰水搖搖頭,“它不會輕易跟我們對上的,它想要拖,誰都沒有辦法,等拖到那三個人的魂徹底消散無力回天,那我們就算殺了它也沒有任何意義。就算對上了......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根本不是打不打,而是對付一個山神,代價很大。”
“什么代價?”
夏晚歌想了想:“它是神,是集合了周邊村民幾代的信仰凝聚成的神,而我們終究是人。”
想要弒神又談何容易?
就算神仙不公,想要把它拖進天道審判中都是很不容易的。
陸秋沉默了,事情好像陷入了死循環(huán),打又打不得,殺又殺不了,就只能等山神自己想清楚把人放了......
“走吧,去那幾個人家看看情況。”夏晚歌道,“咱們在房間里太久了,它會懷疑我受傷了。”
“你真的沒事么?”陸秋有些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