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頂上一堆鬼呀怪的,周青澤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不得不說,夏晚歌是真的看得起他,把這么大一個攤子交給他。
守陣套著夏晚歌的陣法初具規模,原本被夏晚歌定住的人能夠活動的也越來越多,夏晚歌掃了一眼,趁著他們還不能完全行動,又用一年的功德加固了一下。
其實是可以用陸秋的紫氣的,但是她即將撬動更大的杠桿,到時候押的注越多,得到的收獲也就越大,那是多少人的勢......
哪怕用紫氣換掉的全都是普通人的勢,那她收益也很多了。
這邊加固完成,那邊周青澤的陣法也搞定了,他坐在陣眼處,咬破手指,滴了幾滴精血。
“能撐多久?”夏晚歌看著周青澤不過瞬息就蒼白的臉問道,“十分鐘吧?!?/p>
“可能不夠,但也無所謂了,我今天特意占卜了一下,卦象是絕處逢生,拼一下!”夏晚歌嘴上說著不夠但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她手指翻飛快速結印,身上新戴的玉石也在此刻被消耗殆盡,沒有半點之前的光澤,變得枯敗,片刻她手上的結印停住,眼神看向陸秋。
經過這么久的磨合,只是一個眼神,陸秋就明白了夏晚歌的意思,他點了點頭道:“我愿意將我身上所有都獻給夏晚歌,氣也好,生命也罷,所有皆可為她所用。”
聽著這莊重如同宣誓一般的話語,夏晚歌指尖微頓,她的視線同陸秋對上,輕聲嘀咕一句,“我要你的命干什么?!?/p>
“反正全給你?!标懬镆槐菊浀?。
“戀愛腦。”夏晚歌輕笑一聲,隨即變得嚴肅起來,她將陸秋身上所有的紫氣全都抽走,抬眸看向天空,輕聲道,“既然你要給,那我就雙倍還給你,你總祝福別人未來皆接是坦途,從今天起,你也是了。”
說完,夏晚歌重重將手扣在地上,下一刻紅紫色的光沖天而起,幾乎染紅了一片天。
沒有睡的人紛紛抬頭看向這邊,對這突如其來的天地異象感到驚奇,天邊紅紫一片,已經深夜卻光霞萬丈。
遠處許多城市,那些守著點位的大師一直支撐著,他們一個個穩坐在自己該守護的點位上閉目壓陣,用著自己的法器,與不同城市的坐鎮點位的大師們一起,將這個竊“勢”的陣法牢牢頂住,將其所有影響抵擋在國門之外。
能量在飛速的消耗,一個年紀稍大的大師身形晃了晃,又很快穩住。
“師父!你怎么樣了?”
“老夫只是打了個盹,無礙。”年紀稍大的大師擦去了嘴角的血,“你們退守。”
“師父......讓我們來吧。”
“送死的事情還要跟老夫搶?”年紀大的大師微微掀開眼皮,輕哼一聲,“老夫還沒死呢,就算死了這種事也是名垂千古的事情,你們還年輕,就不要跟老夫搶了......好了莫要讓我分心,我這邊松懈了,別人那里就難了?!?/p>
這樣的事情幾乎在每一個守陣的點位出現,即使再難,他們也紋絲不動的挺住,不給別的點位一點兒壓力,每個人都恪守好自己的位置,牢牢把控著這一片區域。
驀地,有一半的人都感覺到了身上的壓力一輕,大師們紛紛睜開眼睛,蹙眉凝視著天空,“怎么回事......快,快點給守D市的人打個電話,怎么幫我在扛了?連犧牲這種事都要搶?”
很快那邊便有了回信,“師父,那邊的大師說,他們的壓力被另一個地方頂住了,他們暫時空閑下來,就幫我們這邊了?!?/p>
“被另一個地方頂?。俊贝髱煍Q眉看向遠方,“究竟是哪一股力量加入了?”
A市,紅紫色的光照耀著所有人,獨屬于陸秋的紫薇帝王氣被夏晚歌兵行險招,用玉中的靈氣和自己的功德包裹著帝王之氣,直接沖擊到了竊取“勢”的陣法上。
竊取“勢”的陣法一旦開始便極難停下,原本它還在無形的虛空中僵持著,現在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大且美味的能量直接送到嘴邊,它毫不猶豫,立馬吞下......
感受到陣法吞噬了大量的氣,在本子國那邊坐鎮的陰陽師們紛紛一喜。
“成功了?我感受到了大量的能量被陣法帶回?!?/p>
“好像真的成功了!師父!我們是不是成功了?!”
“師父!我感受到了很強大的能量不斷涌來,我們是不是成功改變了市民的命運?!”
而坐在正中間,他們的師父則是蹙眉看向天空,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太順利了......
可陣法一旦開啟就不能停下,不管那邊發生了什么,他們這邊都得吸納轉化。
“給華夏那邊的人去信,如果出岔子,就不用回來了。”最中心的陰陽師道,“連做鬼的機會也不會有了?!?/p>
周青澤吐了一口血出來,他單手撐著地,看向夏晚歌,“還要多久?!?/p>
“還差一些。”夏晚歌擰眉。
“行吧,守得住,還很有余力!”周青澤起身,又咬破了舌尖,吐出一口精血來,補足了面前的陣法缺漏,這處補完,他又看向另一處......
有點兒遠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道聲音傳來,“師兄,你怎么樣?我來幫你!”
說完,白羽瑤沖上來,快速將陣法補齊。
周青澤看著白羽瑤笑了一下,倒在一旁,虛弱道:“還好你來了,我差點就頂不住了,師妹,你真是我的福星,總是在關鍵的時刻出現......”
聽著這動靜,夏晚歌和陸秋同時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包。
剛才不是說還有余力么......
呵,男人。
“6啊?!毕耐砀韪袊@。
“嗯?6?什么6?”白羽瑤問道。
“她讓我們溜?!敝芮酀傻溃暗覀冊趺茨芰锬??這種休戚與共之事,定要守到最后的!”
“對!”白羽瑤道,“我們才不走呢?!?/p>
說完,白羽瑤更加賣力的守陣了。
夏晚歌:“……”
可以的,可以的,男人的嘴喲。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對方像是瘋了一樣,不要命的開始進攻。
“夏晚歌?!敝芮酀傻溃叭绻俨缓茫艺嬉滥闱懊媪?。”
“那邊吸的太慢了!”夏晚歌蹙眉,“你要怪他們?!?/p>
“行?!敝芮酀扇〕隽艘话延勉~幣做成的劍,“那就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