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歌看了眼周青澤手上的劍,又趕緊看向天空。
輔助都開始殺人了,看來真的要頂不住了。
一處點位搖搖欲墜,周青澤幾步過去,準備肉搏時,他的腳下出現(xiàn)了幾枚上面鑄了“開元通寶”幾個字的古董銅幣,直接加固了陣法。
周青澤看著地上的銅幣驚喜道:“師叔?!”
他轉頭四處看著,終于在樓頂?shù)囊惶庍吘墸吹搅艘浑p手,慢慢的師叔的臉露出來。
“你們這群小子,膽子還真挺大,我緊趕慢趕才到這里。”周青澤的師叔快速加入的戰(zhàn)局,接手鎮(zhèn)守,“行了,你倆休息吧,我來。”
周青澤的師叔快速將守陣補足,擰眉道:“放進去一個蒼蠅,都算我輸。”
“啪。”一聲輕響傳來,是坐在夏晚歌身邊的陸秋抬手打蚊子的聲音。
他現(xiàn)在只是不能挪動位置,但手上打打蚊子這種事還是能干的。
陸秋看到幾個人都看向他,他默默攤開手,“飛進來的是蚊子......”
潛臺詞就是,不是蒼蠅,你還不算輸。
周青澤師叔,周青澤,白羽瑤:“......”
“破!”一聲高呵聲從陣法外傳來,眾人看過去,本子國那邊的人確實瘋了,居然開始用獻祭式神的方式在破陣了。
“他們越瘋就代表著我們做的越對。”周青澤的師叔道,“你們兩個休息不了了,守著陣吧,我要殺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頂樓的角落里出現(xiàn)了一堆細細密密的蟲子,慢慢的浮現(xiàn)出一個姑娘的身影。
“蠱師?”周青澤輕聲吐出兩個字。
夏晚歌看到老熟人,眨了眨眼睛,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會是現(xiàn)在來尋仇的吧?”
“喂,我是這么沒有格局的人么?”蠱師小姑娘不滿,“算了,等會兒再找你算賬,現(xiàn)在先解決大事!”
說著,蠱蟲飛速的朝著本子國的陰陽師身上飛去,不過瞬息便打亂了他們原本的進攻節(jié)奏,導致他們退而用火屬性的式神開始燒。
很快,一道又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房頂。
“我家仙兒說了,此次過來便是雪中送炭,夏大師,我來還人情了。”
“我管東邊的,我家仙兒說這邊她好對付......”
夏晚歌笑了,這是之前大橋事件時,她幫忙觀落陰的那個大姐......
很快,越來越多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有些還是當時排行榜上想要殺夏晚歌,轉而被夏晚歌揍過的人。
“殺人懸賞的事情暫停,國仇家恨排在前面......”
“真當我們這邊沒人啊,這樣堂而皇之的欺負到我們頭上了?”
“好了,這么多人,我今兒可以好好哭魂了......”
看著一些邪修榜上的人都挺身而出了,夏晚歌沒忍住笑出了聲。
恩恩怨怨在大事前皆可放下,本子國的人想要奪華夏人的“勢”,可真正的魂,又怎么可能奪的了?
房頂打一片熱鬧非凡,而此時整個老城區(qū)也變得極為熱鬧,每一個人都在拼盡全力,努力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做出一份貢獻,沒有一個人置身事外。
不知過了多久,夏晚歌感受到了本子國的陣法已經(jīng)將她的包裹偽裝的紫氣全部吸納了,同時她也感覺到,陸秋的紫氣將近緩解了一半守點大師的壓力,使得這一半的人能夠分出精力去守護另一半......
手訣變化,夏晚歌扣住指尖看著天空,清冷的聲音傳到所有人的耳中,“各位,我來給大家表演一個變天了。”
說著,夏晚歌將手松開,那些被陣法吸納的,包裹在紫氣外面的功德和氣一瞬間全都散開,帝王紫氣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被本子國的陣法吸納......
瞬息之間,天空由紅紫色徹底轉變?yōu)樽仙又肿兂闪思兇獾募t,連月亮都被這光染紅了。
而本子國那邊幾乎三分之二的領土忽然刮起了狂風,暴雨也在頃刻間落下,地震開始出現(xiàn),海嘯毫無預警的襲來......
本子國那邊的陰陽師陣法瞬間亂做一團。
“這是什么?為什么我們吸納的氣這么強盛?!它卻給我們帶來了災禍?!”
“天吶,這是什么氣?!”
“師父!師父!我們有三分之二的陣法都塌了!師父!這可怎么辦?!”
“全力守住剩下的!!”隨著他一聲令下,大家快速調(diào)整,去守護剩下的陣法。
然而與此同時,守在各個點個點位的大師們?nèi)寄醯淖プ×藱C會,轉守為攻,徹底把陣法壓下去!
巨大的能量沖擊,徹底摧毀偷竊者虛幻的泡影,將所有邪惡的心思全都壓下。
邪終究不勝正!
天邊紅色的光亮大漲,又快速轉為金色,千縷萬縷的金絲落下,夏晚歌閉上眼睛慢慢感受著涌入身體里那無窮無盡的功德光,她輕輕嘆息了一聲。
“陸秋啊,我好像,真的可以長命百歲了。如果你能看見就好了,我現(xiàn)在真的好亮啊。”
“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亮。”陸秋笑著道,“夏夏,永遠長命百歲。”
“不過還是差一點的。”被人順著說,夏晚歌反而不好意思了,她轉而道,“我這次得到了三十五年的功德......”
“那確實只差一點點了。”陸秋順著夏晚歌的話說道,“也就離長命百歲只差幾年了,指日可待。”
聽到這話,夏晚歌忍俊不禁,怎么有種陸秋被她帶偏了的感覺......
“所以,夏晚歌,我能不能預定你接下來的三十五年歲月?”
夏晚歌看向陸秋,于此同時,陸秋單膝跪地,將一枚金鑲玉的戒指攤在了夏晚歌面前。
在雜亂的,遍地躺著的人屋頂上,陸秋跪的坦然,仿佛天地之間只有他和夏晚歌兩人。
而他真正在意的也只有夏晚歌一人。
“我希望往后余生,你所有的戒指,都能由我給你準備。”陸秋說著,仰頭看向夏晚歌,眼睛里點點星光閃爍,“所以,夏晚歌,可以給我這個機會么?”
夏晚歌看向陸秋手里的戒指,很有特點,金邊鑲嵌著羊脂白玉,造型獨特,一看就是陸秋親自做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抽空完成的......
“是早就準備好,等著今天成功了,就送給我么?”夏晚歌沒有回答同意,也沒有回答不同意,只是將手伸到了陸秋面前,“那以后,我們之間合法的事情又變多了一條。”
陸秋會意,立馬將戒指戴在夏晚歌的無名指上,然后順勢起身,在她的手背上吻了許久,才動了動手指,與她緊扣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關系,多一個戒指不多,少一個戒指不少,只不過又多了一個牽絆而已。
他們本就同生共死,命運相契。
“不是,贏了送,輸了更要送。”陸秋附在夏晚歌耳旁輕聲道。
“那三十五年之后呢?”夏晚歌看著戒指,忍不住勾唇問道,“三十五年之后怎么辦?”
“那到時候就希望能夠再次通過你的審查,請求續(xù)約。”陸秋在金色的天光異象下抱住夏晚歌,“一直續(xù)約到我們都百歲之后,畢竟......夏夏一定長命百歲。”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