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現在的計劃,就是想要把自己的系統盡快升到5級,看看能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能力。
交易值達到10萬,并非太難的事情。
打開系統面板,看著其中的交易值總額37907點,現在老爹老娘也不反對自己進入深山,那就加快搞錢的速度。
而且還有一個機遇等著他。
將那個計劃完成,交易值突破輕輕松松。
下一步提升的技能,他決定直接放在牛象之力。
最多不會超過三年,即使他作為守山人,也不可能再隨意打獵。
《野生動物保護法》將在88年擬定,89年3月正式實施。
他必須要利用好這三年的時間,從這無盡的深山中索取資源。
等過了這個時間,他這個守山人的便利也會大打折扣。
而提前打下的基礎,都可以在那個時候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林陽心中默默的盤算著,看老爹老娘在那里忙碌著做飯,眼神之中又多了幾分溫柔的光。
灶膛里跳躍的火光映著母親趙桂香專注的側臉,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也顧不得擦一下。
林大海笨拙地處理著剛帶回來的山貨,粗糙的手指捻去蘑菇根上的泥土。
林陽心底泛起一股暖流。
他這輩子不求上一世的叱咤風云,只求家人平安喜樂,能讓二老兒孫繞膝安享晚年,也讓自己珍視的那個人不再苦守空等。
前塵往事翻騰不息,唯有今生眼前的溫馨才最踏實。
林大海喊了一聲:“陽子,吃飯!”
聲音洪亮,帶著藏不住的喜氣。
他小心地從柜子深處拿出了一包煙。
煙殼嶄新挺括,這還是林陽特意給買的,有些舍不得抽。
緊接著,又翻出一瓶珍藏的白酒,仔細擦了擦瓶身并不存在的灰塵。
他臉上那憨厚的笑容一點點舒展開來,像被風吹皺的水面歸于平靜后又泛起的漣漪。
“今天爺倆好好喝兩杯!”
林大海拔開瓶塞,濃郁的酒香立刻彌漫開來,刺激著人的鼻腔。
“慶祝我兒子即將拿到那潑天大功!以后誰要是敢給咱家使絆子,找麻煩,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咱把那功勞往他臉上一拍,哼,管他是誰,讓他自個兒找塊鏡子照照去!”
林大海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沉積多年,濃的化不開的暢快。
他從來都沒把自己那些功勞掛嘴邊說事,更不愿去回憶那些沾著硝煙味的往事。
但兒子這份榮耀不一樣。
這是光耀門楣,祖墳冒青煙的喜事!
是要堂堂正正,讓十里八鄉都知道他林家出了個人物。
想到兒子從前那副不成器的樣子,再看看現在這挺拔如松目光沉穩的身影,林大海心里既酸楚又滾燙。
人吶,這一輩子就像山里的樹,不經風雨吹打,不遭些磨礪,哪能挺拔?
要不是孫曉蓉那一家子鬧出的事,逼得陽子走到絕處,興許還真沒有這一番大徹大悟。
他老林家的種,終究是厲害的。
摔倒了還能爬起來,而且爬得更高!
林陽和自家老爹對坐,一瓶酒不知不覺見了底。
以林陽現在的體質,這點酒根本撓不到癢處。
林大海卻可能是被那股激蕩的情緒沖上了頭,臉頰泛紅,腳步開始有些踉蹌,說話的聲音也拔高了不少。
他把大半盒煙揣進兜里,腳步發飄地就往門外走,嘴里還念叨著:
“我……我去找你三叔聊聊……嗝!”
林陽笑著搖頭,心里跟明鏡似的。
老爹這哪是找人聊天,這是要去村里散播喜悅去了。
以老爹這狀態和耿直性子,根本藏不住事。
倒是最近這一陣,老娘一改以往的作風,變得多了幾分“含蓄”。
林陽心里清楚,老娘之前之所以那樣積極,也是想要竭盡全力挽回他的形象,成全面子罷了。
如今他徹底變好,自然也就沒了那份心思。
估計到不了明天傍晚,他林陽獨闖深山發現小鬼子秘密軍火庫立了大功的消息,準能插上翅膀飛遍整個山溝溝的角落。
趙桂香早已悄然躲開了堂屋的喧鬧,像是早料到這爺倆會如此,干脆沒理會他們喝了多少。
林陽之所以提前把事情挑明,是因為他心里有十足的把握。
周叔辦事雷厲風行,這種驚動上層的大功勞,一等功絕對跑不了。
甚至……還有可能往上再沖一沖!
那倉庫里搜出來的鐵證,尤其是那些刻著日文編號的細菌彈殼碎片,簡直就是甩在小鬼子官方臉上的一記響亮耳光。
這功勞的份量,沉甸甸的壓秤。
這事兒必定會震動整個種花家,指不定能帶來一些實打實的好處。
要知道現在這個時節,小鬼子那邊正忙著和種花家修復關系。
有了這些證據,他們必須得拿出些誠懇的態度來。
他就是要讓消息先一步在村里傳開,讓那些曾經戳過他爹脊梁骨笑話過他的人好好看看。
心里盤算著這些,林陽覺得有些燥熱,溜溜達達地推開門,準備去李小婉家轉轉。
一想到那丫頭近來紅著臉不敢正眼瞧他的模樣,心頭就像被羽毛輕輕搔過。
她如今是越來越害羞了。
尤其是兩人獨處時,那雙水汪汪的杏眼低垂著,長長的睫毛顫啊顫的,根本不敢對上他的目光,像是害怕他會化身為狼撲過去似的。
林陽心里暗笑。
他林陽是那種人么?
頂多是……忍不住偷個香吻,或者趁著沒人瞧見抱起來轉兩圈。
更進一步的過分?
那得留到洞房花燭夜。
這規矩他懂。
媳婦兒是捧著心來跟他的,他得珍惜。
只是腳剛踏出院門,迎面就撞見一群身影。
領頭那個漢子,頂著個在清冷月光下也顯眼的大腦袋。
“你好像是叫劉大頭吧?我記得你。”
林陽停下腳步,目光平靜地掃過這群來意不善的劉家村人。
聽到林陽準確叫出自己的名字,劉大頭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往前湊了半步,腦袋點得飛快。
“哥,你能記得我就好,真是太好了!我……我們這次來,是想求你個事兒。”
他搓著手,黑臉上滿是愁苦,猶豫了一下才有繼續說道:“就是想問問哥,能不能,帶我們去城里找那個姓孫的女人?”
“那個天殺的小賤人,真把我老叔給坑慘啦!我老叔攢了一輩子的辛苦錢,棺材本兒都砸進去了,全給了他們老孫家當彩禮。”
“結果呢?新媳婦連炕頭都沒捂熱,就跟人跑了!現在人財兩空,我老叔在家里唉聲嘆氣,人都瘦脫了形。”
“您說,我們這口氣往哪兒咽?上哪兒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