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
洪野奄奄一息。
聽著外面的軍報,猛然一瞪眼。
“什么,玄甲軍倒戈了!”
“哇!”
一口老血噴出。
洪野臉色瞬間煞白。
他足足兩千精銳騎兵啊!
若是沒有玄甲軍。
光是堆量,都能讓鄉(xiāng)軍狠狠喝上一壺。
可有了玄甲軍,那情況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報!”
“武,武安關那邊的已全滅。”
“赤羽軍加入了武安關,前日已經將余下將兵全部俘虜!”
這一道,則是從武安關那邊傳來的消息。
兩道消息一起,直接給洪野氣得直接撅了過去。
“爺爺!”
洪嵐驚呼!
“混賬!”
“怎么赤羽軍跟玄甲軍全都倒戈了!”
同樣站在軍陣之中的馮少鈞怒嚎!
眼下,軍營中還有不少士兵。
馮少鈞走出帳外,一揮手招來幾個小將。
“帶人,給我殺!”
“敢叛我大周,必叫他們尸骨無存!”
話音剛落,正好一枚炮彈落在不遠處。
轟的一聲,巨大的氣浪直接將幾人掀翻。
馮少鈞的將盔都飛了出去!
而隔得較近的兩個小將則一爬起來,就口吐鮮血!
剛才還憤怒不已的馮少鈞,爬起來之后,只覺得胸悶氣短,臉色煞白。
眼里也只剩下恐懼!
“不行了,不行了,你們都給我上!”
雖然命令沒變。
但馮少鈞此刻腦子里只剩下了老子不能死在這里。
他被光明會所俘虜那一次,已經給他留下了心里陰影。
同樣的事,他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他沒有將魂將膽,天生就成不了大將。
若是此刻洪野還醒著,估計高低要給他罵的狗血淋頭。
而另外一邊。
看著大批的軍士從駐地涌出。
白啟皺著眉頭發(fā)問。
“怎么昨晚上他們不來幫忙呢?”
這個距離,應該探子的消息早就傳達了過去。
他們干啥才拖到了今天早上才動手。
秦起微微一笑。
“你看那邊。”
秦起指了指馮少鈞他們駐地的后方。
一只精銳的重騎兵,從官道方向殺了出來。
正好此刻軍營空虛,他們直接便如同一把利刃,狠狠突入軍營之中。
余下守衛(wèi)軍營的親信數(shù)百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更何況,他們背后,還有跟著一同過來的,屠剛帶領的大量步弩合陣!
“不錯啊,北庭鶴。”
秦起咧嘴一笑。
若是秦起沒猜錯。
自己在黑水堡這邊布置的時候。
那邊就已經收到了武安關大捷的消息。
那時候,北庭鶴應該就開始盤算著吹響反攻的號角的。
直到北庭鶴知道,這邊已經發(fā)起了總攻。
立馬就聯(lián)系了姜雄。
二者擰成一股繩。
將所有鄉(xiāng)軍部隊全部調出。
悄悄趁著晚上,將所有兵力布置完畢。
以炮響為號。
這個計劃,的確不錯。
不過唯一賭的成分,就是秦起帶著白啟,能把黑水堡給守下來。
畢竟若是秦起守不住,黑水堡陷落。
他們圍攻計劃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
不過把寶壓在秦起身上,總是放心的。
秦起,不可能輸。
后續(xù)的戰(zhàn)斗,還持續(xù)了將近一個時辰。
在活捉了馮少鈞等人之后,戰(zhàn)斗情況急轉直下。
軍隊被打散,這邊俘虜了超過三千人。
而武安關那邊,也俘虜了兩千人。
不過兩邊核算下來,就沒看到司馬騰的人影。
后來一問才知道,原來這貨聽說要打秦起,直接關著膀子去院子里睡了一夜。
結果感染風寒,無法出征。
你小子!
兩天后。
戰(zhàn)場打掃完畢。
俘虜已經全都被集結到了新河村外。
馮少鈞夫婦被投入大牢。
而洪野則被丟在醫(yī)館里救治。
本來就身受重傷加怒火攻心,右臂壞死被秦起親自動手直接截肢。
此刻,洪野也算只是勉強吊著了一口氣。
秦起派人把洪野送到了定安城,那兩夫婦則留在了自己這里。
后續(xù),自然是要跟黃五談判。
洪野送回去,是為了給黃五壓力。
洪家軍已經覆滅,黃五這么一打,等于是自斷一臂。
洪野肯定活不長了,這節(jié)骨眼上,黃五若是不想辦法,把馮少鈞夫婦弄回去的吧。
他這一條臂膀,就不光是斷了,而是連根拔了。
這血刺呼啦的,都夠他喝上一壺的。
朝中失去了洪家的支持。
司馬騰又遠在會州裝病賣傻。
赤羽軍直接投靠,玄甲軍倒戈之后,也不想著回去的事兒了。
黃五之倚靠,已經沒了大半。
局勢之危,恐怕能讓他一個月都睡不著個整覺了。
因此,馮少鈞夫婦這個星星之火,他必要保留!
秦起這頭,五千個俘虜,秦起也沒浪費。
首先清點花名冊。
屬于會州司馬騰手下的,川東地區(qū)的人,全都放回去。
余下還有三千余人,是京師帶過來的軍隊。
那不好意思了,直接全部給我去開礦。
如此特殊時期,秦起自然不會搞什么懷柔政策,裝什么大善人。
全部都變牛馬,給我去鋪鐵路。
鋪完鐵路,給我去開采石礦!
七天后,鐵路竣工,大批的石材,在吭哧吭哧冒著濃煙的火車頭下,緩緩朝著新河縣進發(fā)。
你要非說這是個火車吧,也算不上。
就是一個蒸汽機套了幾個輪子。
那動起來的速度,也就是十幾公里的時速,比起騎電動車還慢。
外表更是簡陋,比起秦起前世那種觀光小火車尚且不如。
但這玩意兒畢竟拉力大啊!
一個時辰就能一個往返,三大車廂的石料。
根本不是人力能夠比擬的。
而這蒸汽機的投入使用,也大大加快了新河縣的建設速度。
接下來,缺的就是煤礦了。
青州煤礦有,不少,但基本上處于未開采的狀態(tài)。
益州不少,已經開采了,所以目前的煤炭供應,主要還是益州那邊。
除非自己把鹽鐵司里的資料弄到手,秦起才知道自己家這邊煤礦在哪。
不過,那是以后的事兒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兒,是談判。
幾日后。
酒樓之中。
一個臉色煞白,身著官袍的使者,踏著小碎步上了樓。
一見秦起正襟危坐,便是一個賠笑。
“秦大人,我是……禮部侍郎朱慶。”
“此次所來……”
“哦,原來是朱大人。”
秦起淡淡一笑,一拱手。
“哎喲,不敢不敢。”
朱慶頓時滿頭大汗。
“下官受皇上親命,前來與秦大人交涉。”
“希望大人能同意釋放了馮、洪兩位將軍。”
“不知大人想要什么?我等皆可以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