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條件,可不是你能談的。”
“不過你們是在要談可以,叫他自己來吧。”
秦起淡淡一瞥眉。
那朱大人臉色微微一僵。
讓皇上自己來,怎么可能?
現(xiàn)在秦起已經(jīng)被打成了叛軍。
皇上要是自己來,那不是純傻嗎?
“這個秦大人,下官雖然沒有做決定的權(quán)利。”
“那也可以是回去給皇上通傳您的意思的。”
“您盡管說,下官都會記錄在案。”
秦起聽聞直接一笑。
怎么的,這小子已經(jīng)開始給自己跑路鋪路了?
看來他是真怕談不攏的話,自己會弄死他啊!
“朱大人不必害怕,我這里是講道理的地方。”
“一般只有道理講不通的時候,才會動刀子。”
秦起呵呵一笑。
朱慶抬頭看了一眼秦起身邊,抱著手的屠剛、高猛,兩員虎將。
就跟兩座大山一樣,頓時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誒誒。”
“陛下的意思是,若是秦大人肯放了兩位將軍。”
“陛下就加封大人為青關(guān)侯。”
“這川西地區(qū),都是大人您的封地。”
“并賜予您兵權(quán),準(zhǔn)許屯兵一萬,以抗真遼。”
“噗嗤!”
秦起聽完直接一笑。
后面的屠剛,高猛兩人頓時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整個包間內(nèi),頓時充滿了歡脫的氣息。
而朱慶不明所以,只覺得背后冷汗直冒。
眼下,真遼人已經(jīng)屯兵在益州邊境。
就待隨時出發(fā)。
黃五是感覺到了壓力,這才給出如此“優(yōu)厚”的條件。
還要自己抵抗真遼。
這么點小利,他豈看得上?
“行了,你回去告知陛下。”
“這條件,我不滿意。”
秦起揮揮手。
“行了,吃了這頓好的,你就走吧。”
朱慶一聽頓時滿頭大汗。
倒不是沒談攏導(dǎo)致的。
而是這頓飯被秦起說得跟斷頭飯似的,他能不慌么?
“那大人有什么條件,可以盡管說。”
“下官一定轉(zhuǎn)達(dá)。”
朱慶趕忙急道。
不背著秦起的條件,他是怕自己回不去啊!
秦起微微一笑。
“什么王侯將相,我看不上。”
“我要的是地,人。”
“以猴子山為界,難免定安城我不要。”
“川西,川東地區(qū),都?xì)w我所有。”
“我決議稱王,國號大明。”
“若是識相的話,下次過來,以邦國之禮,與我相交。”
“兩國國界分明,貿(mào)易互通,秋水不犯。”
秦起自然暫時不會透露自己會跟阿木真兩人公分益州的計劃。
而只是將自己目前所控制的土地,收入囊中。
那是因為,秦起知道,光是這個要求,黃五就不會答應(yīng)了。
到時候,自己再占領(lǐng)益州,名正言順地拿下更大的地盤。
他黃五只能啞巴吃黃連。
“啊?”
一聽這句話,那朱慶已經(jīng)驚駭?shù)脺喩眍澏丁?/p>
他喉嚨里堵著那句話,就是不敢說出口。
秦起,這是擺明了的要造反啊!
“嗬嗬。”
朱慶尷尬一笑,端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那……大人的條件,下官就趕緊帶回去了。”
“大,大人,喝了這杯酒,下官就走。”
朱慶額角的汗大顆滾落。
將那酒往口里一送,立馬起身行禮。
隨后,就跟地板燙腳一樣的,飛奔了出去。
看著朱慶的背影,秦起樂呵呵一笑,招呼向屠剛,高猛二人。
“坐,別浪費,都吃了。”
……
派出一個禮部侍郎來跟自己交涉。
黃五估計自認(rèn)是給足了自己的面子。
結(jié)果卻是想要招安自己。
哪兒那么容易?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要是不在京師弄那么一出,自己或許短時間還不會動手。
起碼,還得安穩(wěn)發(fā)育個幾年。
真是不怕自己死得快啊!
離開酒樓,朱慶那邊直接上了快馬一路飛奔,就連水路都不敢走。
而秦起也懶得理會他。
等朱慶回去之后,結(jié)果顯而易見。
于是,扭頭直接聯(lián)系了阿木真。
阿木真攻占益州,秦起固然跟他是一路的,但也不能做得太明顯。
起碼,在百姓層面,得保留這個面子。
益州各城的人都收到秦起的消息之后,立馬配合。
僅僅用了七天的時間,便直接通關(guān)了整個益州。
好在阿木真也信守諾言,嚴(yán)格約束自己的下屬,沒有對益州的百姓擄掠騷擾。
除了城池被真遼人所掌控之外,基本上沒啥太大的變化。
而秦起這邊,稍加整肅之后,便從興安城出兵,五千多人浩浩蕩蕩,一路向益州進(jìn)發(fā)。
沒幾日的功夫,就收復(fù)了一半的益州土地。
其中,巖松城,巖池城,巖越城三城在秦起的掌握之下。
而延遠(yuǎn)城及其后的,臨海城,望海城和匯海城,則交給了阿木真。
其中巖松城是軍鎮(zhèn)要地,巖越城有金頂天宮,秦起打算日后勢力穩(wěn)固,便重新修繕金頂天宮,遷居過去。
而巖池城,則是商貿(mào)重地,盛產(chǎn)硫磺,為秦起提供了必要之物。
益州之城,有此三便足以。
城在精,而不在多。
既然都做好了造反的準(zhǔn)備,這幾城的知府也被秦起統(tǒng)統(tǒng)驅(qū)逐,四周的知縣,所有肯投效的,也同意使用。
而原本在益州那些柳塘的子弟,則被秦起全部都調(diào)集了過來,分別封任各地的知府,知縣。
至于興安城的王知府,聽說益州陷落的消息之后,早就帶全家老小逃走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要是落在秦起手上,一準(zhǔn)沒有好果子吃。
而川東四城那邊,秦起暫時鞭長莫及,也就沒動那邊。
有商盟在,已經(jīng)基本控制川東的經(jīng)濟,幾個知府跟秦起也有過淺薄交情,在這種情勢下,不會做蠢事。
安排好這些之后,秦起便將原本的北庭府,還給了北庭家。
對于這一點,無論是北庭風(fēng)還是北庭雪,還是北庭家兩兄弟,對秦起都是極為感激。
不過,除了北庭風(fēng)回家以后,余下三人,都還是留在鄉(xiāng)軍之中。
晚上,院中。
“秦起,我還有一事不明。”
北庭雪依偎在秦起懷中。
其余妻妾眼下還在武安關(guān)中。
這段時間,秦起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由北庭雪陪著,也算是彌補一下往日缺失。
“怎么了?”
秦起看著北庭雪紅撲撲的臉蛋,剛才一晌貪歡,結(jié)束沒多久,她就想起正事兒了?
“如今我們已經(jīng)掌控了有一個州的土地。”
“為何,你還在要在這小小的新河縣待著?”
“無論是去興安城,還是巖越城,都比此地要安全得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