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哥?你松開手行不行啊。”周陽過來拉住張順的手說道。
“你再說一遍你是綺綺的男朋友試試。”張順依舊還是那句話,搞得我都有些無語了。
小麗是我女票不行嗎,她都已經自己同意了,這貨還一副不情愿的樣子。
“放手,好好說話行不。”這是我頭一次和他勇這種語氣說話,要是換作以前,嘿呦我這暴脾氣,早就把他按在地上擼一頓了。
“你要是敢對綺綺怎么樣我就扒了你的皮。”張順瞪著我。
切,嚇唬我,勞資都給自己剝過皮用這個嚇唬我還太嫩了。
“你若是再抓著我你就別想見小麗了。”我對他哼了一下。
“小麗是誰啊。”張順皺著眉頭。
“我給她起的名字,現在叫小麗。”我頭一扭。
“誰讓你隨便給她起名字的,她叫綺綺,你給我改過來。”張順有些生氣的說道。
“小麗是我的,你管我怎么叫。”我把他的手撤掉以后看著他說道。
“你敢,你要是欺負綺綺我直接斃了你。”張順對小麗也過于在意了,超過了一般的兄妹關系。
“哎,哥,哥,你先別生氣。”周陽給我們倆當何事佬。
“哼。”張順還是那副**樣子,我看著都焦灼。
我就很納悶了,他這樣也太極端了吧,我和小麗在一起一年了,名字也叫了一年了,他以為自己是小麗的哥哥就能隨便指揮我了嗎,笑話,我是什么人,會慫嗎。
我直接甩了他一個臉色,這樣的貨即使是小麗的哥哥我也不會搭理的,太神經了,就是有病的那種。
“我餓了,出去吃頓飯吧。”我沒有理會他,感覺到有點餓了就直接對周陽甩甩頭。
“好。”周陽對我點了點頭,然后她又望向張順想詢問他的意見。
“你現在還屬于罪犯的身份,不能隨意離開警局。”張順冷不丁的說道。
“你現在還會覺得我是嗎,只要你不強行給我安插罪名,我就沒有那么多屁事。”我對他撇了撇嘴。
“你……”張順想和我爭論,但是我說的又是事實,他不好跟我辯解。
“走吧,出去吃頓早飯。”我白了他一眼,多看他一眼都感覺焦灼。
“去不去啊,哥。”周陽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張順。
“走吧。”張順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切。”我翻了翻白眼,搞得誰想和他一起似的。
路過張旭升他們睡得休息室,我稍微往里面撇了一眼,四個人睡得還是那么**,兩兩抱在一起,搞得很曖昧,我看的有些后背發涼。
張順也隨意的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只是周陽在那里笑個不停,好像見到了極其搞笑的事情。
“有這么好笑嗎。”我抖了抖肩膀。
“人家笑也管你事啊。”張順排斥我道。
“怎么哪里都有你啊。”我就奇了怪了,這個張順都是我大舅哥了,還這么擠兌我,看樣子我倆是天生命沖。
“喂,那個是不是陸建鵬??”周陽突然叫道。
“是的,你認識他?”被她這么一打擾我和張順也沒在互掐了。
“我認識啊,他以前還是我同學呢。”周陽邊走邊說。
“你同學?”我有些驚奇了,陸建鵬下學早,周陽居然和他是同學。
“沒錯,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不少關于陸建鵬的傳聞。”周陽說道。
“咦,聽起來不錯,說說吧。”我有些感興趣了,陸建鵬現在跟我了,我這個當老大的一定要打聽好他的底細。
用周陽的說法,陸建鵬因為臉蛋好看的令人發指,剛上高一的時候還在女生范圍內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聽說頭腦也很不錯,數學和物理都獲過獎,連老師也很青睞。
以上因素加在一起本來可以算是準完美的少年,可惜也不知道誰發現了其背后深藏的劣根性,明明看起來很正直的一個人,從高二開始后便時常和別人打架。
打架是少年人家常便飯了,但關鍵問題是,他每次打架都沒有正當的理由,好像就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不打架不舒服似的。
他的性格非常的特立獨行,因此沒有人能挖到更深層次的八卦,就連常和他一起玩耍的人都不能猜出他內心的想法。
聽說他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一個女生,那個女生是他的初戀,與其說是初戀,還不如說是她自己的單相思。
那個歲月,很多人都會在心里深深喜歡一個女孩,陸建鵬也不例外,他喜歡一個鄰家女孩,和他一般大,兩人從小就認識,甚至同學五年之久,有一種潛移默化的感情叫做情愫,陸建鵬從開始的發小朋友關系,逐漸的對那個女孩產生了一絲好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好感變成了深深的愛意,只是他不敢說,因為他感覺會被那個女孩拒絕。
他們發生更深刻的關系是在入冬以后,睡過頭的女孩風卷殘云般的洗漱一番出了門,手表上的分針已經指向了數字七,看來公交車是指望不上了。
正當她盤算著到底是遲到一次罰款二十加記名,還是打出租車二十五比較劃算的時候,身后響起了清脆的單車鈴聲,陸建鵬帶著一陣風經過,停在了她的前方不遠處。
“要不要搭順風車。”他露出那張干凈的臉,笑的很有內涵,其實他是故意在那里等候女孩,像是算計好的偶遇一般。
“好。”那個女孩笑的很單純。
那一秒是陸建鵬最欣喜的時刻,女孩再后座坐定,他騎著單車平穩地向前行使了一段,然后他突然加速,車子像一匹奔騰的烈馬,女孩視死如歸的抓住座椅上露出的邊沿。
他輕笑,說了句抓穩了啊,然后回手拉住女孩的手往自己的腰上一攬。
女孩沒有抗拒,默許了他的行為,陸建鵬的眼瞇成了一條縫,十分愜意。
以后的每天,他都會推上單車,風塵仆仆的模樣,臉上的疲憊就像拔山涉水后的夜歸人,為的就是等候那個女孩下樓,然后一張單車載著兩個人,前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單調的不能再單調的學校。
那一年,他們初三,是一個畢業季,女孩的成績不是很好,他們以后可能不會在同一個學校,但是對于陸建鵬來說,有女孩的學校才叫學校,他露出慧心一笑。
中考過后,陸建鵬問了女孩考的怎么樣,女孩很害羞的說了句不太好,應該會選一個稍微差一點的學校吧。
陸建鵬謹記在心,他在志愿書下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填了一個那個女孩以前說的能考上的學校,他想給女孩一個驚喜,單車的故事還能繼續再次延續。
陸建鵬在等,等那個女孩出現在學校的時候,給她一個大大擁抱,整個暑假里他都沉浸與歡心的喜悅中。
然而世事出人意料,老天就喜歡和可憐的人兒開玩笑,女孩超常發揮了,考上了市二中,那是一所重點高中。
與陸建鵬報的學校不是同一個,陸建鵬整個人都傻掉了,這就說明他和那個女孩不會在一個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