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晴的處境江羽柔并不知道,她泡完澡更衣出來之后,看到了急得團團轉又一點辦法都沒有的陳氏。
“柔兒,你妹妹什么時候能出來?”陳氏焦急地問道,“錢我已經湊齊了。”
她為了女兒真是煞費苦心。
江羽柔讓寶月清點了數目,自己坐下來泡了一壺茶喝。
“二爺說了,他到時候就會把人放出來,沒準這會兒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呢?!?/p>
江羽柔慢條斯理地道,還破天荒地給陳氏也倒了茶水。
可現在的陳氏哪還有心思喝茶,她聽見江羽柔這樣說,急吼吼地跑到了錦衣衛司門口沒想到這一等便是好幾個時辰,府里都要開晚飯了,江羽燕才拖著疲憊至極的身軀出現在門口。
余晚晴的慘狀歷歷在目,那種樣子和失了貞操有什么區別?
身體還平白被這么多男人看見了,名聲盡毀,出來也是沒人要了。
她只是給江羽柔出了個餿主意,沒想到就遭到了這樣的懲罰。
不過這就更加坐實了他和江羽柔有不可告人的關系!
可是她也不敢說了,這個把柄反而成了一個催命符,好像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羽燕!我苦命的兒!”
陳氏低嚎一聲,用早就準備好的衣裳披在了江羽燕的肩頭。
江羽燕被陳氏的聲音拉回了思緒,她呆呆地轉頭,看到了一臉憔悴的陳氏,后怕地終于哭了出來。
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陳氏攬著江羽燕地肩頭上了馬車。
母女倆一上馬車,下人便稟告了江羽柔。
“沒想到蘇北辰這樣講信用,我還以為他會再關個兩三天?!?/p>
江羽柔笑呵呵地吃著晚膳。
寶月給她使眼色都沒有看到。
“畢竟你為了她這般求我,我會看在大嫂的面子上的?!?/p>
蘇北辰的聲音冷不丁地傳入江羽柔的耳中,江羽柔被嗆得咳出了眼淚。
寶月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對上她幽怨的眼神,心道她剛才眼睛都快抽筋了,她家夫人就是看不見!
“二爺怎么來這兒了?”江羽柔問。
一想到早上的事情,她的臉迅速爆紅,心虛地不敢看他。
“今日想和嫂嫂用飯?!碧K北辰看見她,冷肅的面容也不禁柔和了幾分。
江羽柔趁機看了一眼系統面板,蘇北辰的攻略進度達到了10%!
這進度有點快呀!
“嫂嫂這是不歡迎我嗎?”蘇北辰靠在椅背上,神情慵懶,眼中帶著攝人的光。
“沒有,怎么可能呢!你能來,我這個做嫂嫂的高興得很。”江羽柔回過神來,親自給他夾菜。
“我給余晚晴喂了那藥,她自食惡果?!?/p>
“我幫你抱了仇,不必臟了你的手,你該如何謝我?”
蘇北辰低低開口,低沉的嗓音像根羽毛輕輕落在江羽柔的心尖,撩得她心里癢癢的。
“啪嗒”一聲,筷子掉落在了桌子上。
蘇北辰全都知道了!
但他此時竟然沒有怪她!
也沒有罵她!
只是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幫她報復了回去!
她的心間涌上劫后余生的喜悅,喜極而泣。
“這原本是我與她的事情,不該將你牽扯進來?!?/p>
江羽柔是個感性的人,別人的一點點善意她都想掏心掏肺地回報。
蘇北辰有些無措,他竟惹哭了她。
他原只是想看她笑。
他起身坐在她的身邊,小心地用袖子為她拭去腮邊的淚水。
“我也被她算計了進去。你當時為何將那酒搶過去?”
蘇北辰低聲問,那眼神灼灼如火,燙得她渾身一顫。
“當時的我鬼迷心竅,差點傷害了你。不過好在我及時醒悟,不然我怕是小命不保。”
按照原劇情,原主確實被蘇北辰一把掐死了。
蘇北辰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
“她......不會真的和男人......”江羽柔說不出這些污言穢語。
“錦衣衛司圣神不容玷污?!碧K北辰嚴肅道。
所以,她只是中了藥,并沒有和野男人茍合。
這種結果江羽柔倒是沒想到的,不過再怎么樣也不關她的事情了。
因為蘇北辰的指腹輕輕撫過她柔軟的唇畔,眸中帶著一抹欲色。
江羽柔微微抬頭,撞進他的眸中,心口熾熱一片。
男人俯身下來,準確地銜住了她的唇。
一瞬間,酥酥麻麻的癢意竄了上來,讓她感覺整個人都飄飄然的。
不過這次系統沒有發任務......
那她這是虧了還是賺了?
不過不等她想那么多,蘇北辰已經攻城略地,讓江羽柔跨坐到了他的腿上,雙手掐著她的腰肢將她擁入懷中。
寶月和墨影早已消失不見,銀月如紗,貓兒都羞地躲了起來。
灼熱的大掌輕輕隔著衣服輕輕摩挲,半開半合的眸中暗流洶涌。
江羽柔驚覺某處硌得發慌,她嚇得一把推開了蘇北辰,從他腿上跳了下來。
一陣涼風吹過,理智逐漸回籠。
蘇北辰意識到只要一靠近江羽柔便會失控,他引以為傲的自持在她面前竟潰不成軍。
飯畢,江羽柔落荒而逃。
她是沒關系,但他腦海中卻不斷閃過她的長睫、瓊鼻、朱唇,又被眸中的清澈所吸引。
于是他拉著墨影練了一晚上的劍。
小小的侍衛,心中苦澀無處訴說。
房間里的江羽柔也睡不安穩,蘇北辰的動作如慢鏡頭電影,被一幁幁記錄,又一幁幁慢放。
她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忍不住產生一些列聯想。
那樣完美的人居然也甘心與她廝混在一處,換做以前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對了剛剛系統還送了一個禮盒,會是什么?
她打開一看,發現是一件粉色又輕盈如紗的舞衣,兩三片布料只夠遮住關鍵部位的。
這一看就不是正經衣服!
江羽柔害羞地把衣服直接塞回了箱子里,藏在了床底下。
這一晚有太多人無法入睡。
江家已經鬧成了一團。
江羽燕被嚇壞了,回來大鬧一場后就發起了高燒。
江修澤看著空蕩蕩的家,喉頭涌上一陣腥甜。
他那些好不容易收集起來的名人字畫呢?
金絲楠木的屏風呢?
怎么都沒有了!
“錢不夠,妾身都拿去當了。這都是為了我們的女兒??!”陳氏哭得好不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