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澤被氣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些可都是他的寶貝啊!
同僚們知道他有這些,都羨慕得很!
而且這一副就千金難求!
陳氏倒好,把這些寶貝全都當了!
這個敗家娘們兒啊!
“梅氏那么多的鋪子都不夠填這個窟髏?這幾年你養著你姐姐一家,臨到頭了,他們怎么不把錢換回來!”
一說到大陳氏一家,陳氏怒不可遏,語調都高了幾分。
“老爺,他們就是一家子的白眼狼兒??!妾身要他們還回銀錢竟也不肯!還罵妾身!老爺,妾身被豬油蒙了心啊!”
陳氏拉著江修澤的袖子哭得梨花帶雨。
若陳氏還是十多年前,她這么一哭,江修澤的心都軟了下去了,什么都依著她。
可她現在已經三十幾歲,鬢邊生了白發,眼角長了皺紋,就連腰也沒了曲線,完全是個半老徐娘。
她還只生了個女兒,他提不起半點興趣。
“你姐的事,我不管,我要你盡快把這些字畫贖回來!否則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江修澤說完滿身怒氣地甩開了陳氏,氣惱著走了。
陳氏跌倒在江羽燕的床前,嗚咽著流淚。
她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嫁給這樣一個男人!
陳氏一夜未眠,江羽柔卻睡得香噴噴,夢里擁有十八塊腹肌身高一米八的一百零八個美男任由她挑選,她想親哪個親哪個!
“女人,你在玩火?”蘇北辰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江羽柔猛地一睜眼,看見了熟悉的床帳,反應過來剛才是在夢里。
嚇死她了!
蘇北辰真是無處不在啊,居然會跑到她夢里來!
一想到夢里他穿的白色背心似乎要被腹肌和胸肌撐爆,江羽柔就不自覺地裂開了嘴角。
不知何時她也能有幸目睹這絕色美景。
在寶月的精心照料下,江羽柔的傷勢已經好轉,胸口的傷也已經結痂不再疼痛!
“今日府中可有事兒?”江羽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問。
“與霓裳閣定好的交衣服的日子到了,掌柜的估摸著等會兒就會過來?!?/p>
寶月手上動作不停,江羽柔滿頭的墨發在她的巧手下逐漸被挽成了好看的靈蛇髻。
江羽柔仔細一想,還真有這事兒。
承恩伯府每個季度都會向霓裳閣定制下一季的衣服,包括下人們的和主子的。
今日確實是到時間了。
江羽柔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果不其然她剛用完早膳,霓裳閣的掌柜的就拿著衣服過來了。
這是夏季的衣裳,就連下人的都用了上好的料子,她與蘇北辰兩個正經主子的衣服更是好料子。
摸在手里柔軟又透氣,穿著定是不熱。
江羽柔爽快地付完了錢,讓寶月把這些衣服都分發下去。
蘇北辰的也讓寶月送了過去。
下人們一片喜氣洋洋,都紛紛恭維起江羽柔來。
江羽柔聽了笑而不言。
剛歇過晌兒,曹貴妃就派人來接她進宮。
“這個月不是才去過嗎?又要去?”江羽柔連忙讓寶月為她更衣梳妝。
“許是娘娘太想夫人了。”寶月只得挑著好話說。
等兩人到了瓊玉宮,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
這次,曹貴妃沒有像之前那樣,把人晾在一邊,而是熱情地賜了座。
江羽柔受寵若驚,她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資本能獲得曹貴妃的青眼。
這只能另有所圖。
果不其然,曹貴妃開口了。
“上次真是慢待了,羽柔不會放在心上吧?”
曹貴妃賞了一盤糕點放在江羽柔的手邊。
“娘娘客氣了,臣婦并未當真。”江羽柔道。
“那便好,本宮也是太過心急了,你嫁進蘇家無所出,阿風這孩子福薄去得早,整個承恩伯府就你在操持著,著實是辛苦你了。”
這些話,曹貴妃之前并未說過,江羽柔一時摸不準她想做什么。
“這些都是臣婦分內之事?!彼龖B度謙卑地道。
似乎是她這乖順模樣很好地取悅了曹貴妃,曹貴妃笑意更甚。
“本宮上次勸阿辰娶妻太過心急,惹惱了他,這次叫你進宮是想請你當說客?!?/p>
“阿辰也到了娶親的年紀,本宮瞧著那阮家的姑娘甚好,品行容貌都是一等一得好?!?/p>
曹貴妃命人展開了阮姑娘的畫像,江羽柔定睛一看確實如曹貴妃所說那般。
“臣婦不知娘娘這是......”江羽柔一臉茫然地看著她。
那雙圓圓的杏眼明亮又清澈,看得曹貴妃心生妒忌。
她藏在繡袍底下的手緊了緊,她的眼角長了皺紋,已不再年輕了。
可這江羽柔卻是還如嬌花一般的年紀!
“本宮是看重你才將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你去辦,蘇家就靠阿辰繼承香火了?!辈苜F妃道。
這就是她今日叫自己過來的目的?
“娘娘,并且妾身不愿,而是二爺上次就說過不想娶親。這事兒娘娘還是親自與他說吧?!?/p>
江羽柔跪在地上道。
曹貴妃斂了笑意,臉上一片冰冷,一旁的曲嬤嬤好整以暇地看著江羽柔。
這女人可真大膽,敢反駁她家娘娘的話!
活該她受罪!
這天,江羽柔被留在瓊玉宮里抄寫佛經,為亡夫祈福。
一直抄到了深夜。
蘇北辰回來的時候得知江羽柔還留在宮中,急得衣服都沒來不及換就直奔皇宮。
憑著他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順利進了已經落了鑰的皇宮。
江羽柔抄得兩眼昏花,手都要抽筋。
房中的燭火只有兩盞,根本就看不清楚。
“夫人,你若應了娘娘的要求不是正好嗎?這抄佛經的滋味可不好受吧?”
“來人啊,這太亮了,晃了夫人的眼睛,還不快再撤去一盞燈?”
曲嬤嬤純屬小人得志。
她上次在江羽柔手中吃了虧,這會兒就變著法兒地要討回來。
寶月氣不過,和她說了兩句,也被按著打了兩個耳光。
白皙的臉龐瞬間腫得老高,寶月的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
江羽柔冷了臉色,照著曲嬤嬤的臉龐重重地打了下去!
“啪”的一聲,在房中尤為響亮。
“曲嬤嬤,你若對我有意見大可以沖我來,但你這般欺辱我的丫鬟,實在是說不過去!”
“我想貴妃娘娘也并無此意吧?”
江羽柔面色陰沉,眼中帶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