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人了,沈知寒才將帆布袋打開,安安把那花抱起來,讓顧老太太看:“外婆,我找到無色花啦,我喜歡叫它星星花,它在夜色中會發光,像星星一樣哦。”
顧飛揚等人都不可置信地看著。
“對啦,還有變色鹿的鹿茸,現在它是藍色的,你們看,是藍色的哦。”
這種藍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工染色染出來的,而是純天然的。
只有大自然才會呈出現這樣瑰麗無比的藍色。
沈知寒:“既然藥引都找到了,就該制藥給阿姨解毒了。不知道鄭老那里信得過嗎?”
多少德高望重的老醫生,到了最后也不一樣被名利錢財收買了,忘了初心。
“別人我不敢打包票,鄭老的人品我們是信得過的。”
“既然這樣,那就讓他立即過來制藥。就在顧家制。”
顧森城親自給鄭德康打電話,讓他帶上制藥的工具過來。
鄭德康來的時候像做夢一樣,藥引找到了?
顧老太太不關心她的藥,現在只關心乖外孫女。
“先讓醫生給安安檢查身體。”
安安動了動:“我沒事呀,外婆,都是皮外傷。外婆,安安臭臭,安安想先洗澡澡。”
她聞了一下自己,做了個yUe的表情,仿佛真被自己臭到了。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四歲的小奶娃還仍然是喝奶粉的年紀。
安安早中晚都各一杯奶粉泡好的牛奶,身上都是奶香味呢,而且現在還泥著泥土和青草的香味,一點也不臭的。
父女倆都上樓去洗澡了。
因為怕安安的傷口碰到水,讓一個女傭上去照顧安安一起洗。
安安有點害羞,脫衣服的時候雙手抱胸:“姐姐,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不好?我如果需要會叫你幫忙的。”
她都是自己洗香香的,不好意思讓別人幫著洗香香,就連爸爸都不可以的。
女傭被安安可愛到了,聞言點點頭:“好的,小小姐,如果需要幫助,記得叫我啊。”
“我知道啦。”
安安踩著小凳子看她的小臉蛋,還真的成了小花貓啦。
洗洗洗,搓搓搓,洗香香。
她受傷的傷口沾了水,一下子就紅腫起來,還是很疼的。
安安以前經常受傷都疼習慣了,眼淚只是短暫的在眼眶里打了個轉,就被她壓下去了。
她這是小傷傷沒關系的,只要外婆能快點好起來,那她的傷就很值得呀。
安安洗完澡換好衣服出來。
女傭看著她的傷口沾了水都紅腫了,緊張又心疼:“哎呀,小小姐,你的傷口看著好嚴重。”
“沒事沒事,就是看著嚴重。走吧,我們下去吧,我怕外婆等急了。”
沈知寒也洗好出來了。
他背上青紫了一大塊,自己擦了一點膏藥就完事了。
等顧老太太這邊事情了了,他再去醫院檢查一下是否有內傷。
沈知寒答應過安安要長命百歲,就會真的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們下來時,鄭德康已經過來了。
此時傭人們都離開了,鄭德康這次連助手都沒帶。
傳說中的東西就要出現在眼前。
鄭德康覺得太夢幻了。
來的路上,他忍不住掐了自己的大腿幾下,把大腿都掐紫了,他才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
書房里,那兩樣東西靜靜地擺在那里。
鄭德康上前沒敢觸摸:“天啊天啊!你們怎么找到的?那種鹿還活著嗎?還在嗎?”
安安一聽不妙,鄭德康是準備再抓那條鹿嗎?
“鄭爺爺,你要找變色鹿做什么?外婆的藥引這些材料還不夠嗎?”
鄭德康瞬間清醒。
是啊,雖然變色鹿的鹿茸的確解百毒,但現實中,很多解毒劑可以代替,沒有必要非要磕死這種鹿不可。
“夠了。小安安,這些藥引夠制成五粒解毒丸,你外婆只需要服下兩粒就能完全痊愈。”
“太好了!那快點制藥吧。”
顧家因為顧老太太的病,專門準備了一個藥房,有時候鄭德康就在那個房間里制藥。
鄭德康的手剛碰到那無色花,被他碰到的那一角,剛剛還晶瑩剔透的無色花瞬間變得黯淡起來。
鄭德康暗叫不好,連忙收回手。
小孩子眼尖,安安也看到了那無色花變得黯淡起來,心里急了:“呀,怎么花花看著不高興了,要枯了。花花,你不要這樣呀。外婆還在等你救命呢。”
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用手摸了摸花瓣。
鄭德康大驚:“別碰。”
結果就發現安安碰過無色花,無色花卻并沒有黯淡枯萎,反倒是安安碰過之后,那剛剛才變黑的一片花瓣又重新變得晶瑩起來。
鄭德康閉了閉眼,不敢相信,生怕一睜開眼只是他的錯覺。
安安已經抱住了花花:“鄭爺爺,我跟你一起去煉藥吧。”
鄭德康不敢再碰無色花了。
他腦子里在快速轉動,似乎在想什么。
他聽過無色花的傳說。
無色花可以解百毒,有起死回生之效。
瀕臨死亡之人,服下無色花制成的丹藥就可以活過來。
但無色花單獨服下卻沒有一點用處,并且一摘下就枯萎。
所以就算有人找到了無色花,也未必能夠將其制成藥。
沒想到安安不但可以碰到無色花,并且還能讓花煥發生機。
安安就是那種命定的特殊之人。
鄭德康蹲下身看著安安:“安安,你想學習煉丹藥嗎?你學會了煉丹藥,就可以幫助你外婆了。這無色花我不能碰,所以沒法制藥,只能你來煉了。”
安安想也沒想地應下:“好呀!你教我,我來做。我給外婆煉解毒的丹藥。”
顧家人聽到安安這稚嫩卻擲地有聲的聲音,一時都愣住了,但誰也沒有說反對的話,仿佛覺得不管安安做什么,都是理所應當的。
“好,那我們去煉藥,安安,你要叫我師父哦。”
安安不懂這一聲師父意味著什么,乖乖照做:“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