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樹真心實意邀請:
“喝酒,可以。
當兄弟的隨時歡迎。
等下搞幾個菜,咱兄弟好好喝一杯?!?/p>
剛好還有溪石斑,用來當下酒菜。
喝酒,也不是不行。
韓龍本來只是開句玩笑,現在興致來了,那就搞一杯:
“那叫弟妹搞快點,等下我還要趕回去。
要是天黑,別他娘的被野獸叼去。”
都是兄弟,韓龍說話也沒客氣。
楊光樹開玩笑道:
“回不去,我跟我家小野牛將就一晚,明天再走?!?/p>
韓龍笑罵道:
“你給我滾蛋,有這么待客的?
讓老子睡牛圈?!?/p>
楊光樹呵呵一聲,不知好歹。
你以為小野牛的家,是你想睡就睡的?
它寶貝得很,領地意識很強。
你敢進它圈舍睡覺,晚上敢悄咪咪的把你踩死。
楊光樹不再開玩笑:
“韓龍,現在天色已晚,真的沒必要回去。
老房子還有兩張床,你不嫌棄的話將就一晚?!?/p>
韓龍沒做猶豫就答應下來:
“行,那就不回去了,咱哥倆喝個痛快。”
既然韓龍不走,那自己就懶得再與他吹牛逼。
先去幫老婆做飯再說。
兄弟,哪里有老婆重要。
……
飯桌上,兩人推杯換盞。
韓龍嘗了一口菜夸贊道:
“楊兄弟,手藝不錯嘛!
我感覺比國營飯店的菜還好吃?!?/p>
楊光樹也不謙虛:“你以為啊,我可是大廚。”
這楊光樹倒沒說謊,開蒼蠅館子都是自己掌廚。
韓龍只是呵呵!
夸你胖,你還喘上了?
你才多大?還大廚!
韓龍端起酒碗勸酒:
“來,咱哥倆走一個。
要不你侄兒結婚,你來掌勺?”
韓龍不信,楊光樹也沒轍。
我好不容易說一句實話,怎么就不相信呢!
我平常謊話連篇,你們深信不疑。
至于韓龍說的掌勺,不管真假,楊光樹才不想去受罪:
“不去,太累。
我那天是家屬,是長輩,炒個屁的菜?!?/p>
楊光樹這尊大神,肯定是請不動,也只是玩笑話而已。
要是他真的愿意去露兩手,那更好。
自己里子面子都有。
酒過三巡,韓龍才提今天此行目的:
“楊兄弟,幫我搞一頭大肥豬,100斤高粱酒?!?/p>
結婚,怎么能少得了好酒。
這高粱酒味道醇正,最主要是獨一家。
要得就是這個面兒。
大肥豬肉,那更加不得了,可以說是美味佳肴。
沒看大平公社的左鄰右舍,望眼欲穿?
每天都在說楊光樹這兔崽子騙人,這都多久了還不把大肥豬肉弄來。
墨跡這么久,楊光樹還以為啥事:
“行,長發大喜之日之前,我一定幫你搞定。
韓兄弟,一頭大肥豬夠不夠?”
一頭大肥豬雖然有300多斤,但這年代的人餓肉??!
就這飯量,敞開吃,一人一兩斤大肥豬肉,不在話下。
記得自家上大梁,一個個的撐得路都走不動。
菜可不止大肥豬肉,還有黃鱔泥鰍,魚,野兔。
有這么多配菜,大肥豬都差點不夠吃。
韓龍思考片刻:“那要不再加一扇豬肉?”
楊光樹有些無語,我再問你,你還反問我干啥?
你家多少親戚,多少朋友,多少街坊,你不清楚?
“韓兄弟,你缺那三瓜兩棗嗎?
直接兩頭大肥豬肉,吃不完,就用來熏臘肉。
酒也翻倍,別摳摳搜搜的。
讓親戚朋友喝個痛快?!?/p>
韓龍很想給楊光樹兩拳,說得輕巧。
幾百塊錢是三瓜兩棗?
不過,他也說的對。
兒子結婚,肯定要辦得體面。
酒肉不夠,是很丟人。
韓龍點點頭:
“好,就按你說的辦。
長發大婚的前一天,你搞來就行?!?/p>
至于是現付,還是賒賬。
這個不在兩人的考慮范圍內。
幾百塊錢,就這關系,都沒看在眼里。
還有生意來往,哪天減掉就是。
興許,楊光樹一高興,還能抹掉。
當然,自己也不會讓他吃虧。
他不是喜歡古董,茅臺,這些嗎?
那就多幫他收購一些。
這還不能補償,再送他一把槍,兩箱子彈就是。
混了這么久,人情世故,比誰都懂。
翌日,韓龍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昨晚事情辦妥,兄弟倆都喝多了!
始終楊光樹才20多歲,比較年輕。
早上醒來,屁事沒有。
也許是經常穿梭兩界,吃養生菜,喝養生酒,身體得到了改善。
……
社員們下工,沒啥娛樂。
一群小光棍,大姑娘,小媳婦,齊聚在楊光樹家。
“光樹哥,最近野兔逃脫幾率很大。
你那套子感覺越來越不耐用?!?/p>
“是啊,光樹哥,本來現在附近野兔就少。
好不容易套住,鋼絲套還斷掉?!?/p>
一個個的,都在抱怨質量不好。
楊光樹很是無語,你們以為是狩獵夾??!
可以長期重復使用?
就一普通的綁鋼筋扎絲,質量能好到哪里去?
楊光樹瞅著灶臺邊上熏著的幾十只野兔。
圈舍還有幾十只活野兔,已經心滿意足。
應該夠自己吃幾個月。
楊光樹知道眾人啥意思,想要新的唄!
楊光樹給大家畫餅:
“反復使用,日曬雨淋,能不壞嗎?
等下次,我幫你們搞點好東西來!”
大家也沒追問是啥,猜測應該還是鋼絲套。
鋼絲鐵絲,傻傻分不清楚。
楊光樹說啥,就是啥!
狩獵夾空間就有,不可能拿出來免費發放。
這玩意兒,別說野兔,幾十斤的麂子,小野豬也很難逃脫。
大夾子,估計上百斤的野豬也能夾住。
要給,到時候也是先給光國幾人。
這幾人比較聽話。
人都有貪欲,害怕其他人白天晚上都不收夾子,別把自己狗兒子夾斷腿。
得不償失。
“那光樹哥,你快點搞些套子來。
多搞一點,我們走遠一點去下套子。
現在快入冬了,也想搞點錢過個肥年?!?/p>
其他人不好意思開口,楊光樹幾人,仗著關系好,說話沒那么多顧忌。
楊光樹一口答應:“行,過幾天就搞來?!?/p>
楊光樹再次提醒:
“白天記得收起來,或者纏在樹上。
別偷懶,我家小白它們,寶貝著呢!”
一幫男女,都搶著應答:
“光樹哥,你放心。
收套子,順手的事。
我們每天早上,都要去檢查一遍?!?/p>
一幫人聊的興起,暢想未來:
“等我把光樹哥的單車錢還完,我要買一臺縫紉機給我老娘。”
“昌平,你很孝順嘛!
第一時間就想到你娘?!?/p>
楊昌平:我爹都掛了,我不孝順我娘,我孝順誰?
“我想買一塊手表,像光樹哥那種?!?/p>
也有小伙子,喜歡手表。
“我要買電視機,要不了多久,我們小平大隊就會通電?!?/p>
一個個的身無分文,一屁股債,想買這,想買那。
楊光樹這個楊扒皮,眉開眼笑。
正在幻想著一幫兄弟姐妹天天野兔、麂子、野豬往自己家送,就被打斷美夢。
“光樹,與你商量個事兒!”
王橋狗帶著王狗兒有些不好意思的來到他身邊。
楊光樹抬眼一瞅:“是橋狗哥??!
都是兄弟,有啥事就說,不要搞得這么生分?!?/p>
“狗兒想認干爹!”王橋狗有些尷尬。
啥?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