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黑燈瞎火的,貿(mào)然上前,被不長眼的家伙一槍崩了怎么辦?
那就死的太冤。
她還有許多事情未了。
兄弟們沒有裝逼叼著煙。
可不想成為活靶子。
100多號人,抱著槍,靜立在黑暗中。
有些來翡翠交易市場的客人,瞅著門口這陣仗,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不敢進(jìn)場。
害怕被殃及。
喪彪走出人群,現(xiàn)出真身:
“小五,今天你輪崗?”
見是喪彪,小五并沒有松口氣。
相反,更加警惕:
“彪哥,你什么個意思?
砸虎哥場子?”
“小五,你這說的什么話?
我們來看貨不行?”
以前,大哥在的時候,小五可不是這態(tài)度。
現(xiàn)在自由市場,進(jìn)個門都要被嘲諷,盤問。
小五冷笑一聲:“帶著一兩百號人來虎哥場子,你給我說去看貨?
騙鬼了呢!”
他故意拖延時間,讓兄弟給虎哥傳遞消息。
門口,集合了不少人手。
劍拔弩張。
只要有人不小心走火,那將是一場災(zāi)難。
市場內(nèi)。
眾人可不曉得門口即將發(fā)生大戰(zhàn)。
幾十上百號人正在挑選翡翠原石。
有些攤位,擠滿了人:
“先打磨,不要著急。”
有人現(xiàn)場開翡翠,俗稱賭石。
圍觀的人,比買主還激動。
“我靠,見綠了,先擦個天窗。
媽的,你小子運(yùn)氣真好。”
五塊錢買一塊小石頭,現(xiàn)在最少翻了十倍不止。
“停,先用水沖洗一下。
臥艸,金絲種,你小子發(fā)了!”
盡管才露出一個面,不少人開始出價:
“瘸狗,把這東西賣給我。
我吃點虧,50收了!”
“瘸狗,我出55。”
“瘸狗,我出56,你這石頭,只有碗口大小不說,也許只有幾毫米也有可能。”
市場里,什么貨都見過。
有些整個石頭都是翡翠。
有些占一大半或者小半。
也有比較倒霉的買主,就貼著一層皮。
想切幾個戒面都困難。
“不賣,品質(zhì)不錯,我要開出來!”
瘸狗就是個賭狗。
牢記一刀富。
至于一刀窮,給老子死一邊去。
別來影響老子心情。
小弟一路狂奔,來到一棟木屋。
門口有兩個兄弟把守。
他著急問道:“虎哥呢?不在屋里?”
看門小弟,還有心情開玩笑:
“你問的是大虎哥還是小虎哥?”
給來人氣的:“少特么廢話,哪個虎哥都行。
門口有一群陌生人,黑壓壓一片,估計是來砸廠子的。”
“什么?有人砸場子?”
恰巧這時,屋里傳來哭喊聲:
“虎哥,不要啊!
你放過我吧!”
“你爹拿你抵債,現(xiàn)在你就是我們的人。
給老子聽話點。”
給了兩個大嘴巴子,把女孩抽倒在地。
口鼻流血。
嘩啦,有衣服被撕破的聲音。
屋外,傳來吶喊聲:“虎哥,虎哥,有人來砸場子。”
門被砸的咚咚響,差點散架。
有人敢來搗亂,讓虎哥無名火起:
“等下老子再來收拾你。”
房門打開,兩個30來歲,皮膚有點黝黑的男子,從屋里走了出來:
“是誰這么膽肥?”
沒把來人當(dāng)回事。
慢條斯理。
還有空緊了緊腰帶。
在這騰縣一畝三分地,他就是天。
“不認(rèn)識,離得有點遠(yuǎn)。
不過人數(shù)不少,最少百人打底。”
大虎還未說話,小虎一腳踹向來人:
“你特么不早說?”
小弟從地上爬起來,很是委屈:
“對不起,小虎哥。”
心里在罵娘:兩個畜生,關(guān)起門來吃肉。
遲早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上。
“通知人手,集合。
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進(jìn)屋又打了個電話:“阿斌,有人來我場子搞事情。
你過來震懾一下。”
“行,我?guī)讉€兄弟過來!”
放下電話,阿斌一人扔了一包煙:
“留一個人值班,其余人跟我出去辦點事。”
“斌哥,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到你了?”
“不該問的別問。”
大虎粗獷的外表,有一顆細(xì)膩的心。
做好最壞打算,保證萬無一失。
小嘍啰,自己一腳踹死。
有點東西,有人會收拾他。
太猛,那就坐下來談判。
合作共贏。
秋后算賬。
兄弟倆帶著幾十號人朝外而去。
“媽的,這些人是不是提前得到消息?
曉得我們的人去對面接貨?”
小虎罵罵咧咧,很是不爽。
上百號人,去了對面。
只留了五六十號人看家。
大本營,從未出過大事。
從未被人挑過。
這次,有點意外。
“大哥,你說會不會是黑寡婦?”
不止小虎有這個想法。
身邊一群小弟,也是如此。
“應(yīng)該不可能,豹哥去世,他那一脈就退出了這個圈子。
都轉(zhuǎn)行做起了正經(jīng)買賣。”
喪彪的打火機(jī),喇叭褲,電子手表,在騰縣家喻戶曉。
男女老少通吃,連他都眼饞。
等來到門口,有些意外。
瞅著人群中的女子:
“嫂子,你來市場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來接你。”
“是啊嫂子,都是自己人,搞這么大陣仗干嘛?”
大虎、小虎,眼睛瞟向一群陌生人,沒有絲毫慌張,害怕。
如果要他兄弟倆老命,早就搞偷襲。
沒必要這副架勢。
想來,應(yīng)該是為了求財。
或許,是這女人,想拿回一些東西。
兩幫人認(rèn)識,楊光樹并不驚奇。
就是黑寡婦是這個市場老板的嫂子,有些意外。
黑寡婦?
嫂子?
難道她男人以前是這兩人的老大?
有這可能。
要不然,憑啥對她這么客氣。
有點不對味。
剛才為什么要防著喪彪?
“給你倆介紹客戶。”
黑寡婦語氣清冷,沒絲毫情緒波動。
大虎小虎對視一眼:這特么是給我兩兄弟定的送葬客戶?
一兩百號人背著槍上門。
怎么?
想收購我們翡翠場子?
“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大虎瞅著韓龍,客氣的問道。
沒辦法,韓龍比楊光樹賣相好。
瞅著楊光樹,就像皇上身邊的小太監(jiān)。
“西南XXX考察團(tuán)韓龍。”
臨時身份,撿起就用。
兄弟倆一臉懵逼:
過江龍?
可是也沒聽說過這什么考察團(tuán)。
難道是什么新勢力?
等等。
韓龍?
好像有些印象,在什么地方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