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可攻,進(jìn)可守。
誰曉得是哪個生孩子沒屁眼的家伙,想到火攻這種毒計。
一把火,還不會殃及池魚。
根本燒不到附近山脈叢林。
被馬路,河流阻斷。
“突圍吧,往河流方向。”
只有那邊最安全。
有兄弟持不同意見:“虎哥,還是往馬路邊吧!
我不會游泳。”
“是呀虎哥,就算逃出火海,也會被淹死。”
大部分小弟,來自城里混子。
可不像大隊小孩,從小下河捉魚摸蝦。
旱鴨子不少,并不是每個人都會游泳。
“虎哥,快點做決定,火不等人。”
小兄弟們下了最后通牒。
也是是最后一次叫大哥。
再一意孤行,就散伙。
“突圍河流方向,那里應(yīng)該防守薄弱。”
走大路,肯定死得更快。
大虎想法是對的,奈何有一幫旱鴨子小弟。
都以為是大哥自私。
只想著自己。
小弟們一聲不吭,用行動證明。
“走!”
大虎一聲令下,帶隊沖鋒。
開始,動靜不小。
慢慢的,大虎發(fā)現(xiàn)不對勁:
“臥艸,人呢?”
一百五六十號人的隊伍,現(xiàn)在身邊不曉得有沒有50個。
剛行動,就有人悄悄脫離隊伍。
“虎哥,他們應(yīng)該選擇了馬路那邊。”
其實,第一時間,就有兄弟發(fā)現(xiàn)異常。
不過他也沒上報。
大難臨頭各自飛。
不會水,就算突圍成功,也會被淹死。
選擇另一條路,還有一線生機(jī)。
大虎很是痛心:“走那邊,必死無疑。
人多力量大,我們一起肯定會突圍成功。
不會水,不是還有我們嗎?
拖也會把兄弟們拖到對岸。”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實則大虎這一刻,都快樂死。
有人去那邊吸引火力,他才有機(jī)會逃脫。
巴不得多去點才好。
跟隨他的一幫小兄弟,很是感動:
虎哥就是仁義。
一感動,就容易上頭:
“虎哥,我來探路。
如果我回不去,麻煩虎哥照顧我家人。”
“千萬別,還是我來,我經(jīng)驗豐富。”
大虎很是虛偽,嘴上說說,沒實際行動。
小兄弟幾步走在了最前面。
大虎發(fā)誓,只要活著回去,一定照顧好兄弟家人。
把他妹子跟未婚妻,接到家里來住。
好好照顧,疼愛她們。
恰巧這時,不遠(yuǎn)處響起槍聲。
大虎催促:“動作快點!”
那邊已經(jīng)交上火,槍聲密集。
估計吸引了不少人過去幫忙,剛好趁此機(jī)會逃離。
眾人加快腳步。
聽到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這時候,可不敢再說話。
靠近岸邊,沒有人員把守。
大虎冷笑一聲:“一群傻逼,不知道我們兵分兩路吧?”
“走,渡河。”
大虎率先躡手躡腳的輕輕下水。
小兄弟們有樣學(xué)樣。
會游泳的兄弟,拖著旱鴨子負(fù)重前行。
一個個大西瓜,飄在水面上。
眾人剛游到河中央,還來不及高興。
兩岸草叢,荊棘林,冒出密集火花。
黑寡婦一幫人,打起了地鼠。
不少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一命嗚呼。
未被爆頭的人,趕忙潛入水中。
暫時逃過一劫。
憋著氣,拼命的向著下游而去。
被放棄的旱鴨子,在水里撲騰著。
一會兒功夫,就沒了動靜。
不曉得是被淹死,還是爆頭。
就算是浪里白條,也需要出水換氣。
盡管天有點黑,但此刻火光沖天。
這一片區(qū)域,夜如白晝。
剛露頭,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迎接他的就是一梭子。
漸漸的,不再有人冒頭。
更沒有飄出水面,都沉底或者被水流沖走。
黑寡婦沿著岸邊尋找:
“便宜這兩只病貓了!”
本來,還想給大虎兄弟來個大卸八塊泄泄憤。
現(xiàn)在可沒時間撈尸,另一邊,不曉得兄弟們有沒有傷亡。
“撤!”
這一刻的黑寡婦,成熟穩(wěn)重了許多。
估計是干仗能讓人成長。
也許是大仇得報,解了心結(jié)。
黑寡婦到來,喪彪正在一堆尸體中尋找:
“嫂子,沒發(fā)現(xiàn)大虎兄弟。”
“不用找了,他兄弟倆已經(jīng)喂魚。”
上一刻眼含笑意,下一刻眼里盡是寒光:
“明天去會會龍爺。”
不管這老家伙有沒有參與。
寧殺錯,不放過。
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可能空手而歸。
說好的開荒,那就先拿龍爺開刀。
一個翡翠礦山,夠兄弟們花天酒地一輩子。
“大嫂,需要打掃戰(zhàn)場嗎?”
“不用,留著喂野獸吧!
畢竟燒了它們的家,算是補(bǔ)償。”
扶著受傷的兄弟就走。
傷員不是很多,畢竟躲在暗處。
敵人瞎貓碰到死耗子。
有些兄弟比較倒霉,用身體硬接子彈。
幸好,都不致命。
簡單包扎,相互攙扶,走向停車點。
兄弟們士氣高漲,更有凝聚力。
上車,受讓的兄弟在打哆嗦:
“大嫂,我好冷。”
失血過多,身體還是有點扛不住。
黑寡婦咬了咬嘴唇,把他摟進(jìn)懷里。
開始,她身體有點僵硬。
慢慢的,就放松開來。
指揮開車的喪彪:“把暖氣打開。”
喪彪見陳洪源顯擺過:“好的,大嫂。”
就幾個按鍵,就算不懂。
瞎按一通,也會研究明白。
小弟在黑寡婦懷里睡了過去。
據(jù)點。
楊光樹一幫人,一點睡意都沒有。
一個個提心吊膽。
害怕黑寡婦把敵人引過來!
一直戒備著。
路口看守放哨的兄弟,聽到有車靠近,慌忙往回跑:
“楊哥,龍哥,有人過來了!”
“準(zhǔn)備迎戰(zhàn)。”
楊光樹一聲令下,兄弟們埋伏在各個位置。
汽車聲音越來越近。
在后車大燈的照射下,現(xiàn)出原形。
“楊哥,是我們的車。”
不少兄弟,松了一口氣。
“再等等!”
楊光樹害怕黑寡婦被扣為人質(zhì),當(dāng)帶路黨。
據(jù)點,安靜的可怕。
汽車還在。
那楊光樹他們就沒有離開。
肯定藏在暗處。
黑寡婦曉得,楊光樹是在防著她:
“楊哥,龍哥,是我,黑寡婦。”
她還命令手下,全部放下武器。
攙扶著受傷兄弟下車。
手無寸鐵,她也心里發(fā)慌。
害怕被楊光樹收拾。
但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
總有一方得服軟。
見后面沒車,沒追兵。
楊光樹抱著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妹子,是你們啊!
以為是大虎兄弟帶人攻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