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茵簡單和喬楠說了自己眼下的狀況。
好吃好喝還有人伺候,只是出不了國公府而已,讓父親不用擔心她。
但喬楠張嘴就罵一聲景綻“奸臣當?shù)?,無法無天,強搶民女,恃權妄為”。
嚇得喬嘉茵急忙捂他的嘴:“父親您小點聲吧!咱們都在人家地盤上呢!”
喬楠氣得一張臉通紅,卻也壓低聲音繼續(xù)聲討:
“他仗著自己權勢滔天,就沒了王法不成?憑什么將我的女兒擄來國公府?!”
在家時,他和喬欣然分析過原因,很可能是因為女兒手上那個“把柄”。
因右相盯上她,想得到毅國公的把柄,這才被抓來國公府,逼她交出把柄,以絕后患。
喬嘉茵自然不能說,是景綻看上她了,想逼她成親。
一旦被裕王所知就再也不會信任她,無憂樓也會因此毀在她手里。
于是她也想到了“把柄”之說:“就是因為我手上的把柄。
他怕我泄露出去,又怕再有人找我索要,故而才暫時將我關在這里。
不過您放心,我方才也說了,在這里沒有受苦。
過些日子事情就會有一個結果,我一定會安然回去的。
至于無憂樓那邊,有文忠盯著應該沒什么問題,您回去和欣然說一聲,不用擔心我?!?/p>
喬楠哪里能安心:“可你要被關在這里到什么時候?”
喬嘉茵沒法給他具體的答復:“父親放心,眼下,我正在和毅國公談條件,相信很快就能回去?!?/p>
她還惦記著父親的安危,急忙轉移話題:“父親的身子如何了?毒都解了嗎?”
喬楠點著頭說已經(jīng)解了,同時眼眶發(fā)紅:
“嘉茵,是為父連累你了,我聽說你那夜孤身一人闖了相府,你是如何拿到解藥的?”
這件事喬嘉茵除了景綻,還沒告訴過其他人。
為怕父親擔憂,她沒有據(jù)實回答,只支支吾吾說她有自己的辦法。
而后又問起妹妹:“欣然安全回家了吧?她沒事吧?”
喬楠點點頭讓她放心,一股酸澀涌上心頭,他自責不已:
“都是為父沒用,害得你們兩姐妹紛紛涉險,更害你被擄來國公府……”
“父親別這么說?!彼睦锿瑯佑欣?,“是女兒不好,才害您差點喪了命?!?/p>
要不是她那個莫須有的把柄,父親也不會被連累。
“怎么能怪你呢?”
喬楠長長嘆了口氣,不想再聊這個話題,“為父聽欣然說,那夜是你叫裕王上了山?
他堂堂親王,怎么會深夜冒險隨你上山尋人?莫非你們……”
“不是!”她慌忙解釋,“我和裕王什么都沒有,他是因為欣然才去的。”
提起裕王,她想到一個棘手的問題。
她曾跟裕王“坦白”,說景綻的把柄是不舉,這樣的把柄根本無關痛癢。
但如今被抓進國公府卻好吃好喝地對待,顯然會引起對方懷疑。
于是叮囑父親:“父親回去后,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我在這里處境很好!”
“包括欣然!”
她想到,喬欣然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對裕王提起:
“就說我在這里被關著,但沒有受苦就好了。
若裕王問起我,千萬別提什么‘把柄’,就說我和毅國公之間有私人恩怨?!?/p>
“這是為何?”喬楠不解。
她也無法解釋:“您就當是為我的安全著想,好嗎?”
喬楠又嘆口氣,雖無奈也只能答應下來。
父女倆又聊些家事和那晚的細節(jié),喬楠準備離開時,說想見見毅國公。
他打算說些好話,或者談談條件,看對方能不能放了女兒。
但喬嘉茵卻攔著堅決不讓他見景綻:“千萬別!就當女兒求您了,千萬別見他!”
萬一景綻說出什么不該說的,她又得想破腦袋圓謊了。
送走父親后,喬嘉茵剛要松一口氣,結果腦海里響起系統(tǒng)的播報聲:
【檢測到索取對象的耐心值發(fā)生變化,目前耐心值為:930%。】
喬嘉茵大為震驚,怎么好端端的又漲上去了?
她咬牙切齒罵了幾句,就跑去書房找景綻。
結果剛好撞見顧平從里面出來。
對方也沒攔她,便徑直走了進去。
不過一進書房就覺得氣壓不對。
書案后的人低著頭忙公事,不抬頭看她,也不搭理她。
這是又甩臉子給誰看?
想起“熱暴力”那一套,她走過去趴在書案對面,直直盯著對方先發(fā)制人。
“景綻,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都是騙我的吧?”
男人聞言抬起頭,臉色雖有不滿,眸子里卻帶著疑惑:“怎么突然這樣說?”
喬嘉茵準備給他來一套窒息的“愛”:“你今日去哪了?見了誰?”
“上早朝啊?”他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著回答,“見了圣上……以及百官?!?/p>
“百官……”喬嘉茵沒茬硬找,“男的女的?”
病嬌不都這樣嗎?對另一半有著絕對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景綻:“……”
他頓了下,清澈的眼眸眨了眨,乖乖回答:“男的。”
喬嘉茵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問:“你回來為什么沒先去看我?”
要是這里有手機,她高低要每天查一百遍,煩不死他。
男人眼眸流轉,臉上的笑意似是而非:“你不是和喬大人在一起嗎?”
“那我父親走了,你怎么也不派人來說一聲?”
喬嘉茵一副質(zhì)問的語氣,不料提起這個剛好戳到對方不悅的點。
“那嫂嫂先告訴我,為什么不敢讓喬大人見我?
為什么要對裕王說你我之間有恩怨?
還有,為什么裕王問起,不能提‘把柄’一事?莫非,他知道我有什么把柄?”
在景綻看來,于她而言,自己好像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人。
對裕王說他們之間有恩怨,是怕對方知道他與她的關系從而多想嗎?
至于“把柄”一事,定然是她對裕王說過什么。
不管是編的還是什么,證明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簡單。
從顧平聽到的話可以判斷,喬嘉茵之前的解釋沒有說謊。
但,也對他有所隱瞞。
喬嘉茵下意識的反應是生氣,忍不住猛然拍了下桌子:
“你偷聽我們講話?!”
男人看到她惱怒的樣子,會本能感到心虛、畏懼。
但想到自己正在生氣,又繃著臉硬氣起來:“嫂嫂不該先回答我嗎?”
然而對方倏而收起臉上的不悅,提胯坐在桌面上,雙腿一旋翻了過來。
直接跨坐他腿上,一只手自他胸膛緩緩往上,指尖劃過喉結捏住他的下巴。
聲音輕柔裹滿妖嬈:“看來我們阿綻很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