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綻的病嬌值又增長一點,對喬嘉茵來說無疑是意外之喜。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離開了。
思及此,她心情大好,決定親自幫對方上藥。
眼下已經明確得知,景綻對她不說恨之入骨也算深惡痛絕了。
所以她這樣偶爾的“施恩”,應該不會引起對方病嬌值下降。
她二話不說直接掀開被子:“把上衣脫了。”
青年愕然扭頭,眼底有隱隱的興奮:“嫂嫂終于決定要了我嗎?”
喬嘉茵:“?!”
“要……要什么要?我給你上藥!”
真服了。
不是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嗎?
怎么換成鞭子就成登徒子了?
“哦。”
他看起來有些失望的樣子,從床上起來準備脫上衣。
但似乎忘了剛剛藏在身下的東西,那抹粉色露出來時,又慌忙塞到枕頭下。
還用余光偷偷瞥了眼身后的人。
“我都看到了。”
喬嘉茵無奈地白他一眼,“一個手帕而已,有什么好藏的?”
不過她大腦中突然閃過自己之前弄丟的一方手帕。
去見蕭方時特意拿的,也是粉色。
但她也只是想起而已,并沒有把兩者聯系到一起。
景綻臉色一白,見她沒有其他反應,暗自松了口氣。
他脫掉上衣,露出白皙的肌膚,顯得后背上的傷痕格外醒目。
除了兩道新的傷痕,還有很多舊傷痕。
喬嘉茵很清楚,這些都是拜她所賜。
對方重新趴下,她拿來藥膏用指腹蘸取后輕輕點涂在鞭痕上。
柔軟的指腹沾著冰涼藥膏接觸皮膚時,一陣混著痛意的癢滲進景綻的身體里來。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骨開始,直沖天靈蓋。
他呼吸驟然急促,這股奇異的快感在他腦袋里炸開了花。
讓他差點抑制不住哼出聲來。
他緊抿著唇,手指緊攥住床鋪。
某種不堪的沖動在胸腔里橫沖直撞。
像只發了瘋的兇獸,迫切的想將獵物按在身下,用尖銳的牙齒咬住對方的脖子。
刺破皮膚,啖肉飲血,拆解入腹。
喬嘉茵看他身體微微發著顫,出言詢問:“很疼嗎?”
青年不敢張嘴,只緊咬牙關搖了搖頭。
但她看著覺得無比解氣。
報復似的加重指尖的力道。
“呃——”
景綻終于忍不住,從口中溢出聲來。
喘息聲聽得喬嘉茵有些不自在。
但此刻腦海中響起系統播報聲。
【檢測到虐待對象的病嬌值發生變化,目前病嬌值為:99%。】
喬嘉茵也隨之激動起來。
沒想到還得是“施虐”啊!
短短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漲了兩個數值?
馬上就要圓滿了,她突然生出不知所措的局促感。
不行!
她不能再繼續待下去。
要趕緊安排好自己的“身后事”才行。
說不定什么時候滿點,她就要突然消失了。
藥也涂得差不多,她站起身冷聲道:“好生歇著吧!明日給我滾去書院上課!”
說完就匆匆離開。
于是接下的日子里,除了景綻外,綾羅和春嬸兒以及小黑,都覺得她變得好奇怪。
她每天出門和回來后,都要抱住小黑嘀咕好一會兒。
會在和春嬸兒說著話時,突然就落下眼淚給對方一個擁抱。
也開始將一些賬目交給綾羅打理,并教她許多打理鋪子的事情。
距景綻進京的日子還有十幾天時,喬嘉茵受邀來參加蕭君黎的生辰宴。
送出的禮物是她用上好的面料做的一整套四季衣服。
里面包括鞋子,袍服,冬日大氅,暖手爐套子等等。
件件都能讓對方想起自己的景和布莊。
送到對方手上時她還特意強調:
“公子生辰,我想了好久,決定用我最看重的東西做成禮物送給你。
我此生最看重的,就是花費四年心血的景和布莊。
所以用布莊里上好的料子做成衣服送你,既實用,也勉強配得上你的身份。
還望公子不要嫌棄。”
她這番聽在蕭君黎耳朵里,卻是感動得眼眶濕潤。
甚至不顧及身邊還有人,就將她拉進懷里抱住。
“阿娣,謝謝你,我很喜歡!只要是你送的,無論什么我都喜歡!”
喬嘉茵見他身邊還有下人,急忙推開他,做害羞狀低下頭。
“公子別這樣,叫人看見不好。”
“我才不怕別人看見!”
男人牽住她的手,含情脈脈,“阿娣,我想娶你為妻。”
喬嘉茵嚇得急忙收回手,低著頭飛快找理由:
“會不會太快了?況且我還是個寡……”
“不快!”
蕭君黎打斷她,“行過六禮也要幾個月呢,我恨不得明日就娶了你。”
她心虛不已,急忙假裝羞惱岔開話題。
讓對方去招呼賓客準備開宴。
席間,蕭晴琳看到她后,當著所有人的面讓她離開。
“哥哥,她是殺死我父親兇手的親姐姐,今日來的大多都是咱們蕭家的人,你問問他們,這個女人有沒有資格坐在這里?”
蕭君黎駁斥她:“今日是我的生辰宴,我有資格決定誰可以坐在這里!”
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她是個寡婦啊!我還聽說她和自家小叔子不清不白的。
這種人憑什么來我們蕭家啊!”
有人起了頭,其他人都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指責喬嘉茵是仇家,寡婦,不三不四之人。
蕭家家主怎能和這種人來往?
蕭君黎望著議論紛紛的眾人,直接牽起喬嘉茵的手來在高臺上。
稱殺害二叔的人已經償命,她是兇手的姐姐不錯,但也是無辜之人。
還說她救過自己的命,沒有她,自己早就死了。
又向眾人澄清,她和家中小叔從無任何越矩逾禮之事。
坊間傳言不過是子虛烏有。
并且向他們宣布,自己打算娶她為妻,擇日下聘。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大部分都持反對聲音。
“我不同意!”
眾人之后,景綻一雙眼眸淬滿冷意,大聲反對。
賓客們瞬間安靜下來,齊刷刷往后面看去。
他從分散兩旁的人群中穿過。
直接來在高臺上將喬嘉茵拉至身后,眼里燃著怒意和蕭君黎對峙:
“除非我死了,否則,她絕無可能從我景家走出去!”
底下的議論聲再次紛亂起來。
又討論起他們叔嫂之間的關系。
喬嘉茵當然也沒打算嫁給蕭君黎。
前面他提起時自己抱著僥幸心理,認為反正沒幾天就要離開了。
可沒想到他會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宣布出來。
于是打算以和稀泥的態度先解決眼下的局面。
可她還沒向蕭君黎走過去,就被景綻強硬拽著拉走。
無奈,她只能先順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