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二樓倒是有四間房子,房子都很大,一間起碼有六七十平,三樓只有一個房間,但是帶了一個巨大的露臺。
“夫君,你住三樓,我們住二樓?!蓖可窖┬Φ馈?/p>
“都可以。”
宋鶴卿笑了笑。
“那我去打掃一下,把床單被褥都換一下……你和張掌教到露臺聊天吧。”
涂山雪說完以后,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子。
宋鶴卿倒也不在意,朝著露臺走去。
張詩琪抿抿嘴,跟在了他身后。
露臺上倒是有桌椅板凳,而且都是珍稀木材做的,不過宋鶴卿不是很喜歡這玩意,所以他右手一揮。
地上就出現(xiàn)了幾把躺椅和遮陽傘。
他伸了個懶腰后,躺在了躺椅上。
張詩琪看了他一眼后,也坐在了他身側(cè)。
“有話跟我說?”宋鶴卿詫異道。
“嗯。”
張詩琪低著頭道,“秦君和丁常云的事我也聽說了……我也去找了秦君,他說的是當(dāng)時喝醉了,不是故意要冒犯涂山雨的?!?/p>
“哦,是嗎?”
宋鶴卿輕笑道,“你和他喝過酒嗎?”
“喝過幾次。”張詩琪正色道。
“那他有冒犯你嗎?”宋鶴卿問道。
“這……這倒是沒有?!睆堅婄骺嘈Φ馈?/p>
“那就奇怪了?!?/p>
宋鶴卿點(diǎn)燃一根煙,“你比涂山雨還要漂亮,這秦君不冒犯你……他去冒犯涂山雨,你說這是為什么呢?”
“這……他說他喝醉了。”張詩琪無奈道。
“喝醉了,那殺了人是不是就不用償命了?”
宋鶴卿一句話,讓她渾身一顫。
“宋鶴卿,秦君是老前輩,和我們景教、天師府的關(guān)系都不錯。”張詩琪說的很隱晦,“而且他當(dāng)黃浦江河伯很多年了……和龍族的關(guān)系也很好?!?/p>
“沒關(guān)系啊。”
宋鶴卿笑瞇瞇道,“當(dāng)了很多年,該投胎就投胎嘛,什么山神河伯的……換一個就是?!?/p>
“哈哈哈?!?/p>
突然一道笑聲傳來,讓張詩琪內(nèi)心一緊。
“河伯……”
“張掌教?!?/p>
一道人影緩緩浮現(xiàn)。
他體態(tài)修長,相貌英俊,身上穿著一件青色道袍,如果不是面色太過于蒼白的話,任誰都要夸贊一句美男子。
“河伯大人太心急了?!?/p>
宋鶴卿慢條斯理道,“事主都還沒到……你來做什么?”
“這不是聽說滬上景教換掌教了,所以特地來拜訪一下?!鼻鼐p笑道,“只是……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p>
“對,我沒請你,你來……那就是不速之客?!?/p>
宋鶴卿收斂起了笑容。
“哦?是嗎?”
秦君右手一揮。
無數(shù)白光落在了院子里。
“宋鶴卿……”
張詩琪頓時緊張了起來。
院子里。
丁常云夫婦、柳元宗、白明鏡……幾乎滬上修行界有頭有臉的人都到了,零零散散有上百人。
“老秦,把我們喊來做什么?”
一道頗為粗獷的聲音響了起來。
“嗯?”
宋鶴卿靠在欄桿上往下看,卻看到一個身材超過兩米的巨漢,他身著麻衣,裸留著滿臉的絡(luò)腮胡,一看就不怎么好惹。
“那是滬上天馬山山神許平宗……”張詩琪輕聲道。
“山神?”
宋鶴卿頓時笑了起來,身形一晃,就落到了院子里,他身上的便裝,一瞬間換成了蟒袍。
“喲,哪來的小娃……唔?!?/p>
許平宗話還沒說完,就被宋鶴卿一手掐住了脖子。
嘭嘭!
兩記重拳上臉。
許平宗立刻被打的七竅流血,氣若懸絲。
“嘶?!?/p>
張詩琪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他人也被嚇得了一跳。
“沒大沒小。”
宋鶴卿把許平宗丟在了地上,冷笑道,“老子沒請你們……你們來是想干什么?造反???”
“宋掌教,你未免太過于霸道了……”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怒斥道,“我們是來恭賀你成為景教掌教的。”
刷!
宋鶴卿身形一晃,再次出現(xiàn)了就到了老頭的面前,單手把他提了起來。
“我沒請你,用不著你來恭賀,還有……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p>
他說完以后,就把老頭丟在了地上。
啪啪啪!
秦君飛了下來,拍著手道,“宋掌教,好霸道啊,我們都是在滬上待了幾百年的修行者……你如此不給面子,以后總有求我們地方?!?/p>
“哈哈哈?!?/p>
宋鶴卿頓時笑了起來,“河伯,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
“什么?”
秦君收斂起了笑容。
“我們景教才是官方組織,至于你們……我承認(rèn)你,你才是黃浦江河伯,我不承認(rèn)你,你他媽就是一個水鬼?!?/p>
宋鶴卿右手一揮,九尾就出現(xiàn)在了手里,“你他媽一個水鬼,敢和我叫囂,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水鬼?
所有人都被嚇懵了。
“宋鶴卿,我可是五岳府君正式敕封的黃浦江河伯……”秦君厲聲道。
“那你讓五岳府君來管修行界好了。”
宋鶴卿斜眼道,“在滬上,我最大,我說你是水鬼,你他媽就是水鬼……怎么著?想和我動手?我看你是想死?!?/p>
他右手一抬,天空中頓時雷聲大作。
整個滬上的天空頓時暗了下來,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眾人皆是被淋了個透心涼,可卻沒有一人敢伸手去抹臉。
這時。
白明鏡和柳元宗跪倒在地。
“我五仙山以宋掌教馬首是瞻……”
他們兩一帶頭,瞬間滾倒了一片,
“我南無派聽從景教號令?!?/p>
“陰陽宗遵從宋掌教之令?!?/p>
“我……我天馬山山神,遵從上教之令?!?/p>
……
秦君看了一眼跪倒的眾人,一時間手腳冰涼。
“河伯大人,如何?”
宋鶴卿聲音冰冷。
秦君咬咬牙,跪在地上。
“黃浦江河伯,遵上教令?!?/p>
“好?!?/p>
宋鶴卿收起了長劍,冷笑道,“黃浦江河伯,調(diào)戲天師府丁夫人……該當(dāng)何罪?!?/p>
丁夫人?
涂山雨聞言,內(nèi)心大喜。
“屬下知罪,愿賠償夫人?!?/p>
秦君舉起右手,右手?jǐn)[著一個青色的玉鐲子,“此乃儲物法寶……算是我的賠罪,還請原諒在下失禮?!?/p>
“丁夫人,意下如何?”
宋鶴卿側(cè)頭看向了涂山雨。
“但憑掌教大人做主?!?/p>
涂山雨俯身叩首。
“很好。”
宋鶴卿拿起了玉鐲子,丟給了她。
秦君內(nèi)心剛剛一松,突然又手腳冰涼。
“河伯調(diào)戲同僚之妻,原本其罪當(dāng)誅,但當(dāng)事人都原諒他了,那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轟??!
一道黑色的雷電從天而降。
“啊……”
秦君立刻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臥槽。
所有人都嚇得渾身發(fā)抖。
這還是“活罪”?
要是真犯了事,這一雷就能讓他們身死魂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