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如果你不服,我們可以一對一打一場。”宋鶴卿負手而立,“當然……生死勿論。”
“屬下不敢。”
秦君強忍著身上的劇痛,俯首在地。
“我不知道以前張詩琪是怎么管你們的,但是現在……滬上景教我做主,你們要是敢作奸犯科,別怪我不留情面。”
宋鶴卿回過頭來,看著眾人。
“屬下不敢。”
眾人皆是跪在了地上。
“不敢最好。”
宋鶴卿輕笑道,“我相信大家也多少聽過我的事,我不管你們的后臺是誰……在滬上討飯吃,那就得守我景教的規矩。”
“要是不守規矩,你們可以把你們的后臺喊來,我也把我的后臺喊來,我們真刀真槍的打一場就是。”
這瘋子。
眾人嚇得面無血色。
“張掌教。”
宋鶴卿側頭喊了一聲。
“屬下在。”張詩琪拱手道。
“在臻玉觀設宴,款待各位。”
宋鶴卿輕聲道,“順便和他們普及一下我們景教的規矩……今夜過后,不守規矩的,當場斬殺。”
“是。”
張詩琪應諾了一聲后,輕笑道,“還請各位挪步臻玉觀……”
“張掌教客氣了。”
眾人紛紛拱手回禮。
張詩琪右手一揮,眾人瞬間消失不見。
宋鶴卿則身形一晃,上了三樓的露臺。
“夫君……”
涂山雪喊了一聲后,伸手摟住了他。
“唔,怎么了?”宋鶴卿驚訝道。
“我……”
涂山雪低著頭道,“我母親以前給我卜過一卦,說我以后會嫁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物……”
鬼知道她剛才看到宋鶴卿動手被嚇成了什么樣子,能在滬上混飯吃的,基本上都是有人罩著的。
可宋鶴卿毫不留情,兩拳差點把許平宗給打死,整個滬上有頭有臉的修行者卻屁都不敢放一個,她當時就迷失了。
“你確定你媽媽沒有給你姐姐也卜了這么一卦?”宋鶴卿眨眨眼。
“討厭。”
涂山雪頓時笑了起來,嗔怪道,“我姐夫要是有你一半……我姐也不至于會出來求人了。”
“哎,丁常云其實不錯的。”
宋鶴卿嘆氣道,“秦君半步天仙……那也只是個真仙而已,丁常云哪怕修為不如他,也不至于被他羞辱。”
“嗯?那……那要是你,你會怎么做?”涂山雪好奇道。
“要是我?”
宋鶴卿笑了起來,“我會守在黃浦江……把黃浦江所有的水妖全部殺光,讓秦君成為光桿司令。”
“啊?”
涂山雪驚恐的捂住了嘴,“那這樣的話,河伯應該不會放過我姐夫的吧?”
“那又怎么樣呢?他除了敢打丁常云一頓,還敢做什么?”
宋鶴卿不以為意,“我就是要他動手,他不敢殺我,但是我敢殺他,他但凡被我找到機會……我當場就宰了他。”
“這……”
涂山雪猶豫了一下,“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當然。”
宋鶴卿笑道,“我直接和他打一架,然后讓涂山雨帶著我去龍虎山告狀……如果他們不管,那我就加入祆教好了。”
“反正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遲早要把秦君宰了。”
“嘶。”
涂山雪倒吸了一口涼氣,“難怪天師府青睞你……讓你擔任二品箓臣,而我姐夫,連一個滬上都守不住。”
“他只是沒有認清楚天師府的實力而已。”
宋鶴卿靠在了椅子上,輕聲道,“從我加入天師府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沒有別人欺負我們的。”
“只要你不軟蛋,別說是個水鬼了,哪怕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門派,你殺上去把他們都宰了,無非也就是斡旋而已。”
“夫君……”
涂山雪眼神迷離的喊了一聲,“我陪你去釣魚吧。”
“不是,涂山雪,你想干什么?”
宋鶴卿警惕道,“你那是釣魚嘛?我都不稀罕拆穿你。”
“討厭,我真想陪你去釣魚。”
涂山雪嬌聲道,“走,我知道一個好地方……沒什么人去,而且有很多魚。”
她說完以后,也不等宋鶴卿答應,拉著他就飛了起來。
兩個多小時后。
小昆山。
后山。
一個寬闊的水潭邊。
宋鶴卿衣衫不整的從白龍榻上爬了出來,顫顫巍巍的點燃一根煙后,拿出魚竿甩了出去。
“夫君……”
涂山雪從背后抱住了他。
“別,咱們休息一下行不行?”
宋鶴卿苦著臉道,“我雖然練過鏖戰之法……但是這玩意也不是萬能的呀,上次有個哥們,就是因為不注意,內丹都破損了。”
撲哧!
涂山雪頓時笑了起來。
“那是因為那些女人想要采陽補陰,所以才導致你那個哥們靈氣外泄的……但是我不一樣,我的是正宗的雙修之法。”
“我們還年輕,要節制啊。”宋鶴卿語重心長道。
“夫君……”
涂山雪嬌滴滴的喊了一聲,伸手抱住了他。
“我……”
宋鶴卿正打算說什么,突然魚竿猛然一沉。
他立刻站起來,用力一拉。
一個散發著紅光的木箱子就被拉了上來。
“呀。”
涂山雪驚喜道,“夫君又釣到好東西了……”
她不等宋鶴卿開口,就抓住他的兩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臉蛋上。
“哎。”
宋鶴卿嘆了口氣,“難怪別人都罵狐貍精……你這樣子,我恨得不把心肝都給你吃了,這誰遭得住呀。”
撲哧!
涂山雪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要吃也是我把心肝給夫君吃才對。”
“去去去,別搗亂。”
宋鶴卿笑罵了一聲后,走到了木箱子前,伸手打開了箱子。
“恭喜宿主,獲得坐騎乘黃。”
“唔?”
宋鶴卿看著趴在地上碩大的白狐貍,不由有些好奇。
這東西非常大,身長怕有五六米,渾身雪白,但是頭上長了一對龍角,只是它雙目沒有一絲神彩,看著不像活物。
“呀,神獸乘黃?”
涂山雪驚訝的捂住了嘴。
“你認識這東西?”宋鶴卿好奇道。
“我在我們狐族的藏書里看到過記載,‘形如狐而有角,騎乘者可增壽兩千歲’……不過乘黃一般都是黃色的,這怎么是白色的呢?”
涂山雪眉頭微皺。
“它和你不是同族?”宋鶴卿詫異道。
“當然不是。”
涂山雪搖頭道,“如果它和我是同族的話,那就不會說是‘形如狐’了……它只是長的像狐族而已。”
“是嗎?”
宋鶴卿伸手戳了戳乘黃,可乘黃卻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