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它好像是個傀儡……”涂山雪小心翼翼道。
“傀儡?”
宋鶴卿愣了一下,“傀儡是什么意思?”
“就是把神魂給抽了,只剩下一具軀殼供人驅(qū)使,但是它的神力還在,所以如果受傷了,它自己也會恢復的。”
涂山雪苦笑道,“以前在上古時期,有很多珍稀的神獸,都是被人制成了傀儡,用來供大人物乘坐。”
“哦,是這樣啊。”
宋鶴卿恍然大悟。
那這乘黃不就和張詩琪的秋水長劍是一回事嘛,都只是個軀體,卻沒有魂魄。
涂山雪猶豫了一下,伸手往木箱子里摸了一下,結(jié)果還真讓他摸出了一個黑色的令牌。
“呀,夫君……你看著個。”
“嗯?”
宋鶴卿接過以后,瞥了一眼,不由笑道,“這是控制乘黃的令牌……你現(xiàn)在還沒有座駕吧,送你了。”
“夫君,這可是乘黃呀。”
涂山雪驚呼道,“它可以破開虛空……哪里都可以去的。”
“破開虛空?我的艾虎也可以呀。”
宋鶴卿揉了揉她的腦袋,輕笑道,“我看得出來……你們狐族,都是愛面子的,涂山雨嫁給丁常云,可能是喜歡,但是更多的還是因為他是天師府的掌教吧。”
“夫君,或許涂山雨是這么想的,但我絕對不是。”涂山雪認真道,“哪怕夫君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我陪你過完這一生后,我也和你一起遁入輪回,等下一世我們再在一起。”
“哈哈哈。”
宋鶴卿頓時笑了起來,“你以為陰司是你家的呀,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陰司雖然不是我們家的,但是我們涂山氏有秘法。”
涂山雪輕聲道,“在兩人交合以后……會把自己的神魂,印刻在對方的神魂之上,所以哪怕下一世,我們也依舊可以遇見。”
“嘶,還有這種東西?”宋鶴卿驚訝道。
“當然,不然為什么大家都說狐女多情呢?”
涂山雪伸手抱住了她,“夫君……你可丟不下我了。”
撲哧!
宋鶴卿頓時笑了起來。
“行了,這乘黃令牌你收著吧……到底也是滬上景教掌印的如夫人,出行坐只乘黃,這是正常的吧?”
如夫人?
涂山雪聽到這三個字后,握住了令牌,右手一揮。
地上的乘黃就進入了令牌當中,而她自己的則拉著宋鶴卿進入了白龍塌。
兩天后。
逍遙居。
宋鶴卿躺在了躺椅上呼呼大睡。
張詩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若桃花的涂山雪,不由紅了臉。
“涂山雪,你們?nèi)ツ睦锪耍俊碧K小小好奇道。
“我……我陪著夫君去小昆山釣魚去了。”涂山雪笑道。
“呀,釣魚呀。”
蘇小小頗有些懊惱道,“你們怎么不帶我一起去,我也跟著去釣魚啊。”
“你不是要設(shè)計服裝嘛,夫君不想讓你分心。”涂山雪輕笑道,“至于釣魚,以后有的是時間一起去……’
“這倒是。”
蘇小小頓時又高興了起來。
張詩琪抿了抿嘴,伸手推了宋鶴卿一下。
“唔,怎么了?”
宋鶴卿猛然驚醒。
“北方五仙和丁常云牽頭,在小昆山設(shè)宴……想請你吃飯。”張詩琪沉聲道。
“什么時候?”
宋鶴卿打了個哈欠。
“本來是昨天的,但是你昨天沒回來……所以改成了今天。”張詩琪嘆氣道,“你準備一下,我們一起過去赴宴。”
“我就不去了,讓涂山雪代表我去吧。”宋鶴卿點燃了一根煙。
“啊?”
張詩琪和涂山雪都是一愣。
“怎么?不行嗎?”宋鶴卿打趣道。
“這……”
張詩琪猶豫了一下,“你的道侶是秦惜玉,我沒有看不起小雪的意思,但她到底只是你的侍妾,她代表你去,這怕是不好吧。”
“你呀,對這群人太客氣了。”
宋鶴卿搖頭笑道,“我們是誰?我們是景教……說句不恭敬的話,哪怕是天師府在我們面前,那也只是個民間組織。”
“換而言之,我們是裁判,我們不是選手,所以他們得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來,而不是我們要去遷就他們,知道嗎?”
“啊?”
張詩琪愣了一下。
“啊什么?”
宋鶴卿笑罵道,“我讓涂山雪代表我去參加宴會……他們不會有人意見的,除非他們不想在滬上混了。”
“那……那我聽你的。”
張詩琪嘆了口氣,右手一揮。
身上就出現(xiàn)了一件青色道袍,身側(cè)則站著那火紅的鳳凰。
“呀,真的是鳳凰呀?”
蘇小小大驚道,“張姐姐,我可以摸摸嗎?”
“當然可以。”
張詩琪笑道,“難不成……你還能把它摸壞了嗎?”
她說完以后,頗有些心虛。
畢竟這鳳凰,可是宋鶴卿送的。
“欸。”
蘇小小伸手撫摸了一下鳳凰,預想中的灼熱沒有傳來,反而是一股非常溫暖的感覺。
“等我赴宴回來,到時候讓鳳凰和你玩。”張詩琪笑了笑后,看向了涂山雪,“小雪……我們一起走吧。”
“不用,我坐我自己的坐騎。”
涂山雪身上的衣服瞬間變幻,變成了一襲大紅色的道袍,而她右手一揮,那雪白的乘黃就趴在了她的腳下。
“乘……乘黃?”
張詩琪滿臉震驚,“你……你怎么會有乘黃的?”
“張姐姐,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有這些寶貝呀,這些不都是夫君賜予的嘛。”涂山雪嬌笑道。
“那你還真有資格替他去赴宴了。”
張詩琪苦笑了一聲。
“那我們走吧。”
涂山雪翻身坐上了乘黃后,乘黃立刻飛了起來,它周身散發(fā)出了流光溢彩,身后還拖著一道長長的璀璨的星光尾焰,看起來要多華麗有多華麗。
張詩琪看了一眼自己的鳳凰,在內(nèi)心嘆了口氣后,跨坐了上去,跟上了涂山雪。
……
“哎。”
宋鶴卿長嘆了一口氣。
“你為什么自己不去?”
田恩茹突然湊了過來。
“嗯?你從哪里冒出來的?嚇我一跳。”宋鶴卿拍著胸口道。
“你的眼里只有涂山雪,哪還有別人呀。”田恩茹譏諷道。
“挑撥離間了不是?”
宋鶴卿笑罵道,“我倒是想讓小小去處理這些事……但她肯定不可以呀。”
“我才不去。”
蘇小小嗔怪道,“那些人虛偽死了……我才不喜歡他們。”
“喏。”
宋鶴卿看著田恩茹眨了眨眼。
撲哧!
徐嵐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