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林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對著那張泛黃的紙和銅制徽章研究了一整晚。我飄在他書桌上方,看著她一會兒用放大鏡觀察紙張上的字跡,一會兒又把徽章放在燈光下轉動,試圖找到更多線索。
“長生卦,鎮死門,三叉符號引魂歸……” 他反復念著紙上的話,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李長生提到的‘青眼者’到底是誰?青眼,難道是指眼睛是青色的?”
他翻出筆記本,在空白頁上畫了一個大大的 “青眼者”,旁邊寫滿了疑問:“和神秘部落有關嗎?和青銅鼎有關嗎?李長生為什么要找青眼者?” 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 如果我還活著,會不會也像他一樣,為了一個謎團不顧一切?
第二天一早,林硯就背著背包出門了。他沒有去公墓,而是去了市圖書館的古籍部。那里藏著許多民國時期的舊報紙和文獻,說不定能找到關于 “李長生” 和 “青眼者” 的線索。
圖書館古籍部的管理員是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姓周,大家都叫他周老。周老認識林硯,知道他喜歡研究稀奇古怪的歷史,所以很樂意幫他找資料。
“民國三十年的資料啊,有點難找,我記得在最里面的架子上有幾捆舊報紙,你可以去看看。” 周老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個架子,上面堆著一捆捆用繩子綁好的報紙,紙張已經泛黃發脆,上面落滿了灰塵。
林硯道了謝,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架子前,開始一本本翻閱舊報紙。我飄在他身邊,幫他留意報紙上的文字 —— 雖然我不能直接指給他看,但我可以在看到相關字眼時,讓靈魂輕輕碰一下他的肩膀,提醒他注意。
翻了大概一個小時,我的靈魂突然碰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李長生”。我趕緊碰了碰林硯的肩膀,他立刻停下手里的動作,目光掃過報紙上的文字。
這是一篇刊登在民國三十年十月的地方小報上的短訊,標題是《奇人李長生:能識古墓符號,助軍方尋糧》。內容很短,說李長生是當地一個有名的 “識符人”,能看懂古墓里的符號,民國三十年秋天,當地鬧饑荒,軍方請他幫忙尋找一座古墓里的糧食儲備,他帶著人進了青岡山,后來卻只有他一個人出來,其他人都離奇失蹤了,軍方問他發生了什么,他只說 “遇到了青眼者,糧食不能動”,之后就再也不肯提這件事。
“原來他是個識符人!” 林硯興奮地把報紙折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塑料袋里,“他帶著軍方的人進了青岡山,遇到了青眼者,那青眼者到底是敵是友?”
他繼續往下翻,又找到了一篇相關的短訊,刊登在同年十二月,標題是《李長生失蹤,家中留有神秘符號》。內容說李長生在十月之后就變得神神叨叨,經常躲在家里畫符號,十二月的一天,鄰居發現他家里沒人,只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刻著三叉符號的木盒,里面是空的,從那以后,就再也沒人見過他。
“木盒!” 林硯猛地抬起頭,眼睛亮了起來,“他家里留下的木盒,會不會和我在公墓里找到的一樣?只是里面的東西被人拿走了?”
就在這時,周老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封面已經破損的書,遞給林硯:“小娃娃,我想起了,這本書里好像提到過‘青眼者’,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
林硯接過書,書名是《地方異聞錄》,出版時間是民國二十五年。他翻開書,在目錄里找到了 “青眼者” 的條目,趕緊翻到對應的頁碼。
書上寫著:“青眼者,非普通人,乃古老部落‘陰巫族’的守護者,雙眼呈青色,能通陰陽,識古墓,掌聚魂之術。陰巫族世代居住在青岡山深處,以三叉符號為圖騰,青銅鼎為圣物,鼎能聚魂,亦可鎮魂,若落入惡人之手,輕則魂飛魄散,重則引陰兵現世……”
“陰巫族!青銅鼎!” 林硯的手指在書頁上劃過,“原來青銅鼎是陰巫族的圣物,李長生提到的‘青銅鼎聚魂’是真的!那我找到的青銅鼎,就是陰巫族的圣物?”
書上還寫著,民國初年,陰巫族突然消失,有人說他們遷去了別的地方,有人說他們被仇家滅了族,還有人說他們躲進了青岡山深處的古墓里,再也沒有出來。而 “青眼者” 是陰巫族最后留下的守護者,負責保護青銅鼎,不讓它落入惡人之手。
“李長生遇到的青眼者,應該就是陰巫族的守護者。” 林硯合上書,眉頭卻皺了起來,“可他為什么要把木盒留在公墓里?還說‘若遇青眼者,速將此物交之’?難道他知道青眼者會去公墓?”
我飄在他身邊,突然想起上次在公墓里遇到的那個穿黑色風衣的男人 —— 他手里拿著手電筒時,我好像看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淡淡的青色。難道他就是青眼者?可他的行為看起來不像是守護者,反而像是在搶奪符號和木盒,更像是個 “惡人”。
林硯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拿出筆記本,在上面寫道:“穿黑風衣的男人,眼睛可能是青色,疑似青眼者,但行為可疑,需確認。”
離開圖書館時,天已經黑了。林硯背著背包,沿著街邊的路燈慢慢走回家。路燈的光在地上投下他長長的影子,我飄在她身邊,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很復雜,有興奮,有疑惑,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如果那個男人是青眼者,那他為什么要搶木盒和符號?” 他小聲嘀咕,“難道他不是真正的守護者?還是說,陰巫族內部出了問題?”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輕,但很急促。林硯立刻停下腳步,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快步走過來,正是上次在公墓里遇到的那個!
男人走到林硯面前,停下腳步,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你認識這個人嗎?”
林硯接過照片,照片已經泛黃,上面是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眉眼間和李長生的墓碑上刻的畫像有幾分相似,只是他的眼睛是青色的,在照片上顯得格外醒目。
“這是……” 林硯抬頭看向男人,“他是誰?”
“他是我爺爺,李長生。” 男人的聲音比上次柔和了一些,眼神里多了一絲懇求,“我叫李默,一直在找他失蹤的真相。我知道你在查青岡山公墓的事情,也知道你找到了他留下的木盒和符號,能不能告訴我,你還發現了什么?”
林硯愣住了,手里的照片差點掉在地上。他看著李默,又看了看照片上的李長生,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我飄在他們中間,能感覺到李默身上的氣息 —— 和青銅鼎、徽章上的氣息很像,只是更溫和,沒有那種陰冷的感覺。
“你爺爺是李長生?” 林硯終于反應過來,“那你知道陰巫族和青銅鼎的事情嗎?”
李默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我爺爺失蹤后,我家里人一直在找他,直到我小時候,偶然發現了他留下的一本日記,才知道他和陰巫族、青銅鼎的事情。日記里說,陰巫族的守護者‘青眼者’其實是一對兄妹,哥哥叫阿青,妹妹叫阿月,他們負責保護青銅鼎。民國三十年,軍方請我爺爺找古墓里的糧食,其實是想趁機搶奪青銅鼎,我爺爺知道后,就帶著阿青和阿月躲進了青岡山的古墓,后來軍方的人追進古墓,阿青為了保護青銅鼎,和他們同歸于盡,阿月也失蹤了。我爺爺從古墓里出來后,就一直在找阿月,他說只有阿月能繼續守護青銅鼎,不讓它落入惡人之手。”
“那你上次為什么要在公墓里搶我的東西?” 林硯疑惑地問。
我飄在林硯房間的天花板上,看著他趴在書桌上,手指在《地方異聞錄》和李長生的日記之間來回滑動。臺燈的光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她眉頭緊鎖,嘴里還時不時念叨著什么,顯然是在為解開我的鎖魂咒尋找線索。
自從李默說出阿月失蹤的消息后,林硯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我身上。那天晚上,他盯著我飄來飄去的身影,突然開口:“王定邦,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被鎖魂的嗎?有沒有看到什么特別的符號或者人?”
我愣了一下,努力回想被鎖魂那天的場景。那天是個陰雨天,我在青岡山附近的舊宅里整理祖父留下的遺物,突然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奇怪的笛聲,緊接著,一道黑影出現在門口,手里拿著一個刻滿符號的木牌。我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冰冷的力量鉆進身體,意識漸漸模糊,等我再次清醒時,就成了這縷只能在青岡山附近游蕩的孤魂,胸口還總像被什么東西勒著,那就是鎖魂咒的枷鎖。
“我記得…… 有個木牌,上面的符號和之前在公墓看到的有點像,但更復雜。” 我盡量把記憶中的細節傳遞給林硯 —— 雖然我不能說話,但每次我集中精神想某件事時,林硯總能隱約感覺到我的想法,這是我們之間一種奇特的聯結。
林硯立刻眼睛一亮,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翻到畫滿符號的那一頁:“是不是這樣的?或者這樣的?” 他指著筆記本上不同的符號,一個個問我。當他指到一個由三叉符號延伸出三道彎曲線條的圖案時,我立刻用靈魂輕輕碰了碰她的手指 —— 就是這個!
“太好了!” 林硯激動地拍了下桌子,“李長生的日記里提到過,這種符號叫‘縛魂符’,是陰巫族失傳的一種咒術,專門用來禁錮靈魂,只有用‘解魂鼎’和‘引魂符’才能破解。而‘解魂鼎’,很可能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個青銅鼎!”
我心里一陣激動,飄在他身邊不停地轉圈。這么久了,我終于看到了解脫的希望。可林硯很快又皺起了眉頭:“但引魂符在哪里呢?李長生的日記里只說引魂符和青銅鼎是一對,當年阿青帶著青銅鼎躲進古墓,引魂符應該也在他身上,可阿青已經和軍方的人同歸于盡了……”
“或許引魂符在阿月手里?” 李默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他今天沒穿黑色風衣,換了件簡單的襯衫,看起來比之前溫和多了。自從上次解開誤會后,他就經常來林硯家,一起研究線索。
林硯抬頭看向他:“可阿月失蹤這么多年,我們去哪里找她?”
李默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的地圖,放在桌子上:“這是我爺爺日記里夾著的一張古墓地圖,標注的位置就在青岡山深處。日記里說,阿月當年為了躲避軍方的人,躲進了這座古墓,還說古墓里有陰巫族的密室,只有青眼者才能打開。我想,引魂符說不定就在密室里,阿月也可能還在那里。”
我飄到地圖上方,能看到地圖上用紅色墨水畫著復雜的路線,終點處畫著一個小小的青銅鼎圖案,旁邊還有一個三叉符號。地圖邊緣還有幾行小字,是李長生的筆跡:“古墓深處有陰火,需以青銅鼎鎮之,引魂符在密室中央,非青眼者勿入。”
“陰火?” 林硯皺起眉頭,“那是什么?”
李默搖了搖頭:“日記里沒細說,只說陰火會灼燒靈魂,普通人靠近就會魂飛魄散。但你有青銅鼎,或許能鎮住陰火。” 他看向林硯,眼神里滿是期待,“明天我們一起去古墓吧,不管怎么樣,都要試試。”
林硯點了點頭,握緊了手里的青銅鼎:“好,明天一早就出發。王定邦,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我飄到他身邊,用靈魂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 —— 這是我能表達感謝的唯一方式。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落在青銅鼎上,鼎身的圖騰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微光,像是在回應我們的決心。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背著背包出發了。李默拿著地圖在前面帶路,林硯把青銅鼎抱在懷里,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我飄在他們中間,心里既期待又緊張 —— 我不知道古墓里等著我們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被解救。
青岡山深處的樹林比公墓附近的更茂密,陽光幾乎照不進來,空氣里彌漫著潮濕的霉味。我們走了大概兩個小時,終于在一處山坡下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 這就是古墓的入口。
洞口被藤蔓覆蓋著,李默用刀砍斷藤蔓,露出了一個能容一人通過的洞口。他拿出手電筒往里照了照,洞口里一片漆黑,只能看到陡峭的石階,蜿蜒向下延伸。
“小心點,臺階很滑。” 李默率先走了進去,林硯緊隨其后,我飄在他身邊,提醒他注意腳下的碎石。
沿著石階往下走了大概十分鐘,我們來到了一個寬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有一個石臺,石臺上刻著和青銅鼎上一樣的圖騰,四周的墻壁上畫著許多壁畫,上面有陰巫族的人祭祀、狩獵的場景,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
“這里應該就是陰巫族的祭祀室。” 李默指著壁畫,“你看,這上面畫的就是青銅鼎,他們在用鼎進行祭祀。”
林硯走到石臺邊,把青銅鼎放在石臺上。就在青銅鼎接觸石臺的瞬間,石臺突然發出一陣 “嗡嗡” 的低鳴,鼎身的圖騰和石臺上的圖騰同時亮了起來,一道金光從圖騰中射出,照亮了墓室的另一扇門。
“門開了!” 林硯興奮地喊道。我們跟著金光走到那扇門前,門是用石頭做的,上面刻著一個巨大的三叉符號,旁邊還有一行小字:“青眼者入,旁人勿進。”
李默上前,伸出手放在三叉符號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淡淡的青色,就在他的手接觸符號的瞬間,石門緩緩地向兩側打開,露出了一條長長的通道。
通道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往前走了幾步,就能看到遠處傳來的紅色火光 —— 那就是陰火!
“小心,陰火來了!” 李默提醒道。我們加快腳步,很快就看到了通道盡頭的密室,密室門口有一團團紅色的火焰在燃燒,火焰周圍的空氣都在扭曲,散發出灼熱的氣息。
我一靠近陰火,就感覺靈魂像是被針扎一樣疼,趕緊往后退了退。林硯也感受到了陰火的威力,他把青銅鼎舉在身前,慢慢往前走:“李默說的對,青銅鼎能鎮住陰火。”
果然,當青銅鼎靠近陰火時,陰火突然像遇到了克星一樣,慢慢向后退去,在我們面前讓出了一條通道。我們趁機走進了密室。
密室中央有一個石棺,石棺前面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紅色的木盒 —— 里面應該就是引魂符!
林硯快步走到桌子前,打開木盒。木盒里放著一張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畫著復雜的符號,和我記憶中那個縛魂符的圖案正好相反,旁邊還有一支用朱砂做的筆。
“這就是引魂符!” 林硯拿起符紙,激動地手都在抖,“王定邦,我們現在就救你!”
李默走到他身邊,拿出一本舊書:“日記里說,解魂需要先把引魂符貼在被鎖魂者的靈魂中央,然后用青銅鼎的力量激活符紙,再念出解魂咒。” 他翻開書,指著上面的咒語,“就是這幾句,我來念咒語,你負責貼符紙。”
林硯點了點頭,拿著引魂符走到我面前。我趕緊停下飄動,讓自己的靈魂保持穩定。他小心翼翼地把符紙貼在我靈魂的中央 —— 雖然我沒有實體,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符紙帶來的溫暖,胸口的枷鎖似乎也松動了一些。
“準備好了嗎?” 李默看著我們,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念解魂咒:“天地玄黃,陰陽相生,解魂破咒,魂歸自由……”
隨著咒語的響起,青銅鼎突然發出一陣強烈的金光,鼎身的圖騰旋轉起來,一道金光射向引魂符。引魂符在金光的照射下,也開始發光,符紙上的符號一個個浮現出來,融入我的靈魂。
我感覺胸口的枷鎖在慢慢斷裂,那種被禁錮的痛苦越來越輕,靈魂也變得越來越輕盈。可就在這時,密室的門突然被撞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沖了進來,手里拿著一把刀,朝著林硯砍去:“誰讓你們動引魂符的!”
“小心!” 李默立刻擋在林硯面前,用刀擋住了對方的攻擊。我飄到那人身邊,認出了他 —— 他就是上次在公墓里遇到的那個黑影!
“是你!” 林硯憤怒地喊道,“你是誰?為什么要阻止我們?”
那人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張蒼白的臉,他的眼睛也是青色的,和李默、阿青一樣!“我是阿月的徒弟,陰巫族的守護者!” 他冷笑一聲,“李長生當年背叛了陰巫族,幫軍方的人找青銅鼎,你們憑什么救他鎖魂的人?”
“你胡說!” 李默反駁道,“我爺爺沒有背叛陰巫族,他是為了保護阿月和青銅鼎,才假裝幫軍方的人!”
那人顯然不信,再次舉刀朝著林硯砍去。林硯趕緊抱起青銅鼎,朝著那人扔去。青銅鼎正好砸在那人的胸口,他疼得叫了一聲,后退了幾步。
“王定邦,快,引魂符的力量快消失了!” 李默喊道,繼續念解魂咒。
我趕緊集中精神,配合引魂符的力量。胸口的枷鎖終于 “咔嚓” 一聲斷裂,靈魂瞬間變得無比輕盈,像是掙脫了沉重的鎖鏈。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慢慢變得清晰,不再是之前那種透明的狀態 —— 我快要恢復實體了!
那人看到我就要被解救,急得紅了眼,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黑色的符紙,朝著我扔來:“就算我救不了阿月,也不會讓你得逞!” 這是縛魂符的升級版,一旦被貼上,就會永遠被禁錮在古墓里。
“小心!” 林硯撲過來,用身體擋住了符紙。符紙貼在她的胳膊上,她疼得叫了一聲,胳膊立刻紅腫起來。
“林硯!” 我急得大喊 —— 這一次,我竟然發出了聲音!雖然很微弱,但我真的能說話了!
林硯忍著疼,笑著看向我:“王定邦,你能說話了!快,趁現在!”
李默也趁機上前,一刀砍中了那人的胳膊。那人疼得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我趕緊集中所有力量,配合引魂符和青銅鼎的力量。隨著最后一句解魂咒念完,我的靈魂突然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然后慢慢凝聚成了實體 —— 我終于恢復了人形!
我落在地上,看著自己的雙手,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林硯跑過來,拉著我的胳膊:“王定邦,你終于回來了!” 他的胳膊還在紅腫,但臉上卻滿是笑容。
李默也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恭喜你,終于擺脫鎖魂咒了。”
那個陰巫族的守護者躺在地上,看著我們,眼神里滿是不甘:“你們…… 你們會后悔的……”
林硯蹲下身,看著他:“阿月其實沒有怪李長生,他當年躲進古墓,是為了保護青銅鼎。如果你真的是她的徒弟,就應該明白,陰巫族的使命是守護,而不是復仇。”
那人愣了一下,慢慢低下了頭。或許林硯的話觸動了他,他沒有再反抗。
我們走出古墓時,天已經黑了。月光灑在我們身上,我看著身邊的林硯和李默,心里滿是感激。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永遠都要做一縷孤魂,被困在青岡山附近。
“以后有什么打算?” 林硯看著我,笑著問道。
我想了想,看向青岡山的方向:“我想找到阿月,告訴她李長生的真相,也想幫陰巫族守護青銅鼎。畢竟,是他們的力量救了我。”
林硯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找。”
李默也笑著說:“算我一個,我也想完成爺爺的心愿。”
月光下,我們三個的身影被拉得很長,朝著青岡山的方向走去。我知道,新的冒險才剛剛開始,但這一次,我不再是孤單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