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石之力是什么概念?
據說當年的項羽也不過能拉開五石的強弓,從這個角度看,這個少年豈不是天生神力,已經超過了項羽?
也難怪張指揮看向老八的眼神中,已經滿是愛才和崇敬之色。
軍旅之人,最是欽佩強者,也不在乎那些彎彎繞繞的規矩,總之就四個字,強者為尊!
張才將目光看向陸,許兩家公子,他們在震驚之余,臉上還殘留著震驚之色,畢竟在這種山野之中,居然藏著這樣一位神力之人。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
“所以這一場靳安隊伍勝利,二位每意見吧?”
事實面前,說什么都沒有用,兩人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其實對于他們來說,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力氣最大的兩人在剛才的比試中消耗巨大,后面舉重的項目里,恐怕會影響發揮。
不過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兩名力士還是硬著頭皮被派上場。
上一場還目中無人,鼻孔朝天的兩人,如今再也沒有了趾高氣昂的樣子。
甚至當他們看向老八的時候,都有些老鼠見到貓的怯懦,仿佛遇見了頭號天敵一般。
不過老八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笑容,看著二人道:
“上一場我先來,這一場便讓二位先吧。”
只不過,這種溫和的態度,在二人眼中,算是一種居高臨下的放水。
兩人默默的舉起百斤石碾,又輕輕放下,接著齊齊看向老八。
“繼續。”
老八用手比了一個“請”的動作,表情仍然溫和。
“這是什么意思?”
雖然心里疑惑,但兩名力士還是上前舉起了兩百斤石碾。
“繼續。”
老八的話語連聲調都沒有改變——既沒有驚訝,也沒有鄙夷。
見老八沒有反應,只是站在原地一味的讓他們舉石碾,力士們也被勾起了火氣。
兩人干脆跳過三百斤,直接來到四百斤石碾跟前,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其慢慢抬起。
這一項比試和拉弓一樣,僅僅舉起來還不夠,需要在舉國頭頂的時候,堅持三息以上,才算是成功。
不過兩名力士因為上一場用多了力氣,在舉石碾的時候明顯有些后勁不足。
雖然勉強吧石碾舉過頭頂,但卻渾身已經開始顫抖,眼看四百斤的石頭就要泰山壓頂,把人砸在下面了!
正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兩只大手伸過來,輕輕托住石碾,在這股力量的幫助下,兩人才安全脫身。
而出手相助的,正是老八。
眼見得兩人抽身,老八將手一松,兩塊內含鉛塊的石碾順勢落地,發出兩聲巨響!
“碰!”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巨大的聲音震的心中一顫,再看時,地面上已經被咋出兩個深坑。
兩名力士不僅后怕,冷汗早已濕透了后背:
“剛才若不是他出手,恐怕此時我們早已被砸的骨斷筋折,死于非命了。”
兩人拱手抱拳:
“這一場,我們二人認輸了。”
說著,就默默退回本隊,哪怕兩位公子如何責罵,也懶得爭辯,也再沒出一聲。
既然有人棄權,那這一場的勝者自然已經出現,只不過兩名公子憤憤不平,直罵手下都是廢物。
老八聽到公子們的話,微微一笑,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上前,單手拎起四百斤重的石碾,將其輕輕拋起,又輕松接下。
緊接著,再輕輕拋起,再接住,循環往復了七八次。
最后才將石碾輕輕放回原位,背著手看向兩位公子。
“你們剛才說我沒有表現,現在看你們還有什么好說?”
不得不說,這一招狠狠打了公子們一巴掌,在場的人也再沒有輕視之心,能把四百斤重的石碾像玩具似的丟來丟去,可不是誰都能做到。
“第二場比試,靳安隊伍獲勝!”
三場比試,輕松拿下兩場,按理說按照三局兩勝的規矩,靳安已經獲勝,這個縣丞的位置應該歸他了。
不過顯然兩名公子還想爭取一下,在他們的抗議之下,比試不得已還是繼續了下去。
“第三場,三隊各派出一名參賽者,要求使用兩種不同兵器對戰,擊倒對方者獲勝。”
“參賽者需要注意,不可傷及性命。”
很快,陸家和許家隊伍中,武功最高的兩人站在陣前。
靳安帶著詭異的神情看著身邊的金六兩:
“你確定,這一場你準備上場?”
金六兩裂開大嘴一笑:
“嘿嘿,靳爺,自打跟了您,除了平時在旁邊打打下手,還沒有真正幫過什么忙。”
“當然也是因為俺老金沒什么本事,既不想老七那樣射術精湛,也不像老八那樣神力超群,俺只有兩下子粗淺的莊稼把式。”
“既然這次能派上點用場,那俺就想著能出一份力。”
“靳爺,您就瞧好吧。”
靳安微笑點頭:“不必勉強,畢竟我們已經在三場中贏了兩場,你盡力而為便是。”
“是。”
金六兩面帶輕松走上前,邊走邊想后腰摸索,自從他跟了靳安,后背上就常年背著一個小包裹,十分神秘。
反正靳安沒看過他打開包裹,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東西,不過似乎他總是能在需要的時候,變出令人意想不到的道具。
比如初見的雨夜,他就不知道從哪扯出一面披風,化作遮風擋雨的大傘,讓靳安著實開了一會眼界。
此時,金六兩再次變了個魔術,兩手一摸再一翻,一對短刀已經在手。
“哎?那兩把刀是從哪里掏出來的?”
別說對手和兩名公子沒看清,就是己方的老七和老八,離得這么近,也沒看清金六兩的動作。
更沒看清,兩把小臂長短的刀,是從哪里掏出來的。
靳安眉頭微皺,心中暗忖道:
“從他的身手看來,很明顯并非普通的士兵,甚至不像軍中的精兵強將,反而像是一種各自為戰的作戰單位。”
“這一點更像是后世的特種部隊,或者干脆就是殺手組織。”
“趙參將,你把這樣一位伸手詭異的人,安插在我身邊,不會是想找機會干掉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