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漾跟太后沒話好說,三觀都不同,說什么都是錯。
太后坐這不走,她干脆起身離開,然而太后不放人。
“哀家可是你親娘,你就是這種態度?”
蕭漾:“......”
懶懶的掀起眸子瞥她一眼:“那你來到底想做什么?”
太后一個眼神,準備好的宮人立刻拎著食盒進來,十幾樣早膳片刻就擺滿了桌子。
太后依舊高高在上:“過來陪哀家用膳。”
蕭漾:“想必太后聽過一句話,無事獻殷勤。”
非奸即盜。
太后頓時臉都綠了:“哀家可是你母親!”
蕭漾:“你現在能拿來說的,也就母親這個身份了,難不成太后想治朕一個不孝之罪?”
蕭漾堅定不妥協,太后忍無可忍。
“給哀家抓住她!”
掌權多年,她不允許別人忤逆自己,親生的女兒也不行。
宮人、御前侍衛,本該是從屬皇帝的存在,太后一聲令下,他們卻都毫不猶豫的朝皇帝動手。
畢方想要上前卻被早就盯著他的御前侍衛死死桎梏。
蕭漾被逼退后,身體頂到柱子上,再無退路。
王海頂著一張慘白的臉,笑得像是僵尸成精:“今日太后還特意一大早起來,就為了來陪陛下一起用膳。”
“母子之間哪兒有隔夜仇?太后只是一心為國事操勞,太過勞累這才忽略了陛下,她其實心里還是疼愛陛下的......”
蕭漾冷淡的睨著他:說這話你自己相信嗎?
蕭漾無路可逃,到底還是坐上了餐桌,太后冷著臉讓人給她布菜。
蕭漾不著急吃,而是讓試毒的人一樣一樣的試,試完之后還不夠,她看著太后:“太后怎么不吃,難道氣到飯都吃不下?”
太后確實氣得快吃不下了,但是看蕭漾那架勢,她要是不動筷子,蕭漾也不吃。
蕭漾不是很餓,反正太后吃什么,她就象征性的吃一口。
多一口都沒有。
為了陪太后演戲,這入口的菜都涼透了,食而無味。
不過今日的菜有點兒咸,光是吃那一兩口也把她咸得不行。
她端起旁邊的茶杯,茶水涼得差不多,溫度適口。
喝之前她還猶豫了一下,太后總不能在茶水里下毒吧?
太后還需要她這個傀儡皇帝,定然不會讓她死。
下迷藥?揍她?
心里百轉千回,可惜她四面楚歌、孤立無援,太后當真要做什么,她躲也是躲不開的。
不防備可能會死,防備了也不見得不會死。
蕭漾喝了茶水,等了片刻,身體沒吐血。
太后見她處處防備的樣子,忍不住嘲諷冷笑,再也吃不下去,撂下筷子走人。
蕭漾看著她離開,微微挑眉:所以,太后真只是想讓她一起吃頓飯?
“陛下,陛下?”
“啪!”
蕭律沒能喚回失神發呆的小皇帝,但太傅的戒尺做到了。
蕭漾下意識的想要還手,但看到了太傅白花花的頭發,她忍:不打老頭子!
蕭律發現一個問題,攝政王上課,小皇帝拼命逃跑,奮力反抗,但許太傅上課,小皇帝就算困得打瞌睡也乖乖坐著,挨打也就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還挺乖。
這算是尊老愛幼嗎?
課上到一半,柳時序來了,一身白衣,仙氣飄飄:“陛下,許太傅。”
許太傅點頭,柳時序走到旁邊的位置坐下。
蕭漾只是懶懶抬眸看他一眼就沒關注,倒是蕭律盯著柳時序看了一會兒。
柳家人,安排在皇帝身邊,作用不言而喻,不過柳家和陳家那么多子弟,為什么安排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來?
柳時序是出了名的淡泊名利、不愛紛爭,難不成是演的?
蕭漾可不知道柳時序是不是演的,她只覺得自己好怪。
明明不想看,但今天眼神卻總是撇到柳時序,發現他好像是比之前順眼了一點點。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她迫不及待出門去透氣,路過柳時序身邊,突然聞到一股好香的味道。
像是花香,又不似花香,只是聞一下,就覺得特別好聞,心情好像也變好了。
蕭漾下意識的回頭去找這個香味的來源,卻差點兒跟柳時序撞上。
“陛下小心。”
柳時序抬手虛扶了一下,衣袂浮動,香味更是濃郁。
蕭漾瞬間確定了,那味道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你身上什么味兒?”
柳時序眼眸微垂:“?”
蕭漾覺得自己有點兒奇怪,聞著那味道,感覺有點兒饞,但又不像是食欲。
想要研究一下,但也做不到像個變態一樣湊過去聞,趕緊走兩步拉開距離,聞不到就行了。
蕭漾以為柳時序身上的味道奇特,所以沒怎么在意,用了午膳,又批了一會兒奏折,下午就是習武時刻。
今天來的人又是黎危。
蕭漾看著他那身線條起伏、充滿力量的肌肉,覺得自己也不是特別想進步。
然后她把蕭律獻祭出去:“哥,揍他!”
蕭律一個趔趄站穩,聽到蕭漾的話回頭,滿眼震驚:你說什么?
揍誰?他揍黎危,不要命了嗎?
蕭漾咧嘴一笑:不然我跟他一起揍你?
蕭律被迫拿起劍,他也習武,如果能被黎危教幾招,也是好事。
然而黎危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他頂多是收著一點兒力氣揍你而已。
不到一刻鐘,蕭律就被打得拿不起劍。
蕭漾毫不客氣的嘲笑:“哥,你不行啊!”
蕭律咬牙:“你行你上!”
兩刻鐘后,蕭漾坐到蕭律身邊,捂著被打紅的手,痛得眼淚汪汪。
蕭律倒是想嘲笑他來著,不過她那樣子太過可憐,看著他于心不忍,也就淺淺嗤笑一聲表達自己的想法。
黎危看著坐在一起的廢物兩人組,眉頭皺得那叫一個緊蹙:“這才半個時辰不到,起來,繼續。”
蕭漾望著黎危,怨念深深,然后拉幫結派:“哥,咱們一起上,你左邊我右邊,看誰先贏他一招,賭一根金條!”
一根金條還不至于讓蕭律貪婪,不過好歹有點兒干勁兒。
“行!”
兩人就在黎危面前明晃晃的商量圍毆他,還打賭上了。
黎危眉梢微松,雖然但是,好歹讓這兩個小趴菜愿意動手,也是好事兒。
然而一刻鐘之后,兩人前后倒下,姿勢都差不多。
兩人對視一眼,眼睛里燃起了戰意:“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