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墨淵的來訪
凌曜剛把蘇睿扶回古堡的房間,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還帶著熟悉的黑氣——是墨淵。他心里一緊,趕緊把短劍握在手里,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墨淵穿著黑袍站在院子里,身后跟著兩個黑衣衛,眼神掃過院子,最后落在他身上。
“聽說少主前些天受了傷,我來看看。”墨淵的聲音帶著笑,可眼底沒半點溫度,目光越過凌曜,往里面瞟了瞟,“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
凌曜攥緊劍柄,暗紅寶石泛著冷光:“墨尊日理萬機,何必來我這小院?”可墨淵根本沒理他,徑直往里走,路過房間時,突然停下腳步,往星輝長廊的方向看了眼:“聽說你們找到了星輝長廊?正好,我也想看看老族長當年待過的地方。”
凌曜攔不住他,只能跟著往長廊走。剛踏進長廊,腳下的液態星光突然暗了幾分,像是怕墨淵身上的黑氣。墨淵走在前面,手背在身后,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是他要動手的習慣,凌曜記得清清楚楚。
走到長廊中間,墨淵突然回頭,目光落在蘇睿手腕上露出的時空印記上,嘴角慢慢勾起個笑,眼神里藏著點算計:“蘇小友這印記,倒挺特別。”
凌曜瞬間擋在蘇睿前面,短劍握得更緊:“墨尊有話直說,別盯著我朋友。”墨淵笑了笑,沒再說話,可那眼神,卻像針一樣扎在凌曜心上。
64:暗中的試探
墨淵在長廊的石凳上坐下,手指敲著石面,目光來回在凌曜和蘇睿之間轉。“少主這幾天待在長廊,是找到什么寶貝了?”他先開口,語氣像閑聊,可眼神卻盯著凌曜的腰——那里別著短劍,也藏著手札。
凌曜沒接話,只說:“不過是隨便逛逛,墨尊要是沒事,就請回吧,蘇睿還得休息。”
“蘇小友是從哪來的?”墨淵突然轉向蘇睿,聲音沉了些,“看你的穿著,不像是星輝古城的人,手腕上的印記,也不是我們這的東西。”
蘇睿靠在凌曜身邊,緩了點勁:“我只是個游客,偶然來這,印記是家傳的。”
“家傳的?”墨淵笑了笑,手指泛出點黑氣,“可我怎么覺得,這印記里的能量,和時空之淵有點像?”他說著,突然抬手,一道黑氣朝著蘇睿的手腕飛去——凌曜反應極快,拔劍擋住,“當”的一聲,黑氣被劍刃劈散。
“墨尊!”凌曜怒了,劍刃指著墨淵,“你想干什么?”
墨淵收了手,臉上又堆起笑:“只是試試蘇小友的本事,少主別激動。”可凌曜看得清楚,墨淵眼底的懷疑更重了——他早就察覺蘇睿不尋常,今天是故意來試探的。
蘇睿拉了拉凌曜的胳膊,搖搖頭,示意他別沖動。凌曜咬著牙,把劍收回去,心里卻更警惕了:墨淵肯定沒安好心。
65:離間的種子
墨淵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長廊門口時,突然停住,回頭看著凌曜,語氣慢悠悠的:“少主,不是我說你,身邊的人還是得防著點。”他指了指蘇睿,“外族之人,心思難猜,可別哪天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凌曜皺緊眉:“墨尊不用操心我的事。”
墨淵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轉身往外走。剛走兩步,他像是沒拿穩東西,一枚銀色的徽章從袖口滑出來,“當啷”一聲掉在地上,上面刻著南宮家族的紋章——是南宮靜家族的標志。
“哎呀,不小心掉了。”墨淵回頭看了眼,卻沒彎腰撿,徑直走了,“少主要是見到南宮小姐,幫我還她吧。”
凌曜彎腰撿起徽章,指尖能摸到徽章上的冷意。他看著墨淵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又看了看身邊的蘇睿,神色一下子凝重起來——墨淵故意留下這枚徽章,是想讓他懷疑南宮靜?還是想離間他和蘇睿?
腰后的短劍突然涼了下來,像是在提醒他什么。凌曜攥緊徽章,心里亂糟糟的:墨淵的手段越來越陰,接下來,他還會耍什么花樣?
66:南宮靜的再現
凌曜剛把蘇睿扶到窗邊透氣,院門口就傳來腳步聲,帶著點脂粉氣——是南宮靜。他皺了皺眉,腰后的短劍不自覺抵著掌心,暗紅寶石泛著冷光。
“凌少主,好些天沒見了。”南宮靜走進來,月白裙子繡著小朵蘭,看著溫溫柔柔的,手里還提了個食盒,“我聽下人說你受了傷,做了點補湯過來。”
凌曜沒接食盒,只客氣了句:“多謝南宮小姐,我沒事。”蘇睿靠在窗邊,目光落在南宮靜身上,沒說話。
正說著,南宮靜抬手拂頭發,袖口往下滑了點,手腕上露出塊淡紫色印記——形狀居然和蘇睿的時空印記有七分像!凌曜的目光一下子釘在那印記上,手指攥緊了短劍劍柄,指節都泛白了:“南宮小姐這印記,看著挺特別。”
南宮靜愣了下,趕緊把袖口拉上去,臉上堆著笑:“就是個普通的家傳印記,不值一提。”說著,她轉向凌曜,眼神軟下來,連聲音都輕了:“之前墨尊為難你,我沒幫上忙,心里一直過意不去。”
可當她的目光掃到蘇睿時,嘴角的笑意突然淡了,眼神冷了點,像是在看什么礙眼的東西。凌曜把這細節記在心里,手里的短劍又燙了燙——這南宮靜,不對勁。
67:印記的謎團
南宮靜走后,凌曜坐在桌邊,手指敲著桌面,腦子里全是那枚淡紫色印記。“蘇睿,你覺得她那印記像不像你的?”
蘇睿靠過來,手腕上的時空印記泛著淺藍光:“像,但不一樣。我的印記能感受到時空波動,她那個……剛才我沒感覺到半點能量,更像畫上去的。”
“畫的?”凌曜皺緊眉,突然想起昨天墨淵掉的南宮家族徽章,“難道是墨淵幫她弄的?”他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院子里的石板路,“之前墨淵說‘外族之人不可信’,現在南宮靜又帶著假印記來,他倆肯定在打什么主意。”
正說著,蘇睿突然“咦”了聲,指著自己的印記:“我想起未來的古籍里提過一種‘竊時咒’,能模仿時空印記的樣子,專門用來偷別人的時空能量。”
“竊時咒?”凌曜回頭,手按在短劍上,“那南宮靜弄這假印記,是想偷你的能量?”
蘇睿點頭:“很有可能。而且這咒術得有厲害的人指點才能弄成,墨淵肯定是她的幕后推手——他一邊離間我們,一邊讓南宮靜偷能量,算盤打得真響。”
凌曜攥緊短劍,劍刃泛著冷光:“不管他們想干什么,下次南宮靜再來,我得試試她的底。”
68:竊時咒的起源
后半夜,凌曜正守在蘇睿床邊,窗沿突然飄進來團光——是星輝精靈,小爪子抓著片星光,往他面前遞。
“你是想告訴我們什么?”凌曜輕聲問。精靈把星光往墻上一映,墻上顯出畫面:幾個穿著黑袍的人圍著個石臺,手里拿著咒符,往一個人的手腕上按,黑氣纏成的印記,和南宮靜的一模一樣!最前面的人,眉眼居然和墨淵有幾分像。
“這是墨淵一脈的人?”蘇睿也醒了,湊過來看。精靈點了點頭,又映出一行光影字:“竊時咒,墨淵族傳,偷時空能。”
凌曜瞬間明白:“原來這咒是墨淵家傳的!南宮靜的印記,肯定是墨淵教她弄的。”
古堡外墻·子時
月光把古堡的石墻照得泛白,南宮靜裹著件能吸光的黑袍,蹲在墻外的老槐樹上。她指尖捏著張墨色符咒,符咒上“隱息”二字泛著淡黑的光——這是墨淵給的,能屏蔽她身上的氣息,連星輝精靈都難察覺。
她盯著二樓凌曜房間的窗戶,窗紙映著兩道模糊的影子,是凌曜在給蘇睿換藥。南宮靜咬了咬唇,從懷里摸出個青銅哨子,輕輕吹了聲——哨音極細,只有她豢養的夜蟲能聽見。片刻后,幾只翅膀泛著綠光的夜蟲飛過來,落在凌曜的窗臺上,吐出細絲纏住窗欞,細絲里裹著極淡的迷煙,能讓人犯困卻不會驚醒。
“按計劃來,先讓他們睡沉些。”她低聲自語,又摸出張“障音符”貼在墻上,這才順著樹干滑下來,腳踩在落葉上沒發出半點聲響。她繞到古堡側門,那里有塊松動的石磚——下午來送湯時,她特意用發簪做了記號,石磚下藏著她提前放好的撬鎖工具。
星輝長廊入口·兩刻鐘后
南宮靜撬開門鎖,閃身進去,反手用符咒封住門縫,防止光線漏出去。長廊里的液態星光泛著淺藍,她不敢直接踩,從懷里掏出雙特制的鹿皮靴,靴底浸過墨淵給的“厭光水”,踩在星光上不會濺起漣漪,也不會觸發星光的預警。
她走得極慢,每走三步就停一下,指尖捏著“探知符”——符紙若不變色,就說明周圍沒人。走到長廊中段,她看到石臺上放著凌曜的短劍鞘,心里咯噔一下,趕緊屏住呼吸,繞到鞘的另一側。鞘上的暗紅寶石沒亮,看來凌曜沒在附近。
她從懷里掏出個黑色玉瓶,瓶身上刻著竊時咒的紋路——這是墨淵專門為她打造的,能裝下三倍的時空能量。“先取星光,再找蘇睿的印記。”她對著玉瓶默念咒訣,瓶底泛起黑氣,慢慢靠近液態星光。星光像是察覺到什么,微微晃了晃,南宮靜趕緊貼了張“鎮光符”在旁邊,星光瞬間安靜下來,乖乖往玉瓶里流。
凌曜房間·同一時刻
凌曜剛給蘇睿蓋好被子,懷里的星輝精靈突然躁動起來,光團縮成一團,用小爪子撓他的衣襟。凌曜一愣,精靈平時很溫順,只有察覺到危險才會這樣。
“怎么了?”蘇睿也醒了,他手腕上的時空印記突然發燙,泛著藍光,“我的印記有反應,好像有東西在偷能量。”
凌曜摸了摸精靈,精靈突然飛起來,往門口撞,還對著長廊的方向叫。凌曜心里一緊,摸過床頭的短劍,劍刃剛出鞘,就看到窗臺上的夜蟲——夜蟲的綠光已經弱了,迷煙還在飄,可他和蘇睿居然沒犯困。
“是南宮靜的手段,她想用藥迷我們!”蘇睿一下子坐起來,時空印記更燙了,“她在長廊,在偷星光能量!”
凌曜把短劍握緊,示意蘇睿跟在他身后:“別出聲,我們繞去長廊側面,看看她要干什么。”兩人踮著腳走出門,凌曜用劍鞘挑開側門的符咒,沒發出半點聲音。
長廊暗處·片刻后
凌曜和蘇睿躲在石柱后面,看著不遠處的南宮靜。她背對著他們,黑袍的下擺掃過星光,手里的玉瓶已經裝了一半星光,瓶身的黑氣越來越濃。
“她手里的瓶子有問題。”蘇睿壓低聲音,時空印記亮得更明顯,“我的印記在和那瓶子共鳴,她想用竊時咒偷完星光,再去偷我的能量。”
凌曜的指尖泛白,短劍的劍柄發燙——南宮靜的策劃太周密了,從迷煙到障音,再到厭光靴,每一步都算好了,若不是星輝精靈預警,他們真會被蒙在鼓里。
就在這時,南宮靜突然轉身,手里的玉瓶對準了長廊入口——她好像察覺到什么,對著空氣揮出一道黑氣,黑氣撞在石柱上,發出“咚”的悶響。凌曜和蘇睿趕緊屏住呼吸,精靈也縮到凌曜的衣領里,不敢出聲。
南宮靜皺了皺眉,又低頭看玉瓶:“快滿了,再取點就走。”她剛轉過身,準備繼續收集星光,懷里的符咒突然發燙——是墨淵給的“預警符”,提醒她有人靠近。
“誰?”南宮靜猛地轉身,手里的黑氣凝成利刃,卻看到凌曜握著短劍站在石柱旁,劍刃的冷光映著她的臉。
“南宮小姐,深夜來長廊偷星光,墨尊知道嗎?”凌曜的聲音冷得像冰,短劍指向她手里的玉瓶,“把瓶子放下。”
南宮靜的臉瞬間白了,她沒想到還是被發現,手里的玉瓶攥得更緊,腦子里飛速盤算著怎么逃跑——墨淵說過,實在不行就毀了瓶子,絕不能留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