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時空之戀與毀滅魔咒 卷一 時空相遇與詛咒初現 第9章

51.密室低語

“凌曜！”蘇睿快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凌曜，“你怎么樣？”

凌曜使出渾身力氣，“跟我來。”蘇睿拽著他的胳膊，一起跑向古堡的西端。好不容易甩開追兵之后，凌曜停下腳步。

他喘著粗氣，指了指不遠處一道隱蔽的石門：“那是...家族留下的密室，先躲進去...”

蘇睿架著凌曜的胳膊，快步沖到石門前。凌曜用還能動的右手在石門上按了一下，一道與他掌心紋路契合的凹槽亮起，石門緩緩打開。兩人剛躲進去，外面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墨淵的追兵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將石門團團圍住，甚至能聽到不遠處有人喊：“墨尊有令，困住里面的人，不準放跑！”

密室里一片漆黑，蘇睿摸索著找到石壁上的火把，點燃后，微弱的火光終于照亮了這間狹小的空間。密室的墻壁上刻滿了古老的符文，紋路扭曲纏繞，像是某種失傳的咒語，刻痕深處還殘留著淡淡的能量氣息。

就在這時，蘇睿手腕上的時空印記突然劇烈發燙，淡藍色的光芒順著他的手臂蔓延開來。幾乎是同時，墻壁上的古老符文也開始發光，金色的光芒從刻痕里滲出，與時空印記的藍光交織在一起，整個密室瞬間被兩種光芒籠罩。

凌曜盯著墻壁上的符文，眼神里滿是震驚——他從未在家族的典籍里見過這樣的符文，可不知為何，卻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在兩人都被這奇異的共鳴吸引時，墻壁上的符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金光，金色的光芒在密室中央匯聚，漸漸凝成了一道人影。那人穿著一身玄色錦袍，面容俊朗，眉宇間的輪廓竟與凌曜有七分相似——正是凌曜父親年輕時的模樣！

“爹？”凌曜失聲開口，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的顫抖。

52：父親的影子

密室里的金光還在繞著人影轉，凌曜盯著那身玄色錦袍，喉嚨突然發緊——袖口繡的云紋，是父親凌風年輕時最愛的樣式，連腰帶扣上那顆小星石，都是他小時候偷偷摸過的。

他右手還攥著那把二尺半的短劍，劍刃上沾著的血還沒干，方才格擋時崩了個小口子，此刻劍柄上的暗紅寶石被火光映著，泛著沉郁的光。“爹？”他試探著往前挪了半步，聲音發顫，左手想去碰幻影，指尖卻穿了過去，人影晃了晃，光芒淡了些。凌曜的眼眶一下子紅了，之前挨刀的疼、被追的慌，這會兒全壓不過心里的酸，他咬著下唇，又喊了聲：“真的是你嗎？”

幻影沒說話，只是抬了抬手，指腹朝著右邊石壁上一道不起眼的符文點了點。那符文本來和別的混在一起，被他這么一指，突然亮得格外顯眼，周圍的石面還輕輕鼓了鼓，像是藏著東西。

蘇睿在旁邊看得清楚，拉了拉凌曜的胳膊：“他好像在指機關。”凌曜這才回神，抹了把臉，忍著胸口的疼湊過去，短劍被他別在腰后，劍柄硌著腰，倒讓他多了點踏實感。就在這時，幻影的眼神忽然沉了沉，嘴角抿了抿，像是想起了什么人，手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下袖口——凌曜猛地想起，小時候聽娘（后媽柳氏）說過，爹年輕時有個最好的兄弟，兩人總穿一樣的錦袍，后來不知怎么就斷了聯系。那時候他沒在意，可現在……這神情，怎么像墨淵？

念頭剛冒出來，幻影就開始散了，金光一點點飄回符文里。凌曜急著想問什么，伸手去抓，卻只抓了把空。最后只剩那道機關符文還亮著，像父親留下的最后提醒，他摸了摸劍柄上的古老文字，指尖傳來熟悉的紋路觸感，心里又酸又堵。

53：機關下的秘道

凌曜盯著亮著的符文，伸手想按，剛碰到石面，胳膊上的傷口就扯得疼，他“嘶”了一聲，皺緊眉，右手下意識攥緊了腰后的短劍劍柄——暗紅寶石硌著掌心，倒讓他穩了穩神。蘇睿趕緊扶住他的胳膊：“我來幫你。”

兩人一起對著符文按下去，只聽“嘎吱——”一聲，石壁突然往旁邊滑開，塵土簌簌往下掉，一股潮濕的土腥味涌了上來，還夾著點淡淡的星石味。下面透出微弱的藍光，是秘道里的苔蘚在發光。

“下去看看。”蘇睿先跳了進去，回頭伸手拉凌曜。凌曜跳下來時沒站穩，踉蹌了一下，趕緊攥緊短劍，劍刃擦過石壁，發出輕微的“噌”聲。秘道不寬，只能兩人并排走，墻壁上的苔蘚發著冷光，照得周圍的符文清清楚楚，也照得短劍劍柄上的古老文字泛著淺光。

蘇睿蹲下來，手指蹭了蹭符文，突然“咦”了一聲：“這符文我在未來的古籍上見過，是標‘時空之淵’的！”

“時空之淵？”凌曜把短劍護在身前，警惕地掃著四周，劍刃上的崩口在冷光下格外明顯，“你知道那地方？”

“這是能連通不同時空的地方，聽說里面藏著很厲害的力量，但也特別危險。”蘇睿說著，突然頓住了——秘道深處傳來一陣聲音，不是人的呼吸，特別粗重，還帶著點“呼哧呼哧”的悶響，像是有什么大家伙在喘氣。

凌曜瞬間把蘇睿往身后擋了擋，短劍握得更緊，指節都泛白了：“小心點，這聲音不對勁。”那呼吸聲越來越近，還混著點微弱的窸窣聲，在冷幽幽的苔蘚光里，顯得格外嚇人。

54：星獸的巢穴

順著呼吸聲往深處走，秘道突然變寬了，頭頂也高了不少。墻壁上的苔蘚更密，光也更亮，照出眼前的景象——地上堆著一堆干草和碎星石，中間窩著個毛茸茸的小東西，大概半只胳膊長，翅膀耷拉著，上面還沾著血，是只夜梟幼崽。

那粗重的呼吸聲，就是它發出來的，每喘一下，小身子就抖一下，還時不時發出“啾啾”的哀鳴，聽著可憐得很。

凌曜本來攥著短劍的手松了點，眉頭也舒了舒——原來是只受傷的小星獸。他把短劍別回腰上，暗紅寶石在苔蘚光里泛著淺淡的光，然后慢慢蹲下來。夜梟幼崽抬頭看他，眼睛濕漉漉的，帶著點怕，卻沒躲。

“它傷得挺重。”蘇睿也湊過來，指了指夜梟的翅膀，“流血太多，得找東西止血。”

凌曜掃了圈四周，沒看到能止血的草藥或布條，又看了看夜梟越來越弱的呼吸，心一橫，抬手咬破了自己的食指——指尖的血珠剛滴到夜梟的翅膀上，他突然覺得攥著劍柄的手發燙，像是有什么東西從血脈里跑出來，順著劍柄的古老紋路，往夜梟身上鉆。

夜梟突然不抖了，抬起頭，用小腦袋蹭了蹭他的手指，眼睛亮得嚇人。凌曜愣了——這感覺，和小時候父親教他握這把短劍、感受劍柄血脈印記時的共鳴，一模一樣！

55：血脈的召喚

凌曜能清楚感覺到，夜梟的害怕在慢慢退，取而代之的是依賴，像小貓粘人似的，往他手心里縮。他指尖還沾著血，輕輕摸了摸夜梟的絨毛，輕聲說：“別怕，以后我護著你。”夜梟像是聽懂了，“啾”了一聲，用翅膀拍了拍他按在劍柄上的手——暗紅寶石被這么一碰，竟泛了點暖光。

蘇睿在旁邊看得驚訝，伸手碰了碰夜梟的翅膀，指尖剛碰到，突然皺起眉：“不對，它體內有股黑氣，和墨淵身上的詛咒能量一模一樣，只是弱很多。”

凌曜心里一沉，手不自覺地按緊了短劍劍柄，劍刃泛著冷光，像是在呼應他的警惕。剛想問蘇睿能不能查清黑氣來源，夜梟突然撲騰著翅膀飛了起來，繞著他轉了兩圈，小爪子還碰了碰短劍的劍鞘，然后朝著密室另一頭飛去。

它飛到一道暗門前，用小腦袋撞了撞門板，回頭對著凌曜“啾啾”叫，像是在喊他們過去。凌曜和蘇睿走過去才發現，暗門上刻滿了星輝紋路，光線照在上面，像撒了把碎星星，和短劍劍柄上的古老文字竟有幾分相似。

凌曜伸手推了推，暗門“吱呀”一聲開了，里面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墻壁上的星輝紋路一路延伸，把走廊照得亮堂堂的——這就是“星輝長廊”？小時候，父親堅決不讓進這個門，是家族禁地，只有族長和德高望重的長老才能進的地方。夜梟率先飛了進去，回頭又催了催。凌曜握緊短劍，跟了上去，心里犯嘀咕：這長廊后面的東西，會不會和這把短劍、和父親的秘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