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多輪挑戰(zhàn)的激烈角逐,那些實力稍遜一籌的選手都已敗下陣來,如今臺上僅剩下四名實力強勁的選手,他們代表著當下修仙界年輕一代中的頂尖戰(zhàn)力。
只見手持逸龍劍的天劍門主峰弟子玉清寒迎風而立,身姿挺拔如松。那逸龍劍劍身修長,隱隱約約能看到其上隱現(xiàn)的龍鱗紋路,在日光的照耀下流轉(zhuǎn)著鎏金光暈,仿佛劍身之中真的蟄伏著一條真龍,龍須隨著劍氣的吞吐若隱若現(xiàn),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而手持滄海劍的凌云閣主峰弟子秦飛抱劍于胸,神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毅。他手中的滄海劍玄冰劍鞘上凝結(jié)著千年的寒氣,這股寒氣不斷地向青石地面蔓延,在地面上蔓延出了美麗而奇異的霜花紋路,所到之處,地面都結(jié)上了一層薄冰。
再看手持鎏金法杖的華音寺弟子忘辰,他垂目誦經(jīng),神情祥和,仿佛置身于這激烈的比武氛圍之外。那鎏金法杖杖首的十二金環(huán)無風自動,相互撞擊時傳出清脆而悠揚的梵音,這梵音竟在他周身三尺形成了一層淡金音障,如同一個無形的護盾,將他緊緊守護。
還有手持藍月劍的玉清若,她站在擂臺一角,姿態(tài)優(yōu)雅,宛如一朵盛開在寒風中的幽蘭。劍鞘上鑲嵌的月魄石散發(fā)著柔和的藍光,正與天邊那熾熱的驕陽交相輝映。
秦飛指節(jié)輕叩劍鞘,隨著他的動作,玄冰紋路隨之明滅三次。他的目光在擂臺上不斷掃視,心中暗自思索著。玉清寒與玉清若雖分立擂臺兩端,但方才兩人對視間,那眼神中分明流轉(zhuǎn)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默契。再加上徐百曉最新畫冊中“雙玉合璧”的章節(jié),他們怕是不會主動互相挑戰(zhàn)。至于同門的玉清若——他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見對方藍月劍鞘上凝結(jié)的冰晶突然化作蝴蝶形狀,這奇異的景象讓他當即壓下了挑戰(zhàn)玉清若的念頭,轉(zhuǎn)而將目光在玉清寒的逸龍劍與忘辰的鎏金法杖間逡巡,思考著接下來的對手究竟該選誰。
正當他欲邁步做出選擇時,忘辰雪白的袈裟突然鼓蕩如云。與此同時,他手中緊握的鎏金法杖上的十二金環(huán)齊鳴,那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震耳欲聾。這聲響仿佛化作了無形的利刃,竟震碎了三丈外旗桿上的銅鈴,清脆的銅鈴破碎聲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只見忘辰單手執(zhí)佛禮,身姿挺拔而莊重,對著玉清寒躬身說道:“寒師弟十招破我?guī)煹苄“闳絷嚨挠⒆霜q在眼前,那精妙絕倫的劍招、凌厲無比的氣勢,至今仍讓小僧我等記憶猶新。今日還請不吝賜教,讓小僧也能領(lǐng)教一下天劍門高深劍術(shù)的風采。”
話音未落,神奇的景象出現(xiàn)了。忘辰足下的青磚已出現(xiàn)八瓣蓮紋,每道紋路都嵌著細密的《金剛經(jīng)》梵文。這些梵文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散發(fā)著一種莊嚴而神圣的氣息,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佛法教義。隨著梵音驟起,那梵音低沉而悠揚,仿佛來自遙遠的佛國凈土。忘辰已如一只輕盈的仙鶴般飄然落于擂臺中央,他的動作輕盈而優(yōu)雅,仿佛不受重力的束縛。
忘辰將鎏金法杖當空畫圓,杖首十二金環(huán)發(fā)出清脆梵音,那動作流暢而自然宛若佛陀執(zhí)筆。就在這時,令人驚嘆的一幕發(fā)生了,那十二金環(huán)竟脫離杖首,在半空中懸成緩緩旋轉(zhuǎn)的卍字陣,每個金環(huán)表面都浮現(xiàn)出《般若經(jīng)》密文。這一幕讓觀眾席突然爆出驚呼,原來是前排觀戰(zhàn)的華音寺首座猛然起身,僧袍無風自動間震碎腰間念珠。他滿臉震驚地喊道:"般若蓮臺訣六重境!"這一聲呼喊裹挾著佛門獅子吼的余韻,如同炸雷般在現(xiàn)場響起,震得觀禮臺上的青銅香爐嗡嗡震顫,讓整個現(xiàn)場的氣氛瞬間變得更加緊張起來,眾人的目光都緊緊聚焦在擂臺中央那輪旋轉(zhuǎn)的佛印上。
玉清寒見狀,神色鎮(zhèn)定自若。他足尖輕輕點地,那動作輕盈而敏捷,如離弦之箭般騰空三丈,銀白色衣袂在罡風中獵獵作響。逸龍劍出鞘的剎那,龍吟聲貫耳,劍脊暗紋竟似活物游動,仿佛有條真正的巨龍在云層中翻騰咆哮。他使出的天劍門《九霄引龍訣》甫現(xiàn)端倪,劍身的龍鱗便片片倒豎,寒光流轉(zhuǎn)間竟在日輪下折射出七彩鋒芒。在驕陽的映照下,這些龍鱗竟然凝成五爪金龍?zhí)撚埃P踞時龍須拂過擂臺旌旗,金鱗開合時迸濺出細碎星火。那金龍?zhí)撚拌蜩蛉缟埦θ缇鎾哌^場下眾人,仿佛隨時都能從云端俯沖而下,龍爪撕裂佛印。
金龍與佛印相撞的瞬間,奇異的景象出現(xiàn)了。星火竟在空中凝成金紅兩色符文,每個符文都蘊含著截然不同的氣勁,彼此糾纏如陰陽雙魚。左邊的符文如烈火烹油,熾熱無比,所到之處青石地磚滋滋作響,熱浪蒸騰起三尺白煙;右邊的符文似寒潭浸玉,寒冷徹骨,方圓丈許的空氣中凝結(jié)出冰晶簌簌墜落。觀戰(zhàn)眾人慌忙運功抵御,前排修士的須發(fā)瞬間半邊凝霜半邊焦卷。
在激烈的交鋒中,時間悄然流逝,轉(zhuǎn)眼到了第十回合。忘辰踏出蓮花步,每一步落下地面上皆生出七寶蓮紋,蓮瓣層疊綻放時竟有梵唱自地底涌出。蓮心迸發(fā)的佛光將青石板灼出琉璃質(zhì)地的凹痕,佛光穿透擂臺屏障,在百丈外照壁上投出須彌山投影。那佛光耀眼奪目,普照之處連兵器架上的鐵劍都開始褪去銹跡。
而玉清寒劍勢忽變,金龍?zhí)撚胺只删诺溃康捞撚白舛伎壑鴪F青冥劍氣。劍氣激蕩時竟在三十六塊地磚上同時刻出深淺一致的龍爪印,青石粉末如薄霧升騰,每個爪痕中央都殘留著寸許深的劍意。當逸龍劍第一百零八片龍鱗完全綻開時,清越的龍吟陡然化作實質(zhì)音浪,聲波在擂臺四角的鎮(zhèn)魂鼓上撞出回響,如同洶涌的潮水般將十二金環(huán)的梵音震碎成漫天金粉,紛紛揚揚飄落間竟在半空結(jié)成"破"字篆文。
就在這時,擂臺東南角的蟠龍柱轟然炸裂。飛濺的玉石碎片在彌漫的檀香白霧中凝成朵朵優(yōu)曇花,花瓣舒展時隱約可見佛陀拈指虛影。那些優(yōu)曇花綻放三息便凋零成玉屑,落地時叮咚作響如梵鈴輕搖。
玉清若腰間的藍月劍突然幽光大盛,劍鞘上月魄石映出交戰(zhàn)雙方的身影。那梵文佛印觸及龍影的剎那,竟被劍氣絞成三千光屑,每片光屑落地都燃起豆大的金色火苗。
秦飛若有所思地摩挲著滄海劍鞘,玄冰紋路在他指尖凝出霜花圖騰。那霜花圖騰晶瑩剔透,仿佛是用最純凈的冰晶雕刻而成。又在某個特殊紋路上悄然融化,他似乎在從這場精彩的對決中領(lǐng)悟著什么。他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
玉清若借著整理劍穗的動作掩去笑意,她的目光始終關(guān)注著玉清寒。藍月劍鞘內(nèi)壁悄然浮現(xiàn)三枚冰晶小字“勝半招”。這已是本月第七次了,她那個總愛卡著切磋規(guī)則極限的小情人,總能在最后關(guān)頭讓逸龍劍氣精準停留在對方衣襟三寸處。這般收放自如的掌控力,怕是連天劍門長老們都要暗中咋舌。她的臉上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對玉清寒的欣賞和愛意。
此刻,臺下只剩下天劍門玉清寒,和凌云閣的玉清若同秦飛三人,場中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經(jīng)過一輪又一輪激烈的比試,偌大的擂臺中,此刻竟只剩下了寥寥三人,分別是天劍門的玉清寒,以及凌云閣的玉清若和秦飛。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這緊張的局勢而凝固,眾人的目光緊緊地聚焦在這三人身上。
玉清寒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一襲銀白道袍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他徑直望向秦飛,抱拳朗聲道:“秦兄,今日就讓我與你切磋一番。”他主動向秦飛挑戰(zhàn),這樣正可避免玉清若和秦飛之間同門相爭。
秦飛感受到玉清寒的挑戰(zhàn)后,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他輕輕握住劍柄,劍鞘輕震時迸出七點寒星,玄冰紋路竟在半空結(jié)成北斗陣圖。滄海劍出鞘的瞬間,觀戰(zhàn)眾人衣袂無風自動,青石板上凝結(jié)的霜花沿著十二地支方位次第綻放。東側(cè)檐角垂落的冰凌突然齊根斷裂,卻在落地前詭異地懸停在離地三尺處,折射出七彩光暈。
玉清寒見狀,絲毫不懼,他手中的逸龍劍微微一抖,劍尖竟挑起三朵青蓮虛影。這三朵青蓮虛影栩栩如生,每片花瓣都裹挾著細密的銘文鎖鏈,仿佛蘊含著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劍風掃過西側(cè)旗桿,玄鐵打造的旗桿表面竟浮現(xiàn)出細如發(fā)絲的裂痕,裂痕走勢暗合道蘊。
玉清若輕撫劍鞘的動作微滯,藍月劍映出的畫面里,秦飛左袖暗紋竟與滄海劍的冰霜軌跡完美重合。這一發(fā)現(xiàn)讓她心中一驚,更加關(guān)注這場對決的發(fā)展。她腰間玉佩突然泛起微光,玉佩表面游走的云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改變走向,仿佛在記錄某種玄妙劍理。
逸龍劍第一百零九片龍鱗在此刻發(fā)出裂帛之音,玉清寒旋身時帶起的劍氣猶如一股強大的旋風,將十二塊地磚掀至半空。眾人只見金龍?zhí)撚巴蝗徽鄯禌]入劍柄,而秦飛橫劍格擋的姿勢恰好令滄海劍鞘抵住自己膻中穴。在四散的冰晶里,兩柄神兵交擊迸發(fā)的不是金鐵之聲,而是類似玉磬的清鳴。那清鳴聲清脆悅耳,仿佛是天籟之音,在空氣中久久回蕩。北面照壁上歷代掌門的畫像無風自動,畫中人的佩劍竟都隱隱泛起微光。
玉清若指尖撫過藍月劍內(nèi)壁新浮現(xiàn)的冰紋,只見那“勝半招”的字跡正被某種玄奧力量重新排列。就在這時,擂臺西側(cè)丈余高的青銅鐘突然嗡鳴,那聲音低沉而宏大,聲波凝成龍形直沖云霄。這分明是頂級劍意引動的天地共鳴,那龍形聲波在天空中盤旋,仿佛是在向世人宣告這場對決的精彩與震撼。整個比武場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籠罩,所有人都沉浸在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之中,久久無法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