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這么碎嘴子的醫(yī)者,和那些柔和的醫(yī)者完全不一樣,太兇了”疆嶼無意說著。
“兇嗎?我倒是覺得這樣很好,醫(yī)者是一個職業(yè),但這并不代表從事這個職業(yè)的人都是柔和的,我啊,比較叛逆一點”安染咬了一口剛剛買的糖人。
“你剛剛說你和那位琴師認識?”安染
“啊,我有說嗎?”疆嶼嬉皮笑臉
“……”安染沉默轉身往反方向走,疆嶼見狀轉身去追她
“回來啊——”疆嶼
“還不說?”安染停下腳步看他
“他是我的一位朋友…”疆嶼
“你不想說可以不說”安染不打算理他,又往前走
“我不是說,只是我不了解他”疆嶼見安染聽到這句話后腳步頓住了,安染轉身回到他身邊。
“你早這么坦誠不就行了”安染
兩人回到正軌
“我會他比起朋友應該算是合作關系了,他應該最缺朋友了”疆嶼
“我們去找她干嘛?”安染
“聽說他在幾年前偶然得到過漩帛草,也許他知道這種草應該生長在什么地方,我不是懷疑你,而是你的那本書里對于漩帛草的記錄寥寥無幾,你也說了,這種草在碧翠谷也很稀有”疆嶼
“嗯,聽族長說這種草有治天下惡疾的功效,如果能找到那就最好”安染語氣有些許不確定和隱隱的擔憂。
“看到前面的了嗎”疆嶼指了指前方最碩大華貴的酒樓。
“他就在里面,不過這要犧牲一下我的銀兩了”疆嶼
安染本想幫忙,可是一想到自己本就不富足的銀兩,退宿了。
下次吧,下次一定幫他,安染想著,手卻不知不覺間摁住了自己右手的大袖子里的暗袋。
酒樓里,人聲雜亂,疆嶼自從進來后,就一直跟她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一直擋在她身前。
安染有些疑惑,自從進來后,疆嶼就表現(xiàn)出來了前所未有的警惕與認真。
兩人入座
“怎么了?”安染輕聲細語的問他
“什么?”疆嶼
“你一進來就像是如臨大敵一般,很不對勁”安染
“這里聚集的人身份不明,說不好我們還在和通緝犯在一起呢”疆嶼
安染:“……”
“好了,不開玩笑了,前半句話是真的,后半句話嗎,應該換成這里同時也聚集著天下的高手,自然要小心一些”疆嶼
兩人的交談被淹沒早吵雜的人聲里。
一絲絲悠揚的琴聲逐漸在人群中耳中散開,嘈雜的人聲逐漸變小。
“他來了”疆嶼小聲給她留下最后一句話后,酒樓里的聲音漸漸被想起的樂曲聲所取代。
琴音娓娓動聽,對耳朵實在是友好。
安染沉浸在琴音里,疆嶼也難得露出了少許愜意之色。
琴音不算大,如果將此時的聲音放到嘈雜的人群里,那會被徹底淹沒。
一曲琴音即將完畢時,一個人突然從二樓往下走。
“老子還以為多好聽呢,聞名全京城的琴師也不過如此”
在那個人即將走到門口時,音樂聲已經(jīng)慢慢平息,一枚飛鏢側著疆嶼飛過,割破了那人的褲腿的布料,直直扎進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