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答應一聲,被顧聿珩帶著去浴室洗澡,這些日子,都是顧聿珩親自給蘇念念洗澡。
隨著月份增大,蘇念念行動開始變得笨拙起來。
走起路來像個小企鵝,而且還會看不到腳尖。
顧聿珩怕萬一有個閃失,不敢再讓她自己在都是水的浴室洗澡了。
即使蘇念念說她自己可以的。
但是顧聿珩還是不放心。
起初蘇念念十分的不好意思。
即使他們已經是夫妻,而且還做過最最親密的事情。
光溜溜的面對著高大的男人,她還是忍不住緊緊抓著毛巾的邊邊,臉紅的想要躲到泡沫里。
可是顧聿珩的目光平靜,里面沒有絲毫有關**的東西。
就真的只是給老婆洗澡而已。
慢慢蘇念念也放下“戒心”了。
洗完澡,顧聿珩又細心的給蘇念念吹干了漆黑的長發,這才抱著香香軟軟的小奶糕,從浴室里出來。
小姑娘臉頰紅撲撲的,被他放到大床上,隨之身上覆上蓬松的被子。
顧聿珩給她掖掖被角:“寶寶,你先休息,我去書房里處理一下文件。”
蘇念念知道他的工作很繁重,心疼他這么晚還要工作,囑咐道。
“阿珩,你不要工作到太晚,如果累了就回來休息。”
顧聿珩俯身親親她的額頭:“遵命,顧夫人。”
蘇念念沖著他揚起了唇角:“顧先生,你要注意勞逸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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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聿珩走出臥室,輕輕帶上房門。
陳姨在樓下剛剛忙活完,看到他從房間走出來,以為他是晚餐吃的少,此時又餓了。
“少爺,您要吃宵夜嗎?”
顧聿珩站住腳步,對陳姨說:“不用了,陳姨,很晚了,你也去休息吧。”
陳姨在顧家工作了一輩子,他從來都不把陳姨當傭人看待,一直很尊重。
“嗯,少爺。”陳姨答應了一聲,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陳姨離開后,顧聿珩也邁步走進了書房。
他走到書桌后,坐下。
面前的桌面上擺放著,傍晚時高修交給他的文件。
是沈厲發過來的,歷屆沈老夫人壽誕賓客名單。
“沒想到,沈厲的速度還挺快。”
他修長的手指掐了下眉心,坐直身體,伸手掀開了頁面。
沈厲發過來的名單很詳細,從沈老夫人六十開始操辦大壽為起始,一直延續到了今年的壽誕。
顧聿珩心中已經有了盤算。
他之所以要這份名單,就是要確認十七年前,去此參加壽誕的謝家人有哪些。
于是略過前面的部分,直接翻到了十七年前的記錄。
沈家也是世家大族,自然參加的賓客不少,但大家族記錄都是有規律的,都是按照家族記錄的。
顧聿珩耐心的翻過幾頁。
在一陣沙沙聲中。
找到了謝家賓客名單。
上面記錄的很詳細,連幾歲的孩童都記錄上了。
為了避免得罪賓客,都是按照家族地位先后記錄的。
謝老頭子沒有去,第一行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謝慎,隨之是老師一家。
底下還有謝家其他旁系。
按照蘇念念的夢境來分析,有一個男人和女人在偷偷躲在偏僻的房間對話。
而后,被無意中追著小狗跑迷路的念念聽到。
因為男人怕念念泄露了他的秘密。
所以讓人給念念催眠,而后并慫恿沈青北誘拐走念念,導致蘇念念徹底和家人失去聯系。
而他一直躲在幕后,讓沈青北吸引了大家的視線,所以當年所有人都認為沈青被拐走念念,是因為和謝司硯發生激烈的爭吵。
可事實卻是他們被誤導了。
如果這些假設成立的話,所以這個人一定就在這個名單里了。
顧聿珩銳利的目光在上面略過,好像鷹隼一般具有穿透力。
他不動聲色的思考著。
良久,干凈的指尖落在某一個名字上,若有所思的輕輕點著。
他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不多時。
房門被敲響。
隨之一個黑衣男人推門進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衣,肌肉扎實,把衣服的布料輕松的撐起,身材異常的高大。
“聿珩,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
顧聿珩看著來人,用眼神示意對方坐下。
“白鶴,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沈白鶴擺擺手:“聿珩,以你的本事,還需要我去幫你調查啊,我在沈家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私生子,除了吃喝玩樂,一點權利也沒有,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顧聿珩神色不變:“如果是這個人呢。”
顧聿珩把名單推到他的面前,手指不疾不徐的落在某一個名字上。
沈白鶴疑惑的道:“他和我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我去調查?”
顧聿珩緩緩開口道:“他極有可能是沈夫人私通的對象,是沈青北的親生父親,而且你曾經在特種部隊是偵察兵,反偵察能力一點也不遜色于我的保鏢。”
沈白鶴神色驟變:“謝慎是沈青北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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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郊的一處偏僻的地窖里。
里面終日不見天日,彌漫著嗆鼻的**的味道。
沈青北腿上的槍傷并沒有完全愈合,他走起路來略有些拐,一拐一拐的踩著石塊堆砌成的樓梯往下走。
他邁下最后一個臺階后,伸手打開了地窖的門。
與世隔絕的黑暗突然涌現了一抹光線。
里面的蓬頭垢面的人有些不適應的瞇了瞇眼睛,隨之看向了門邊的沈青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