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北坐直身體,目視前方:“我母親一向討厭你,怎么可能跟你上床。”
男人眼神瞬間變得陰鷙。
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冷聲對著前面的司機說。
“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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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硯開車帶著宋盈惜,來到了自己另一處住所。
二百平的大平層,一梯一戶,環境倒是很安靜,宋盈惜喜歡安靜,這里也適合她居住。
按下指紋鎖。
謝司硯轉過身,對著牽著柚子的宋盈惜說:“請進吧。”
宋盈惜一路上都在和兒子說話,兩人坐在后駕駛上說說笑笑的,把他當了一路的空氣。
好像就跟沒有他這個人似的。
“好。”
房間每隔兩天就有鐘點工過來打掃,因此長久沒有人居住,家具陳設也沒有灰塵堆積。
房間的色調以黑白灰為主,家具也簡約的北歐風。
墻上掛著一幅抽象畫,像是小孩子初學階段亂畫的。
“媽媽,那是我兩歲時畫的,爸爸說我畫的不錯,就幫我裝到畫框里,掛到了墻上。”
小柚子看到媽媽盯著看,拉著她來到畫前。
宋盈惜心想謝司硯不是個好愛人。
但不可否認他是個稱職的爸爸。
她蹲下身,視線與兒子齊平。
“那柚子很有天分了,畫的真好,媽媽這么大的時候,還不會畫畫呢。”
謝知遙被媽媽夸了,非常的高興。
他看到被“冷落”的爸爸,小小年紀操碎了心,邁著小短腿跑到門邊。
拉起謝司硯的大手,一路回到宋盈惜的身邊。
“爸爸,媽媽夸我畫的很好呢,你沒有點表示嗎?”
謝司硯也蹲下來,他的胳膊無意擦過宋盈惜的皮膚。
宋盈惜先是一僵,不想在兒子面前和謝司硯鬧別扭,沒有特意躲開。
謝司硯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嘴角勾了勾。
兒子真是他的神助攻。
想要追回宋盈惜只能靠兒子了。
“媽媽的意思就是爸爸的意思,我媽媽剛才已經替爸爸說啦。”
謝知遙笑著說:“爸爸,那這樣是叫心有靈犀嗎?”
謝司硯恨不得親兩口兒子,意味不明的視線看了宋盈惜一眼。
“當然了,也叫緣分。”
父子兩人一唱一和。
宋盈惜站起來,目光看向廚房的方向。
“冰箱里有備著蔬菜嗎?”
謝司硯也不逼她,見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沒有繼續。
他抱著柚子,抬頭說:“你餓了嗎?”
“沒有,柚子的胃不舒服,我想給他煮點蔬菜粥。”宋盈惜還穿著從住所出來的家居服。
謝司硯站起來。
“我和柚子之前一直住在國外,這里已經閑置有一段時間了,平時阿姨過來只是打掃一下,冰箱里沒有備著食物,這樣吧,我正巧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盈惜,你先和柚子休息一會兒,等我回來順便買菜回來。”
宋盈惜自然沒有異議,與其三個人在這里。
她更愿意和兒子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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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司硯出門,就開車去了鑒定中心。
半路上突然接到了謝庭硯的電話,他看了屏幕上顯示的地區。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接通電話、
“大哥,你怎么回國了?”
“我不回國,怎么知道我原來和你們不是一家人啊。”謝庭硯的語氣幽怨頗深。
謝司硯嘴角一抽:“大哥,你胡說什么呢?我們什么時候不把你當家人了。”
“那為什么連爺爺都知道了蘇念念是杳杳,為什么不告訴我?”
“大哥,要不是爺爺近水樓臺先得月,他和爸媽住一起,根本瞞不住,我們肯定是他老人家和你一起瞞。”
“操。”謝庭硯忍不住罵道:“謝司硯,算你狠。”
“大哥,不開玩笑了,這件事先不要跟蘇小姐說,我知道你想小妹,我們所有的人心情和你也一樣,但無論多著急,也要一切等結果出來,好嗎?”
那頭突然傳來一陣震動天地的吼聲。
謝司硯仔細聽了一下:“大哥,你現在在哪里?是不是布丁也被你帶回國了。”
“你說晚了。”謝庭硯懶洋洋的插著口袋:“我現在就在姓顧的家里。”
謝司硯不可置信的說:“大哥,你瘋了,布丁是獅子啊,要是嚇到蘇小姐怎么辦?”
藍牙耳機里響起了嗡嗡的忙音。
謝司硯被掛掉電話
咬牙說道:“大哥真是乖張,這么貿然的帶著獅子登門,念念肯定會嚇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