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拉著蘇媚兒跑回坊市,目送她進了坊市主府,才揣著通行令牌,晃悠悠往街上的 “醉仙樓” 走 —— 他聽說這樓里藏著家黑店,專坑外來修士,正好去探探,說不定能撈點寶貝。
剛進醉仙樓,店小二就湊了上來,眼神里藏著算計:“客官,打尖還是住店?我們這兒有上好的女兒紅,還有獨家的‘凝神湯’,喝了能助修士打坐呢。”
王大柱心里冷笑,表面卻裝成醉醺醺的樣子,拍著桌子喊:“先來三壇女兒紅!凝神湯也來一碗!老子剛得了筆寶貝,今兒個要好好快活!” 他故意把懷里的通行令牌露出來,又裝作不小心,掉了塊碎銀子在桌上。
店小二眼睛一亮,趕緊去端酒送湯。王大柱趁他轉身,悄悄在指尖抹了點從凌清雪那學的解毒粉 —— 這凝神湯里肯定有鬼。果然,湯剛端上來,他就聞出了迷藥的味道,卻還是裝作沒察覺,端起來 “咕咚咕咚” 喝了大半,接著 “咚” 的一聲趴在桌上,假裝暈了過去。
“這傻子,真上鉤了。” 店小二笑著,沖后堂喊了聲,兩個穿黑衫的修士走了出來,正是之前在破廟外盯著他的那伙人。他們把王大柱抬進后堂的密室,剛要搜他的身,王大柱突然睜開眼,一拳砸在左邊修士的臉上,又抬腳踹飛右邊的,動作快得像閃電。
“你沒暈?” 黑衫修士又驚又怒,舉著刀就沖了過來。
王大柱冷笑一聲,運轉筑基期的靈力,手里的酒壇 “啪” 地砸在地上,碎片飛濺,他撿起一塊,朝著修士的手腕劃過去:“就這點伎倆,還想坑老子?”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兩個修士就被他打暈在地。
他在密室里搜了搜,竟找到個藏在床底下的暗格,里面放著幾本泛黃的冊子,還有個儲物袋。冊子上寫著《玄水宗心法》,竟是宗門秘籍!儲物袋里還有幾顆療傷丹和幾十塊靈石,王大柱高興得差點跳起來,趕緊把東西揣進懷里,趁著沒人注意,從后窗翻了出去。
剛跑出坊市,王大柱就聽見林子里傳來微弱的**。他順著聲音走過去,只見一棵大樹下,一個穿白衣的女子靠在樹干上,嘴角掛著血,胸口插著一支帶毒的弩箭,正是天衍宗的圣女蘇清月 —— 凌清雪提過,天衍宗圣女擅長冰系法術,修為高深,怎么會傷成這樣?
“圣女?你怎么了?” 王大柱湊過去,剛想幫她拔箭,就被蘇清月按住手:“別碰!這箭上有噬魂毒,碰了會被反噬。” 她的聲音很弱,眼神卻很警惕,“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叫王大柱,是個散修,剛從黑店逃出來。” 王大柱說著,掏出懷里的《合歡秘錄》,“我這有合歡功法,能幫你穩住傷勢,雖然方法有點特別,但絕對管用。”
蘇清月愣了一下,看著他手里的冊子,又看了看他真誠的眼神,猶豫了半天,終于點了點頭 —— 她體內的噬魂毒已經開始發作,再不療傷,就要傷及元嬰了。
王大柱扶著她,找了個隱蔽的山洞,讓她坐在鋪好的干草上。他剛要伸手按在她的后背,蘇清月突然抓住他的手,臉微微泛紅:“這功法…… 是不是要貼身療傷?” 她活了兩百多年,從未與男子親近過,一想到要貼在一起,就覺得羞恥。
“是得貼近點,不然靈力傳不過去。” 王大柱說著,脫了自己的粗布外衫,鋪在她身后,“你放心,我很規矩的,就像釣魚,只釣毒,不釣別的。”
蘇清月咬著唇,輕輕 “嗯” 了一聲,任由王大柱把掌心貼在她的后背。他運轉合歡功法,淡青色的螢光從指尖冒出來,像螢火蟲繞著她的身體轉。蘇清月只覺得一股溫流順著后背鉆進來,像春日的溪流,緩緩淌過經脈,原本刺骨的毒痛竟減輕了不少。
“呀!” 她低呼一聲,不是疼,是暖得太舒服,忍不住往他懷里靠了靠。
王大柱的指尖跟著往上挪了挪,螢光也亮了點:“這毒像藏在暗處的魚,得慢慢釣出來。你別緊張,放松點,靈力才好流轉。” 他的聲音放得很輕,像在她耳邊說悄悄話,氣息拂過她的脖頸,蘇清月的身子又軟了些。
蘇清月垂著眼,看著那圈繞著身體轉的螢光,又偷偷瞄了眼王大柱 —— 他專注地皺著眉,額角滲出點細汗,不像壞人,反而透著股可靠。她忍不住伸手,用指尖輕輕擦了擦他的汗,王大柱愣了一下,轉頭看她,正好撞進她的眼睛里 —— 她的眼睛里映著螢光,像盛著星星,軟得像棉花。
“你…… 你別分心。” 蘇清月趕緊收回手,臉都紅透了,心跳得像打鼓。可身體卻很誠實,忍不住又往他懷里靠了靠,兩人的肩膀貼在了一起,連呼吸都纏在了一起。
王大柱的掌心微微發燙,靈力流轉得更快了,螢光繞著她的身體轉得更急,像在跟毒對抗。蘇清月能清晰感覺到,體內的噬魂毒正被一點點逼出體外,元嬰也變得舒服起來,可隨著靈力的流轉,她的身體卻越來越熱,像有團火在燒。
“我…… 我有點熱。” 蘇清月的聲音軟得像蚊子哼,下意識解開了衣領的兩顆紐扣,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頸。
王大柱的眼神暗了暗,卻還是忍住了,只加快了靈力的流轉:“再忍忍,毒快逼出來了。” 可他的指尖卻不小心蹭到了她的脖頸,蘇清月像被燙到似的,身子微微一顫,忍不住往他懷里縮了縮。
不知過了多久,蘇清月體內的毒終于被逼出了大半,可她卻覺得身體越來越軟,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王大柱收回手,螢光漸漸散了,剛想扶她躺下,蘇清月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碰了一下,像碰易碎的琉璃:“謝謝你…… 我還想…… 再試試。”
王大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在干草上:“放心,我會很輕的,像爬山,慢慢爬,不著急。”
那一夜,山洞里的螢光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蘇清月從一開始的緊張、羞恥,到后來的沉淪、依賴,第一次體會到情愛的滋味,像喝了蜜似的,甜得她心里發慌。王大柱也沒閑著,合歡功法運轉到極致,兩人的靈力纏在一起,像兩條交纏的溪流,互相滋養,他的修為竟隱隱有突破筑基中期的跡象,蘇清月的冰系法術也變得更精純了。
接下來的三天,他們就待在山洞里,白天一起修煉,晚上則用合歡功法雙修。蘇清月從一開始的羞澀,到后來主動纏上他,連看他的眼神都變了,滿是依賴和喜歡。王大柱也覺得,跟蘇清月雙修比跟別人更舒服,她的冰系靈力能幫他穩住心神,讓他的修為進步更快,短短三天,他就突破到了筑基中期,蘇清月也徹底解了噬魂毒,修為還漲了不少。
“大柱,我不想跟你分開。” 第四天早上,蘇清月靠在王大柱懷里,手指輕輕劃著他的胸口,聲音軟得像棉花,“以后我跟你一起,你去哪,我就去哪。”
王大柱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好,以后咱們一起。” 可他的話剛說完,就聽見山洞外傳來整齊的腳步聲,還有人喊:“圣女肯定在里面!快搜!”
蘇清月臉色一變,趕緊從他懷里起來,整理好衣服:“是天衍宗的追兵!他們肯定是來抓我的!” 她之前因為反對宗門與魔修合作,被長老追殺,才逃到這里。
王大柱也緊張起來,摸了摸懷里的秘籍,又看了看蘇清月:“別怕,有我在。我先出去引開他們,你趁機從后山走,咱們在之前的破廟匯合。”
“不行,太危險了!” 蘇清月拉住他的手,眼里滿是擔憂,“我跟你一起走!”
“聽話!” 王大柱按住她的肩膀,“你剛恢復,打不過他們,我有易容術,能騙過他們。” 說著,他飛快地運轉易容術,變成了一個普通修士的模樣,又把《玄水宗心法》塞給蘇清月,“這秘籍你先拿著,我去引開他們,記得在破廟等我!”
沒等蘇清月再說什么,王大柱就推開門沖了出去,朝著相反的方向跑:“圣女不在這里!快追我啊!”
天衍宗的修士果然上當,紛紛朝著他的方向追過去。蘇清月站在山洞門口,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 這個才認識幾天的少年,竟愿意為她冒險,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再也不跟他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