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是張霆琛過得最舒心的一個年,有家人暖著,有兄弟陪著,還能串親戚訪朋友,日子過得熱熱鬧鬧。可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轉(zhuǎn)眼就到了開學的日子。張霆琛反倒盼著開學,有些賬,該算了;有些雜碎,也該收拾了。
開學前一天,張霆琛把兄弟們都叫了出來。沒去常去的酒樓,選了最近的一家大KTV唱歌。二月末的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暖,可一群少年還是穿著那身亮眼的粉色羽絨服,看得張霆琛想笑又得憋著,他怕熱,早就換上了單衣。進了KTV,開了四個大包間,一群人唱到嗓子冒煙,直到下午才轉(zhuǎn)站酒樓,張霆琛用慕容景云給的錢包了全場。
其實今天叫大家來,是想聊聊以后的發(fā)展。不少人聽到這話都愣了,在他們看來,一群學生無非是湊一起瞎玩,沒想到還要發(fā)展。
張霆琛看出了大家的疑惑,站起身朗聲道:“兄弟們,我張霆琛早晚要讓這學校里,咱們這伙人的名字響當當!不能只盯著高一這點地盤。高二的龍鎮(zhèn)宏他們,仇結(jié)得深;高三的趙豐年,也沒安好心。咱們得讓所有欺負過咱們的人,在這學校里抬不起頭!”他特意沒叫梁穎來,知道她來了準要生氣。
陳永第一個站起來響應(yīng):“對!琛哥說得對!就得讓那些欺負過咱們的人,在學校里待不下去!以后提起高中部,第一個想到的就得是咱們琛哥!”大強舉著酒杯附和:“都舉起杯子!為咱們的小目標干杯!”兩人一帶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張霆琛笑著舉杯,和大家碰在一起。
酒足飯飽后,大部隊漸漸散去,核心成員留了下來,陳永也厚著臉皮沒走,大家都沒多說什么。張霆琛開門見山:“剛才大方向說了,現(xiàn)在聊聊細節(jié),怎么落地?”
王濤撓撓頭:“細節(jié)?啥細節(jié)?”鄧志輝不耐煩地解釋:“笨死你!細節(jié)就是怎么對龍鎮(zhèn)宏他們下手,找什么由頭!”王濤嗓門一亮:“找啥由頭?拉到后巷揍一頓不就完了!”
張霆琛搖頭:“不妥。李耀那伙人也該冒頭了,咱們主動挑事容易引火燒身。先低調(diào)幾天,看看高二那邊的動靜再說。”李辰浩點頭附和:“對,以靜制動,見機行事。”
大強皺著眉說:“我覺得也是。不過最近有個事兒,大家好像聽說了路家的事,有些人害怕,想退出。現(xiàn)在軍心有點散。”張霆琛一愣,這還是頭一回聽說:“他們怎么知道的?咱們核心兄弟都不是全清楚啊?”
大強壓低聲音:“不清楚是誰傳的,現(xiàn)在都說是謝家或者韓越他們干的,畢竟謝家跟路家有矛盾。大家又知道琛哥跟謝詩韻走得近,所以對琛哥有點怕。路家那事,超出他們能理解的范圍了。”
張霆琛還沒說話,謝詩韻先急了:“憑什么說是我們家?韓越也沒這本事啊!”張霆琛趕緊拉住她:“跟大強嚷嚷沒用,現(xiàn)在解釋也沒人信。”李辰浩嘆了口氣:“這事確實棘手。”
“再棘手也不能把殺人罪名扣我頭上啊!”謝詩韻氣鼓鼓地說。張霆琛心里暗自慶幸,幸好沒扣到自己頭上,不然這學也別想上了。他忽然覺得,這位謝家大小姐在這兒,還真幫了不少忙。李辰浩卻在琢磨另一件事:要是能促成謝詩韻和張霆琛,張霆琛的起點就能比別人高一大截。但感情的事,他不想多摻和,還得看張霆琛自己。
鄧志輝想打圓場:“在廣市,除了謝家,誰能一夜之間端了路家?再說你們本來就有過節(jié),大家這么想也正常……”話沒說完就被謝詩韻瞪了回去。“怎么就只有我們家能干?你爸鄧天嘯,還有上頭那個黑三,就不能動手?”謝詩韻越說越氣。
鄧志輝知道說錯話了,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大小姐有啥吩咐,我赴湯蹈火!”謝詩韻這才消了氣。她轉(zhuǎn)向張霆琛:“我從韓越那兒聽說,趙豐年開學就要動你。他特意去問韓越你是什么角色,你猜韓越怎么說?”
張霆琛挑眉:“他肯定說‘張霆琛不算啥,你隨便辦,他就算認識幾個有實力的,也不會叫外人插手’,對不對?”謝詩韻捂著嘴笑:“差不多!雖然不是原話,但意思一樣!”“我就知道他會這么說。”張霆琛早有預(yù)料。
王濤不解:“韓越不是咱們這邊的嗎?干嘛貶低咱們?”張霆琛解釋:“他是想試試咱們,看看咱們怎么收拾趙豐年。要是連趙豐年都搞不定”他冷笑一聲,沒往下說。
土狗追問:“搞不定會咋樣?”“他會對咱們失去興趣。”張霆琛頓了頓,“然后,可能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稱兄道弟了。”“有這么嚴重?我看越哥不像這種人啊!”土狗嘀咕。
“人家早就混社會了,咱們要是沒點本事,他憑啥關(guān)注咱們?”張霆琛反問。鄧志輝忽然開竅:“韓越不是想把你拉進謝家吧?”張霆琛打了個響指:“沒錯!他看似幫咱們,其實啥也沒做,就擱旁邊看著。從謝詩韻說的這事就能看出來,他想拉我……”他朝謝詩韻揚了揚下巴。
謝詩韻趕緊擺手:“跟我沒關(guān)系!他確實說過,有機會想拉你入伙,說你有混道的潛質(zhì)。”“看吧。所以咱們輸了趙豐年,就等于失去了跟韓越的這層關(guān)系。”張霆琛說。“他本來也沒幫啥,失去關(guān)系也沒啥吧?”王濤不以為然。
張霆琛搖頭:“失去關(guān)系就被動了。高三本來有一半人跟著**,要是韓越跟咱們疏遠了,**手下的人就敢毫無顧忌幫趙豐年,咱們?nèi)兆泳碗y了。”李辰浩補充:“更重要的是,會讓兄弟們慌神。現(xiàn)在不是所有人都死心塌地跟著咱們,一點變故,就可能讓他們失去信心。”
陳永點頭:“琛哥替路譯挨打、上次救人,確實讓兄弟們感動。但不少人沒從咱們這兒得到實際好處,所以沒那么齊心。咱們不能出一點差錯!”
張霆琛問:“兄弟們有說啥嗎?”“沒明說,但能看出來,有些人就是湊份子,不是真心跟著咱們。”陳永老實回答。
“墻頭草!”王濤罵道。張霆琛攔住他:“別這么說,大家這么想也正常。只要咱們平了高二和趙豐年,一切都不是問題。別搞得好像咱們必輸似的!開學后,大家盡量抱團,別給他們玩陰的機會,尤其是龍鎮(zhèn)宏,得防著他偷襲。”
“知道了!”眾人齊聲應(yīng)道。就這樣,一群少年在酒桌上敲定了開學后的目標,眼里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