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越來越近了,封守的肌肉漸漸緊繃起來,面上卻表現得羞澀起來。
他走到鄧蓉跟前,鄧蓉此時在收拾著背包。
“那個”封守有些急促,他的臉有些紅起來。
“?”鄧蓉的目光轉向封守,似是疑惑著他要干什么。
封守看著眼前冒著黑煙的鄧蓉,恍惚間似是看見了一道列開到極致的嘴角,要將他吞下。
“你,你好,我觀察你很久了,能加個微聊嗎?”
說著,封守便期待著看著鄧蓉。
“抱歉,我沒有加陌生人微聊的想法”鄧蓉搖了搖頭。
“這樣啊”
封守像是感覺到尷尬一般,干笑了幾聲,灰溜溜地走了。
鄧蓉旁邊的同伴也是和她攀聊起來,不外乎是“你的魅力好大啊”等恭維之詞。
鄧蓉一邊回應著,一邊不經意間看向封守逃走的背影,她的眼神沒有感情,看待封守的背影就像看見一只溜走的獵物般。
這種眼神一閃而過,她轉頭又和同伴說笑起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為什么拒絕我?”封守的表情又回到那副風輕云淡,心中卻帶著疑惑
“她不想了解我的信息嗎?”
“難道說,不想讓警方發現我的死和她有關聯?”
另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她的惡意是對于所有人都一樣的,是自己猜錯了。
不論是哪種可能,自己都要做好準備。
封守的目光一冷,快速離開了武館。
時間來到晚上,封守卻沒有回家,而是花了錢叫了輛車,讓自己轉移到另外一個黑市。
在濱成市的東邊,也有一個黑市,不過只有傍晚才開,但是危險程度卻比西邊的那個黑市要大得多。
可以說,根本不是普通人能來的。
封守并不知道兩個黑市的背后人是誰,但兩種黑市的出現都涉及到市長位置的變動,由不得人多想。
這里賣的東西更是刑,刑不可言。
封守也只打算在外圍轉轉,并不深入。
來到黑市外圍區域,還沒有靠近入口,封守就聞到了一股花椒的香氣。
走了進去,這里燈火通明,各種各樣的小攤販在這里賣著小吃和各種飲料零食。
從外表上看,這里很難說得上是一個黑市,而更像是一個美食街。
實際上,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里賣東西的男人女人大部分或多或少都有些缺陷,有的沒了左手,有的斷了右腿,有的人是半個瞎子。
封守打聽過,這入口的整條街,都屬于一個叫勞動管的工會。別人是光明正大地開著黑市,內圍里有更多見不得人的東西。
如果說封守所居住的青林是一個比較正規正常的地方,能有資格住那地方的都是良家。
那么緊鄰著這座黑市的地方。是一個經典的藏污納垢之地。是整個濱合城的垃圾場,也是這座黑市的活力之源。
封守戴著黑色的口罩,走進這個街道,封守能明顯察覺在街道入口的幾個攤主看了他一眼。
但封守沒有在意,而是遵循著得來的信息往里面走去。
直到走到一個夫妻攤販一樣的地方,攤主是對中年男女,男人賣的是肉醬餅,他的手指有幾根缺損,一只眼睛更是呈現灰白之色,明顯瞎了。
中年女人倒是沒什么殘疾的地方,長的是又壯又胖。
但是工作的卻是殘疾的男人,此時,他的白色寸衫已經被熱汗浸成深色。
封守得到的信息是只知道攤販招牌名字,該和中年男人還是女人說并無定論。
“來點什么?”中年男人招呼著,他用殘缺的右手拿起切割肉餅的刀具。
封守看著菜單,說了句“來酸豆角醬的”
中年男人一聽,卻不把目光投向封守,而是投向了中年女人。
本來在后面玩手機的中年女人聽到封守的話,也是收起了手機。
“酸豆角醬的要去后廚找,你要多酸的?”
“要多酸有多酸,我天生愛吃酸”封守回答道。
“行”中年女人向封守搓了個手勢,比出3根手指。
封守會意,從口袋中拿出3張鈔票。
中年女人拿到鈔票笑了一下,然后帶著封守走入靠后的一個小房間。
進入小房間,封守才發現這里占地并不像外面看得那么小,而且很陰涼。
此時,這里四面都是各種書籍和雜志。
中年女人進門后直往右走,封守跟上。在一個大書架前停下。
“要多少”中年女人拿出一本書。
“一瓶多少錢?”封守問道
“大瓶兩百,小瓶一百,放心,保證把你的骨頭都酸掉”
“來10大瓶把”封守又從口袋里扣出1700
中年女人將書架翻轉,露出密密麻麻的瓶瓶罐罐。中年女人小心翼翼地從中取出五瓶。
十個玻璃瓶中裝著白色透明的液體,中年女人將其裝起來。
封守將錢遞過去,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封守沒在這里多留,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他就離開了。
殺人的朋友都知道,殺人容易拋尸難。
自從自己未能找到好的方法來處理斷肢后。
封守就想辦法如何毀滅自己曾經留下的指紋。最后想到了用硫酸等物來破壞證據。
而且可以用來對敵,說到下陰手,石灰粉可謂是居家必備良物,封守不在乎手段是否卑鄙,能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評判。
然后為了對付那些超凡生物,他想準備下要用的妙妙工具。
他買的東西就是高濃度的濃硫酸,不僅可以破壞尸體,還可以用來對敵,是新時代的暗器手選。
因為買的太多了,封守小心翼翼地將東西帶回了青林。
這個要是不小心磕破了那可是災難。
融合腰帶第六天,上午時分,今天的太陽不是很熱情,幾多白云遮住了太陽害羞的臉。
封守提著三瓶高濃度硫酸和幾袋石灰粉向著青林社區隔壁的公園走去。
老舊的公園,破爛的公園,和青林一樣被放棄的地方。有的健身器材甚至只裝了一半。
封守并不知曉里面的原因,也并不關心。
光是下午的體能鍛煉怎么夠呢,想獲得超出常人的力量就要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
在未接受這個社會各種毒打之前,封守始終堅信著這條理論。他曾經丟棄了它,但是他現在又找回了它。
所以他現在要去這個修繕到一半的公園。哪怕器材很殘破,但是他所要進行的訓練也用不上什么復雜的器材。
而且,他走向那里也是為了布置一個適合自己發揮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