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劍拔弩張氣氛正僵硬的時候,旁邊的樹林里傳來一陣騷動。
瞬間眾人的眼神都緊張起來,緊盯著傳來聲音的方向。
亓念拿起棍子悄聲靠近查看。
“我跟你一起去。”
裴徹也拿起鏟子將亓念護在身后,兩人放輕腳步,小心撥開了草叢。
看到是什么東西后,兩人緊繃的肌肉松弛了下來。
草叢里是一只小猴子,嘴里還鼓鼓囊囊的塞著什么東西,十分可愛。
亓念想上手戳一下,小猴子警惕的離遠了一些。
“這小東西還挺護食。”
姜然幾人見沒事也聚了過來。
看到一下子有這么多人圍著,小猴子有些害怕,張開嘴試圖嚇退他們。
亓念眼疾手快趁它張開嘴上手將它的嘴巴固定住。
裴徹則是從它嘴里直接拽出來一個塑料袋,是面包包裝袋。
看來昨天是它趁白淺淺陸離沒注意偷走了,不知道塑料袋不能吃于是一直放在嘴里試圖嚼爛。
“算你命大,這要是吃進去了小命都要沒。”
它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只知道這個人從嘴里搶吃的,直接伸著爪子狠狠抓了一把裴徹。
很快裴徹的胳膊就出血了,小猴子看著血跡,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我還沒讓它賠償呢,它倒先一步碰瓷上我了?”
亓念從包里拿出紙巾和上次沒用完的碘伏幫裴徹消毒。
“這還是個暈血猴。”
猴子醒來的時候,那群人類已經不見蹤影了。
旁邊放了一條魚,地上還有一幅畫。
是一個長頭發女人抓著一只猴子狠狠打屁股的畫面。
此時亓念一行人正在趕路途中。
依舊是昨天的隊形,白淺淺陸離跟在他們身后。
經歷了昨天的遇蛇事件之后,兩人覺得走在后面才是最安全的。
就算遇到什么危險有人在前面探路,也禍不及他們。
亓念看了看出發前導演給的地圖,說實話確實人就應該干自己擅長的事情。
導演這幅純手繪地圖沒三年經驗都看不懂。
亓念在岔路口拿著地圖左看右看,最后走了左邊。
“這么抽象你都看得懂?”
裴徹語氣里帶著些不可思議。
亓念打了個響指,語氣歡快。
“當然看不懂啦~”
聽到這句話的陸離又坐不住了,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亓念你不認識就別亂帶路了,淺淺學過繪畫,肯定能看懂。”
“她也是抽象畫派的?”
白淺淺聽到提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當即眼睛里亮起了光。
“雖然不是抽象畫派的,但是藝術家之間都有共通性,交給淺淺,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白淺淺站在隊伍最前面,狀似無奈的笑著。
“唉,不想過來搶這個風頭的,陸離哥太相信我了。”
眼神不經意間掃過面前的亓念,眼中是藏不住的蔑視。
“感謝大家的認可,如果要是讓我當這個領隊的話,我肯定不會辜負大家的信任,快速安全的將大家帶到目的地的。”
其他人沒說話,眼神都聚在亓念身上。
亓念點了點頭,將地圖折好遞了過去。
“好啊,你行你上,加油。”
亓念這會巴不得有人能來接這個地圖,真是困了就來枕頭。
沒有了領隊重擔的亓念一身輕松,乖乖走到了隊伍最后。
“知道走在最后的都是什么人物嗎?”
“什么人物,壓軸?”
亓念搖了搖頭,做出了一個餓狼撲食的動作。
“是狼王啊。”
她以為自己突然的動作能嚇到裴徹,裴徹確實愣了一下。
只是不是被嚇到的,面前的亓念小臉緊皺擠出了貓咪紋,兩只爪子舉在身前。
這哪里是餓狼,明明是一只小貓。
好想逗兩下。
裴徹心里是這么想的,手也很隨心的撓了撓亓念的下巴。
“嘬嘬嘬”
在這句嘬聲出來之前,亓念是羞澀的,甚至有些享受。
畢竟就算裴徹現在像個野人那也是野人堆里的野草。
嘬聲出來之后,亓念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拳頭。
“你當斗狗呢!”
斗狗還拿根骨頭逗,這人全靠一張臉通吃。
“那……喵喵喵?”
裴徹又試探開口。
亓念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頭伸了回去。
等等。
不太對勁。
亓念啪的一聲打開了裴徹的手掌。
姐可是狼王,差點就讓這小子騙過去了。
“怎么還不走?”
亓念岔開話題,朝前面的白淺淺喊道。
白淺淺舉著地圖,表情無措。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抽象畫,這是自創的畫派吧?
“還能不能行了?不行讓亓念來。”
姜然有些無語,再不抓點緊今天天黑前就趕不到目的地了。
這句話成功激起了白淺淺的勝負欲。
剛剛亓念指的是左邊,她就偏要指右邊。
“很簡單啊,這地圖一看就能看懂,先走右邊這條路。”
亓念挑了挑眉,剛剛她其實看出來兩條路都能通向目的地了。
這可能是導演特地給他們的關卡。
雖然不知道哪邊是近路,但是左邊的路一定最安全。
地圖上右邊那條路上乍一看沒什么特殊的,但是但凡仔細看就能發現橫跨了幾個窄窄的等高線。
意思是這條路接下來只會越來越陡。
“你確定要走右邊?你再好好看看地圖呢?左邊應該稍微好走些吧。”
亓念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聲勸阻,畢竟整個隊伍都得跟著走。
白淺淺壓根聽不進去話,亓念越這樣她越是覺得自己選對了。
“就右邊,我現在是領隊,都得聽我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領隊的位置還沒坐熱呢就開始擺架子了。
導演怕的就是他們在林子里不服不配合,所以特地設置了一個領隊職位。
誰不服從領隊的決定就直接退出節目。
于是眾人只能跟在白淺淺身后走進右邊的小路。
一開始路越走越寬,從之前的只能一個人走,到后面可以兩個人并行了。
這讓白淺淺信心大增,她沒自己說什么,旁邊的陸離倒是激動了。
“我說什么來著?淺淺就是值得大家信任,剛剛要是走左邊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事情呢。”
話是對著大家說的,眼神卻是一直飄在亓念身上的。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花心了,剛離婚就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貼那么近不知道要干嘛!
亓念實在是冤枉,這條路就這么窄,兩個人并肩走中間還能再放張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