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家不是很服白淺淺,但是看著越來越寬闊的路,心里也是止不住的開心。
“終于要到目的地了!這兩天高強度趕路都快給我走成扁平足了。”
姜然扶著陳笛的肩膀,兩只腳換著抬起歇息。
活了這么多年,連軍訓都是天天下雨,她還真沒這么虧待過自己的腳。
除了張薔以外大家都感覺腳底輕則起繭子,重則長水泡。
張薔常年訓練跑步,已經習慣高強度運動了。
現在隊伍里就她一個人精神頭充足,就連亓念都稍微有些疲憊。
她今天還沒激活“萬豬之母”,所以體力還是和正常人一樣。
“走不動的可以拉著我,我帶你們走。”
亓念現在覺得張薔臉上的笑容都媽味十足。
“要不原地歇一會吧,大家都走不動了。”
亓念再次開口,看這樣子差不多也到吃午飯的時候了。
白淺淺也清楚該吃飯了,但是她現在要是真的說休息了,那豈不是隨了亓念的意?
亓念說什么她就干什么,好像亓念才是領導一樣。
“不行,得抓緊趕路,一個個的身體素質也太差了。”
白淺淺嘴里說著別人身體差,實則轉過身就沒忍住急促的喘息。
她和陸離的行李少,只有帳篷和幾包面包,而亓念他們的包個個都鼓鼓囊囊的。
又走了一個小時,姜然和吳笙已經從前面慢慢的落后走到最后面了
眼看著大家都筋疲力盡了,正好走到了更加寬闊的地方。
亓念拍了拍張薔:“薔姐,你去跟白淺淺商量一下休息吧。”
她算是看出來了,只要是自己說的提議白淺淺都不會接受。
要是她再說休息,白淺淺搞不好還要再拉練一小時。
“淺淺,我們歇一會吧,走多了容易肌肉腿。”
白淺淺其實也走不動了,只是礙于面子沒有開口。
這下有人給樓梯她就順著下了。
“好吧,那就休息一會吧,要不是顧忌著團體我這會都快走到了。”
白淺淺就算是歇息也要給自己找個借口。
可惜除了陸離沒人捧場。
“對啊,白淺淺一身牛勁兒,我們休息的時候她也要繞著圈子跑著保持腳感。”
“這不就是驢拉磨嗎?”
姜然看了眼吊著一張臉的白淺淺,又小聲補充。
“這么看是挺像的。”
白淺淺氣急敗壞,只能借口上廁所躲開。
“懶驢上磨屎尿多。”
白淺淺當然也想坐下休息,可是條件實在是不允許。
剛一坐下屁股就火辣辣的疼。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真的長痔瘡了!
歇了一會姜然就起身準備點火簡單做點吃的了。
沒有搭爐灶的時間,所以只能用烤的。
早上吃的烤饅頭還剩一點面團,中午她準備再做個烤魚補充補充蛋白質。
看著姜然起身,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準備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
總是麻煩姜然做飯他們也挺不好意思的。
姜然很感動,但是作為一個廚子來說,她接受不了做飯的時候這么多人圍在周圍。
煩得慌。
“留下兩個,剩下的一會收拾東西洗碗。”
得到命令指示的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亓念和吳笙留了下來。
沒想到吳笙人小還會做飯。
“在公司宿舍住有時候飯不夠吃,我就經常自己做飯。”
亓念知道公司對他待遇不好,沒想到連飯都不給吃,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真是同公司不同命,其他人天天在社交平臺發公司的伙食好,吳笙還得自己做飯】
【難怪他們吃的油光水滑的不做身材管理,吳笙看著就清爽很多】
【能不能別捧一踩一啊?吳笙吃不上飯關我們其他好寶什么事?】
【聽得懂飯不夠吃是什么意思嗎?飯都被那幾個太子吃完了哪還有吳笙的一口飯?】
亓念剛想出聲安慰一下吳笙,比她更快的是已經滿眼心疼的姜然。
“放心,以后有我一口飯就有你一口。”
姜然這個人真是淚點低的離譜,現在反過來還得讓吳笙安慰她。
這混亂的場面下,亓念已經把火堆點燃了。
這個家少了她都得亂了套了。
“再不做飯別說吳笙了,我這個小可憐就快餓死了。”
亓念的肚子也很給面子的叫了一聲,她感覺現在拍一下肚子都能有回聲。
姜然破涕為笑,抹了一把眼淚,卷起袖子開始將取出來的面團揉成一個個小圓球。
亓念和吳笙將保鮮膜里的魚拿出來一個個用樹枝串起來放在火上烤。
已經提前開過花刀了,調料撒上去,香味瞬間飄了出來。
幾人排著隊等著亓念放飯。
亓念做好一個發一個,在深林里開起了燒烤攤。
炊煙裊裊,香味越飄越遠,陸離越走越近。
倒也不是想吃,他只是聞聞不過分吧?
亓念看到張大鼻孔貪婪的猛吸香味的陸離,拍了拍旁邊吃的正香的陳笛。
陳笛不舍的放下,打了個飽嗝。
這已經是他吃的第二條魚了,在此之前他還吃了兩個烤饅頭。
肚子已經撐了,但是還是勾得他停不住嘴。
吃飽喝足該干活了,陳笛拿出一口平底鍋,開始瘋狂扇風。
陸離正閉著眼睛幻想自己吃的不是面包而是烤魚呢,嘴里的烤魚又突然變回了面包。
剛剛的香味消失了。
陳笛正扇的熱火朝天,光著膀子露出自己的肌肉,仿佛身在健身房。
這可不就是妥妥的甩戰繩平替版嗎?
陳笛都扇出節奏感了,一邊扇一邊跺腳打節奏。
砰!
陳笛突然感覺到了一股無名的阻力,震的他都抖了兩下。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姜然哇的一聲叫了出來。
“我的鍋!”
陳笛再仔細一看,鍋身上出現了一個大坑。
眾人再齊齊向下一看,一個完美符合坑型的腦袋瓜正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陸離!”
從遠處回來的白淺淺看到倒在地上的陸離,眼神不可置信。
“你們想干嘛?以多欺少?”
陳笛舉起手里的平底鍋,一臉無辜。
“只是給他做了個安全帽而已。”
一口平底鍋上面一個大坑,這可不就是個鐵帽子嗎?
亓念上前想探一探陸離的鼻息,被白淺淺攔住。
她表情堅韌倔強,好像一朵小白花。
“你還想干嘛?陸離哥都沒動靜了!”
亓念翻了個白眼,兩手一攤。
“他只是現在沒動靜,你再攔我他下輩子都不會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