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招惹她,說話都陰陽怪氣的人,心眼比針都小了,居然也有臉說她沒氣度,她怎么凈碰到一些沒臉沒皮的人。
不過從謝芷歡對她的態(tài)度,倒是和前世壽貞公主針對她如出一轍。
壽貞公主覺得她配不上蕭韞,處處找她的茬,謝芷歡似乎真拿自己當(dāng)謝景御的親妹妹了,而且還不像是裝出來的,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
沈挽把嘲諷掛在臉上,謝芷歡咬牙道,“我怕大嫂落人口舌,好心提醒大嫂,大嫂不領(lǐng)情就算了,何必對我出言嘲諷!”
她那也叫好心?
沈挽道,“是我誤解大姑娘了,我才剛嫁進(jìn)來,不知道大姑娘就是喜歡陰陽怪氣的說話,其實(shí)是刀子嘴臭豆腐心,以后就知道了。”
噗!
二姑娘謝芷柔沒忍住笑出聲來。
屋子里的丫鬟也是肩膀直抖。
只聽過刀子嘴豆腐心,還是第一次聽刀子嘴臭豆腐心。
謝芷歡臉都?xì)饩G了,她眸光橫掃過去,丫鬟們當(dāng)即不敢再笑,但謝芷柔可不怕謝芷歡,看熱鬧不嫌事大,火上澆油,“笑一下都不許,大嫂該說你霸道了。”
謝芷歡看向沈挽的眼神里藏著冰刀。
她云袖下手攥的緊緊的。
不給她一個(gè)教訓(xùn)。
她還真不知道靖北王府是誰的地盤了!
……
沈媞嫁給蕭韞,但回門當(dāng)日,蕭韞并沒有陪她回門,沈媞一個(gè)人回的定國公府。
不過這和沈挽沒關(guān)系,這幾天沈挽忙著呢。
她不喜打理陪嫁莊子鋪?zhàn)樱植荒苋蛔鏊κ终乒瘢盗诉@么多天懶,實(shí)在偷不過去了,把各個(gè)鋪?zhàn)诱乒窈颓f子管事叫進(jìn)府,稍微了解了下鋪?zhàn)由夂颓f子收成,五天就過去了。
沒辦法,定國公府和云家給的嫁妝實(shí)在太多了,就連藺老太傅藺老夫人給她的添妝里都塞了三間鋪面,一個(gè)四進(jìn),一個(gè)五進(jìn)院子,還有三百畝良田。
嫁妝多,賬冊就多,那些賬冊看的沈挽頭昏腦漲,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瞥頭見銀釧在擦桌子,沈挽頓時(shí)有種大材小用,明珠彈雀之感。
覺察沈挽看自己,銀釧還以為自己臉上有臟東西,就見沈挽朝她一笑,“過來。”
銀釧屁顛顛過去。
沈挽把賬冊遞給她,“你來看。”
銀釧,“……”
銀釧指著自己,手里還拿著抹布,“讓奴婢看賬冊?”
嗓音都不知道從哪個(gè)方向飄過來。
屋子里丫鬟就她和珊瑚。
不是她還能是誰。
沈挽道,“就是你。”
銀釧嘴角一抽,“可是奴婢不會啊。”
“學(xué)吧,你能學(xué)會的。”
沈挽把銀釧摁坐下。
銀釧有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她知道世子妃不喜歡看賬冊,她也愿意幫世子妃分擔(dān),可問題是她真的不會啊。
就算學(xué),也得有人教她吧。
沈挽道,“我找人教你。”
最會看賬管生意的非云家莫屬,但云家生意廣,人手緊的很,再加上靖北王府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要學(xué)只能將銀釧送去云家學(xué),前世她也不知道銀釧跟她娘多久學(xué)會的,反正是學(xué)會了,能幫她娘分擔(dān)不少事。
不過也不是非要找云家不可,她可以試著找謝景御看看,靖北王府里肯定有擅長管賬的。
只是想到找謝景御幫忙,他倒是不會拒絕,但是他會提要求,想到他會側(cè)著臉,要她親他,沈挽人走到書房外,還是停下了腳步。
書房內(nèi),謝景御在看書。
聽沈挽腳步在門外來來回回的走,他道,“進(jìn)來。”
沈挽心底在天人交戰(zhàn),謝景御的聲音突然傳來,嚇了她一跳。
她把心一橫,不就是親他一口,又不會少塊肉,平常都不知道被他占了多少便宜去,就當(dāng)是收回來一點(diǎn)利息好了。
這般想,沈挽眼神就堅(jiān)定了,邁步進(jìn)書房。
謝景御好奇是有什么事讓沈挽那般為難,想進(jìn)又不敢進(jìn)的,正要問呢,就見沈挽朝他走過來,臉上有一種趕赴刑場的決絕。
沈挽走到他身邊,彎腰,在他臉上“吧唧”就是一口。
謝景御,“……”
想親他而已,至于不敢進(jìn)來嗎?
某位爺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只是這弧度還沒有完全張開,然后就回去了,只聽沈挽紅著臉道,“你幫我個(gè)忙吧?”
那真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高興?
氣都快氣死了。
謝景御看著沈挽,“什么忙?”
話從他牙縫里擠出來。
沈挽道,“賬冊太多,我看不完……”
謝景御氣笑道,“想我?guī)湍憧促~冊?”
沈挽搖頭,她可不敢讓謝景御幫他看賬冊,“你找個(gè)擅管賬的教我的丫鬟……”
那些賬冊是每個(gè)月都要看的,哪怕看的再快,也要花上兩三天的功夫。
讓謝景御幫她管賬冊,那是真殺雞用牛刀了。
謝景御還以為沈挽找他是有什么大事,結(jié)果就這……
謝景御看著沈挽,“就這事?”
沈挽點(diǎn)頭。
謝景御輕笑,“我怎么感覺你讓我?guī)兔κ羌伲室鈦碚嘉冶阋瞬攀钦娴模俊?/p>
“……”
她可不就是抱著占便宜的心態(tài)來的。
難不成是她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了,被看穿了。
沈挽搖頭否認(rèn),下一瞬就被抱住腰,坐在了書桌上。
這姿勢讓沈挽臉通紅,因?yàn)樗黾耷耙惶焱砩峡吹拇汗珗D第一張就是在書桌上……
沈挽要下去,但謝景御擋著,她下不去,她剛要開口,嘴就被堵住了。
沈挽,“……!!!”
她為什么要來找他?!
她明明可以找表哥幫忙的!
沈挽腸子悔青,偏呼吸被掠奪,她腦袋一片空白。
難得沈挽主動一回,謝景御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么好的機(jī)會,親到沈挽身子骨軟綿,他才松開她,“以后想親為夫就只管來,不用找借口。”
誰找借口了?
沈挽臉通紅,“我真是來找你幫忙的!”
只是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
謝景御道,“這么點(diǎn)小忙,不必如此。”
沈挽頓時(shí)打蛇隨棍上,“那你順帶幫福安找他的家人……”
這女人對那個(gè)叫棒槌的事還真是上心。
謝景御道,“不好找。”
沈挽道,“這很難嗎?”
謝景御道,“早些年宮里走水,記錄宮人戶籍的賬冊全部燒毀了,未曾補(bǔ)記,要想查,只能下回進(jìn)宮找安公公幫忙。”
雖然沒找到,但沈挽心底軟成一攤水。
那日謝景御要她親他,才答應(yīng)幫福安找家人,她沒有親就走了,沒想到他還是幫忙找了。
抬頭撞見謝景御眼里,沈挽感覺他還想親她,沈挽推開他,趕緊從書桌上下去。
出了門,被風(fēng)一吹,臉上的溫度卻沒有消退多少。
沈挽要回去,走到門口,想到那一堆讓她頭大的賬冊,沈挽連內(nèi)屋都不想進(jìn)了。
珊瑚看的直捂嘴笑,“世子妃看了幾天的賬,今兒天氣不錯(cuò),要不去花園走走?”
沈挽果斷去花園了。
只是沒想到今兒的花園格外的熱鬧。
謝芷歡謝芷柔她們都在。
謝芷歡坐在秋千上,蕩的很高,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