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花燈會,沈挽逛的很是盡興。
想吃到的都吃的,看上的東西都買了,人群擁擠,謝景御就帶著她上屋頂,看人聲鼎沸,萬家燈火。
逛夠了,便打道回府。
馬車里,沈挽坐在謝景御懷里,謝景御柔聲道,“累了?”
“有點兒。”
畢竟逛了好幾條街,怎么可能一點不累。
沈挽道,“最近都不出門了。”
謝景御失笑,“凌王開府宴不去參加,藺府的義子宴,肯定要去。”
沈挽高興道,“藺府要正式收我爹做義子了?”
謝景御道,“凌王開府后,應該就辦了。”
沈暨不急,藺老太傅急,怕沈暨反悔,只有辦過義子宴,藺老太傅和藺老夫人才安心。
藺老太傅收父親做義子,她肯定要去啊,得給藺老太傅藺老夫人行跪拜大禮。
沈挽靠在謝景御懷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到了靖北王府,謝景御將沈挽從馬車里抱下來,然后就沒放下,直接將人抱回照瀾軒了。
不過沒抱回屋,而是抱去了浴室。
謝景御浴室里的浴池有四五個浴桶那么大,沈挽倒是挺喜歡在里面泡澡的,但她最怕的也是在浴室,這廝肯定不會讓她好好洗澡的。
但沈挽也沒掙扎,這兩天肚子里的孩子就滿六個月了,后面可就不能同房了。
一想到他要忍四五個月,沈挽也于心不忍,一般女子有孕,是要給夫君納妾的。
但她不愿意,就當是補償他好了。
謝景御知道沈挽逛街累了,沒打算做什么,但架不住沈挽主動啊,勾著他的脖子,水霧迷蒙的望著他,這要能把持住才怪了。
……
一夜纏綿。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沈挽靠著大迎枕,慵懶的不愿起。
靠了會兒,珊瑚怕吵到她,小心翼翼的推開門,見她靠在迎枕上,才過來道,“世子妃可算醒了,凌王來了,和世子爺在書房下棋……”
不知道凌王來做什么,沈挽掀開被子下床。
等她洗漱梳妝完出門,謝景御正好送凌王出府,從書房過來。
迎面碰上,沈挽福身行禮,“見過凌王。”
只是沈挽還沒福下去,凌王就伸手扶住沈挽,“不用多禮。”
這一幕看的院子里丫鬟婆子眼睛目瞪口呆。
凌王怎么能扶他們靖北王府世子妃呢?
別說那些丫鬟婆子吃驚,沈挽也驚訝的很啊。
更要命的是,某位爺是個醋缸,膽子還大,當著他的面扶她,凌王是想被扔出靖北王府嗎?
謝景御眉頭皺了下,哪怕知道蕭懷瑾是沈挽雙生子哥哥,見蕭懷瑾扶沈挽,也有些不爽。
蕭懷瑾從知道沈挽是他親妹妹起,就只是他妹妹,妹妹,還是懷著身孕的妹妹,看到他這個哥哥行禮,這怎么能行呢?
手快過腦袋,人還沒反應過來,手就把妹妹扶住了。
不過蕭懷瑾扶的快,收的也快,“以后不用給我行禮。”
沈挽,“……???”
他是皇子,給他行禮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就算她和謝景御救了他的命,禮數也不能廢了啊。
沈挽看向謝景御,謝景御道,“等藺府辦過義子宴,你就是凌王的妹妹了,不行禮沒什么。”
妹妹?
“……是表妹。”
沈挽糾正道。
表妹雖然也是妹,但皇子的妹妹是公主好不好,這可不是能隨便亂叫的。
親妹成了表兄妹,蕭懷瑾也是沒話說。
蕭懷瑾和謝景御都沒有糾正沈挽,謝景御已經盡力拐著彎的告訴沈挽了,奈何這女人對其他人的事都能一點就透,到了自己,估計就是直接告訴她,都不見得會信,怕是還會以為他在開玩笑。
謝景御道,“這個月十八,凌王府開府,懷瑾是來送請帖了。”
送請帖這樣的小事,派個小廝來就行了,蕭懷瑾是沒什么事,也想來看看自己唯一的親妹妹。
蕭懷瑾要走,沈挽就不耽擱他了,把路讓開。
謝景御送蕭懷瑾出府,蕭懷瑾下臺階的時候,道,“挽兒有孕在身,外祖父和舅舅特地交代,讓你別帶她去。”
沈挽,“……???”
一院子人,“……???”
挽兒……
凌王怎么會這么喊他們家世子妃?
沈挽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不過沈挽的注意力更多的還是在蕭懷瑾那一聲“舅舅”上,凌王口中的舅舅……是父親。
目送他們離開,沈挽回屋用膳,吃到一半,恍惚想起來,她好像比凌王大一個月……
等謝景御回來,沈挽道,“我比凌王大一個月,我不該是表姐嗎?”
沈挽說的時候,謝景御正在喝茶,直接就咳嗽了起來。
親妹妹變表妹就夠離譜的了,還想變表姐……
不過明面上沈挽的生辰確實比凌王早一個月。
這事辦的。
謝景御道,“這個也要分那么仔細?”
“是大不重要……”
頓了下,沈挽道,“只是我要認了自己是表妹,你豈不是表妹夫了?”
“我還是覺得你適合做姐夫。”
謝景御,“……”
適合有什么用?
妹夫就是妹夫,又改不了。
謝景御道,“妹夫好,以后讓凌王多護著我一些。”
這回咳嗽的改沈挽了,“誰護誰啊?”
別說現在了,就是凌王將來繼位,坐到那個位置上,也是謝景御護他才是吧?
謝景御給沈挽拍后背,沈挽不再爭自己和凌王哪個大,繼續用膳。
……
京都下了一場雨,就到凌王開府的日子了。
吃過早飯,謝景御就去凌王府幫著招呼賓客,沈挽哪都沒去,就待在照瀾軒,給腹中孩子做小肚兜,樂在其中。
謝景御吃過早膳出門的,等回府,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當時沈挽正在書房挑書,他走進來,正好一只雪白的鴿子落在窗柩上。
陳平過去,將信鴿抓起來,道,“爺,是臨江侯世子傳來的消息。”
謝景御接過信,打開。
上面兩行小字——
幸不辱命。
三五七日歸。
謝景御,“……”
沈挽湊過來看了一眼,也是一臉黑線,“這到底哪天回來?”
謝景御道,“不知道鴿子飛了幾天,快則三天,多則七天就回來了。”
楚揚差事辦好了,但沈翎呢?
沈翎去薊州找他,有找到楚揚嗎,別楚揚回來了,她還不知道在哪里。